台长再三道歉，再三挽留。
  宫戚明却没有改口。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的合同里专门提了一点，电视台必须要注意岳晴晴的舆情，不允许出现恶意剪辑和负面新闻流出，但现在更恶劣的情况却出现了，她的家人、朋友、同学都受到媒体的骚扰，而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疏忽！”
  台长语塞，没有任何一句能辩解的话，只能默默低头。
  “走吧。”周翊然起身，“还有其他人要处理。”
  宫戚明冷淡地扫过台长，心想等后面要和乔静好好说一说，以后这个台的节目最好都别接。
  平心而伦唐竹彪是一个不错的导演，这档节目除去张彩蝶外，其余的地方也做得很不错。
  但就凭他们出现疏忽给小师妹造成伤害这一点，宫戚明就无法原谅。
  出门后周翊然看了宫戚明一眼，阴阳怪气道：“录制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真玩去了？”
  宫戚明知道二师兄这是责怪他让张彩蝶把话说完整了，对小师妹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要别的事早就顶回去了，可这次他只能躺平认嘲。
  当初他真应该用咒术封住那个女人的嘴！
  看到宫戚明低着头的模样，周翊然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严格说起来他也有责任，当初叮嘱完唐竹彪后就应该跟着他去机房把东西删了。
  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纰漏。
  不过也不一定，周翊然问：“你觉得那个女人在节目里突然说出那些话奇怪吗？”
  宫戚明回忆了一会，“现在想想是挺奇怪的，你怀疑后面有人操纵？”
  “这件事发酵的速度太快，就算是通过互联网也有点太快了。”
  周翊然旗下的即时通讯软件显示，岳晴晴这三个字的作为热词的频率上升太快，超过了一般消息的传播速度。
  就连上个月圈内著名歌手离婚都没有这么大的关注度。
  是有些不同寻常。
  “我去查查。”周翊然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
  宫戚明看到他这幅表情就明白了，肯定有人要倒大霉。
  ——
  曲舜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朝地上呸了口。
  “老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开除就算了，竟然还要老子赔钱。”
  现在节目有这么高的讨论度，其中有一小半都是因为他的爆料。
  唐竹彪根本不念旧情，不但报警，还扬言要找律师让他赔钱。
  可曲舜才不怕呢，就算按照保密协议赔足额的钱，他也赔不了多少。
  而他现在的账户里已经有人打了一笔钱进来，扣除赔偿以后也剩下不少。
  足够他好好挥霍几年了。
  想到这里曲舜又喜笑颜开，算了算账户上的票子，打算先去找点乐子。
  当天他一直玩到深夜才回家。
  浑身上下满是酒气，醉醺醺地好不容易才摸到家门。
  费了半天劲将钥匙对准钥匙孔插进去。
  拧开后发现客厅还亮着刺眼的灯，顿时用手掌捂着脸。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几乎冒着冷气。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曲舜嘟囔着要往里走，却发现老婆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
  “你去哪了？”
  曲舜不耐烦道：“老、老爷们的事情你别管，我、我去睡了。”
  话音刚落，脸上猛地挨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让本就站不稳的曲舜直接仰面坐在地上。
  “你疯了？还敢对我动手？”
  女人将手机放在曲舜面前，这是一条短信。
  “今晚八点半，你老公在辉煌夜总会点了小姐，提醒你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心别染上什么病。”
  看到这条消息，曲舜的脸慢慢涨成猪肝色，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