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虞欢愣了愣，虽然明知道她会这么说，但是还是惊住了。
  顿时，房间里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到了。
  谢虞欢扯了扯唇，呆愣了许久，才淡淡开口。
  “熙夜……”
  段熙夜眼眸一紧，打断她：“欢姐儿，听我说完。”
  “欢姐儿，我甚至有一段时间，去怀疑着，究竟是不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依赖你，离不开你。
  然后，我试图去接触别的女子，然后我发现，你不在的那些年，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谢虞欢扯了扯唇，眸子沉了沉。
  “欢姐儿，知道你喜欢孟朝歌，我更是嫉妒的发狂。可是那时，孟朝歌要娶的是谢晴云，他心里的人也是谢晴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欢姐儿，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分明，他之前对你那么不好。”
  “熙夜。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也清楚，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熙夜，他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我从不怀疑。即使是假的也无妨，我也很开心。”
  “熙夜，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谢虞欢淡淡开口。
  “熙夜，我现在对他的感觉就是，我不能失去他。”
  谢虞欢轻笑。
  “我知道。”
  许久，段熙夜低声道。
  “欢姐儿，我会试着慢慢放下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啊。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有谢将军，云夫人，谢虞承，渊儿……可是我只有你。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没了你，不会再有人对我好了。”
  段熙夜攥紧手心，声音嘶哑。
  “……”
  谢虞欢抿唇，秀眉微蹙，“熙夜，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因为你是我疼爱的弟弟，渊儿不在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回来，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我永远是除了你未来的妻子，亲人以外你最亲的人。”
  她像是笃定一般，眸色渐深。
  “……”
  段熙夜和她相视一眼。
  他会心一笑，扯了扯唇，“我知道的。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谢虞欢垂眸。
  “欢姐儿，你说过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都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嗯，不会。”
  谢虞欢抬眼看着他，勾唇轻笑。
  “既然如此，欢姐儿……我走了。”
  段熙夜深吸一口气。
  “好。”
  谢虞欢点点头。
  段熙夜刚转过身，脚步顿了顿，他攥紧手心，声音喑哑，“欢姐儿，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自然可以。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变。”
  段熙夜缓缓闭上眼，沉声道，“那就好。”
  “欢姐儿，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外面冷，时辰不早了，你赶快歇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那好吧。”
  谢虞欢点点头。
  段熙夜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
  “……”
  谢虞欢站在门口，寒风瑟瑟，她拢紧衣裳，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的背影。
  阖上门，谢虞欢坐在书桌前久久不语。
  她静静的看着书桌上她只画了一丁点儿就被来的段熙夜给打断的画。
  段熙夜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虽然一早就知道段熙夜对她有些……心思，可是当时她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样以后，她还能假装不知道吗？
  从前，相处的亲昵一些并无不妥，可以后该怎么办呢？她已经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了。
  “……我该怎么办呢？”
  谢虞欢扯了扯唇，自言自语道。
  她看着自己画了一点儿的画，轻叹一声，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啊。
  她还是继续画吧。
  这样想着，谢虞欢又拿起了笔。
  ……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暧昧y.i.n.m.i的气息。
  段熙夜坐在床边，开始穿衣裳。
  他微微侧过脸，目光暗沉幽深，他瞥着床上瘫软无力，面色绯红的上官鸾，声音低沉。
  “告诉朕，你怎么想的。”
  “皇上，臣妾也不想阿虞和孟相离开。
  臣妾始终觉得，臣妾和皇上还有机会，您会和阿虞在一起，臣妾会和孟相在一起。”
  上官鸾眯了眯眸子，抱紧被褥，缓缓坐了起来。
  “朕想立她为后，这是如今唯一能困住她的方法。”
  段熙夜穿好衣裳，坐在上官鸾身边，面色凝重。
  “立后？”
  上官鸾双眸半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
  段熙夜沉声道。
  “可她不愿意。”
  “她也知道成为皇后，会限制了她。她还想着要离开，一个皇贵妃的身份都让她觉得那是烫手山芋。”
  段熙夜冷笑，面色阴沉，死死攥着手心。
  “所以……”
  “这个皇后，她非做不可。”
  段熙夜冷冷道。
  “皇上，你有没有想过，册立皇后，现在并不是你说立就可以的。”
  上官鸾淡淡开口，眸色渐深。
  “而且，如果臣妾猜的不错的话，现在朝堂里大臣的奏折一半以上的都是让你立后，立臣妾为后，对吧？”
  上官鸾弯了弯唇。
  “……是。”
  段熙夜咬牙切齿，面容冷峻。
  官员里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是上官叙的人。
  上官叙巴不得上官鸾做皇后。朝中说立谢虞欢为皇后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他若想要立谢虞欢为后，必须要有上官鸾的配合。
  “皇上想要臣妾怎么帮您？”
  上官鸾勾唇，浅笑出声。
  “狸猫换太子。”
  段熙夜看向她，眸色幽深，淡淡说道。
  “嗯？”
  上官鸾皱了皱眉，抿唇不语，若有所思。
  ……
  段熙夜离开后，上官鸾躺在贵妃椅上，目光暗沉。
  沁儿端着茶水缓缓走进来，“娘娘，请您用茶。”
  “搁哪儿吧。”
  上官鸾勾唇，淡淡开口。
  “娘娘，皇上……走了？”
  “嗯。”
  上官眯了眯眸子。
  “沁儿，李太医有没有说阿虞怎么样？”
  “奴婢打听到了，谢贵妃娘娘双腿须得好好调养，不然可能会落下腿疾。”
  沁儿道。
  闻言，上官鸾眼底划过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