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蝇伞？
  那可是毒品原材料啊。
  “嫌疑人在审讯室？”林野皱眉问，“送去做毒检。”
  “好嘞头儿。”
  送去做完毒检已经是十二点钟了，林野跟季念进去审了一轮出来已经快一点了。
  陈饶刚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就看见林野跟季念一块从审讯室出来。
  他连忙问：“怎么样？”
  季念说：“男的叫孔根，是西北一个山里面出来的，之前村里杀猪的，向毅是他被拐多年的弟弟，其他的他不肯说，咬死了不是他杀的人。”
  “去给他的衣物做一下血迹检验，他这件衣服还有他这次带走的箱子里的衣服。”林野开口，声音微哑。
  他眼底很明显的血丝，整个人精神倒还好，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给季念擦了手，又抽了张擦了自己的手，这才说：“先守着，晾他两个小时我再过去审。”
  “有办法做心理测试吗？”陈饶戳了戳正眼皮打架的季念。
  季念清醒了一些，摇摇头：“他不同意做，我们就不能强行做，这个得严格按照程序来，不可以违法，现在就只能多找些物证啊，对了，向毅不是吃了安眠药吗，你去查查他在哪买的，跟向毅的时间有没有冲突。”
  “行，我买了点麻辣烫，大家一块吃吧。”陈饶指了指会议室，“我去让痕检科的查一下。”
  季念摆手，“我不饿，我就不吃了，我去休息室睡会儿。”
  林野：“我也不吃，陈饶你喊人盯着点，跟孔根多说说话，尽量别让他睡了。”
  说完，跟在季念身后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配置还算好的，季念靠在沙发上，对林野招了招手。
  林野喝了口热水，拿着杯子走过去。
  季念顺着他的手喝了口，林野从架子上拿起衣服坐下来，季念顺势看过去，被林野用衣服盖住。
  “闹钟我已经定好了，一个半小时以后就醒，去跟他坐半个小时。”季念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嗯，”林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吧。”
  这会儿大家多少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只有林野和季念从外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审人，和孔根对峙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张武拿着手里的吃的，站在休息室外面。
  陈饶摇头，皱着眉头小声说：“先别送进去了吧，头儿跟季念在里面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行。”张武拿着东西回到会议室。
  过了一个多小时，陈饶推门走了进来，发现林野早就醒了，只是没动静，季念在他怀里显得小小个的，要不是那两条腿，陈饶差点没看出来。
  林野抬眼看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陈饶点点头，把手上的鉴定报告给他。
  这是血检报告，证实了孔根衣服上的血迹都是四名被害人的，他拨了一下，指着底下那叠报告小声地说：“这个是受害人四颗头的尸检报告，我先出去了。”
  “嗯，辛苦了。”林野点点头。
  林野翻开尸检报告，第一名受害者头部曾受到钝器，而后面三名受害者的头颅都没有这种情况。
  他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