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这么严啊？”
  季念只觉得不解，虽然在审讯的时候打人确实是大忌，但在后果不那么严重的情况下开除涉事警员确实是过了点。
  林野没回答这个问题，不做声了。
  他又看向河面，静静地吹着柔和的风，任由时间跟着水流一块逝去，任凭微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
  季念默不作声地吃完桌子上的东西，起身去买完单，回到林野身边，“林队，回去了。”
  “嗯。”林野站起来，先她一步进了车里。
  季念坐上车就看见林野闭着眼睛，她也不问什么，脱了鞋就开车回家。
  也不知道是他吹了那么久的风清醒了许多，还是想起来以前的事。
  林野又变得沉默起来，车窗外的路灯偶尔照进来，将他立体的脸映得冷峻。
  进了小区，季念把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转身下了车。
  林野也下了车，手上拿着那件西装外套垂下来，对季念说：“我送给你上去。”
  季念愣了愣，说：“行。”
  送上楼的过程里，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一直到季念到了房门口，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谢谢林队，晚安。”
  林野垂眸盯着她两秒钟，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晚安。”
  说完，林野转身就进了电梯。
  季念觉得他可能酒还是没醒，连忙喊：“林队注意安全啊！”
  林野没回话了，电梯合上门，数字减下来。
  季念关上门，半半从脚边扑过来。
  半半是她高中时期捡的奶猫，那个时候它浑身都是病，过了两年才慢慢养好。
  她弯下腰把半半抱起来，进了卧室。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以后了，季念回到沙发上盘腿坐下来，摸到手机弹出一连串消息，她点进去看才发现是张武拉了个群。
  她把聊天记录划到最前面。
  张武：“这起案子真悬啊，我拉个群聊。”
  张武：“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另一具尸体，手上拿着一把刀，疑似自杀。”
  陈饶：“我查了监控，但是监控被人破坏了，没有办法获得有效的信息。”
  李瞿：“死者确实是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的。”
  （“张武”拍了拍“林野”）
  张武：“林队，这件案子有点棘手。”
  林野是发了条语音过来，他鼻音有点重，听上去像刚刚睡醒的样子，季念扭头看去，对面那层一片漆黑。
  这个小区是平层，一层就是一位住户。
  林野说：“明天再去现场查一下，把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查清楚。”
  他们都聊的差不多了，季念只能发了张熊猫头表情包过去。
  季念打开电视开始做护肤敷面膜，手机聊天界面突然弹出来一个消息，季念点进去是林野。
  林野依旧是一条语音，她下意识往对面一看，最东面的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那个采光，应该是他的卧室。
  季念把面膜的精华抹在手上，伸出小指把语音点开。
  林野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季念愣了一下，回他语音：“没有啊，我很安分的，最闹腾的就是上次唱歌啊。”
  要真算起来，最想让她死的还是林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