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甜查得怎么样？”林野问他。
  易绅说：“没出市，不知道在不在她自己家，早知道不批她辞职报告了，现在在乾市这百万人里捞针。”
  他这话说得孩子气，听在林野耳朵里一如当时年少。
  他笑了：“这怎么可能早知道，她想走，你批不批都一样，照样找不到她。”
  “案子结束了一起去吃个饭？”易绅问。
  “成，你请客。”林野下意识摸外套口袋里手机，这才想起来因为审讯室的监控室空调开得有点高，他皱了皱眉，顺手就把外套挂在外面的钩子上了。
  “我去拿下手机。”林野说着往外走。
  易绅也笑：“我是不请客啊——手机怎么在外面？”
  “顺手挂的，里面太热了。”
  易绅抬头一看，空调开了三十度，在这样狭隘的监控室，已经很热了，他刚进来也隐约觉得热来着，可光顾着跟林野讲话去了，注意力没放在这里。
  他拧眉：“哪个兔崽子上辈子没吹过热风。”
  说完，他拿起遥控器就把温度调到适中的二十四度。
  林野把衣服穿上，拿出手机，却忽然皱眉。
  易绅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他的表情开口问：“怎么了？”
  “有人动过我的手机。”林野脸色阴沉下来。
  “啊？”易绅显然不信，从他手机接过来一看，“怎么可能？这里是警局啊，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林野神色愈发沉，从他手上拿回手机放进物证袋里，眉间吐露几分愠色，“屏幕上多了一道擦拭的痕迹，就连我之前留下的指纹都不见了，而且还开了静音。”
  他打开，里面有好几个季念的电话，他都没接上。
  他额上青筋微凸，脸色冷下来。
  “不会吧，”易绅凑过去，“会不会是你——”
  他自觉停下来。
  是了，林野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林队长！”阿湖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快去救季念！”
  林野眉心狠狠一沉，“你说什么？！”
  阿湖缓了两口气，忙道：“季念去成远路城关酒店了！她说是接到了你的信息，那边收不到信号，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已经喊陈队派人过去了！”
  林野目光沉冽凌厉，“你去叫陈饶他们查刚刚谁动了我放在外面的手机然后过来，我先过去！”
  他转身大步跑出分局大厅，开着刚来的警车，旋即懊恼。
  妈的，城关酒店在哪里！
  林野脸色如山雨欲来，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迅速下了车打了个出租车。
  “警察！”他一上车就亮出自己的身份，“去成远路的城关酒店，麻烦快点，车牌号告诉我，我联系交管部门给你开绿色渠道。”
  这司机驾驶多年以来，真的是第一次闯红灯。
  还连闯五个。
  该说不说有点爽，但是看着后座男人俊美的脸满是阴沉，他抿唇不说话。
  快到目的地，那司机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句，“警官，那个城关酒店不太干净——”
  他往后视镜里一看，男人捏着手机，眉眼低垂，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
  与此同时，陈队带来的人也抵达了城关酒店。
  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个城关酒店在乾市很出名，经常有背包客在这里睡到半夜报案有鬼，他们还要大半夜开车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