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是许父生日。
  周辞要离婚的事情，许雯还没主动提过。
  工地发生非正常死亡案件，按理来说，许雯不是项目直接负责人，不必参与问询的。
  见到是周辞，她停驻在了原地，问助理发生了什么事情。
  助理上前询问得知工地早晨发生了死亡案件，警察在常规排查。
  项目负责人脸上冒着虚汗，不断地说着解释的话。
  许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看着不远处和穿警服的小姑娘，严肃地探讨问题的周辞。
  *
  许雯被带到警局，全程周辞没说过一句话。
  有几个人反反复复地看她，像是在确认什么事情。
  许雯做完笔录，问做笔录的小警察：“周警官呢？”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周辞的工作，也是第一次喊他周警官。
  小警察抬眸看她身后的位置，许雯下意识回头去看，他站的笔挺，挺拔的身子，勾着人的欲望。
  她转过身肆意的眸光看过去：“有点事情想跟你私聊。”
  周辞扫了眼周围八卦的眼神，周遭安静的氛围忽然变得热闹起来，许雯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干净整洁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国旗和党旗，鼠标垫旁边放置着玻璃杯子，里面泡着红枣桂圆。
  若不是垃圾桶扔着的快递盒子上写着偌大的名字——刘雅丽，她或是会觉得周辞现在已经养生了。
  是那个在案发现场，一直围着周辞的女孩。
  敏锐的观察力，并不好，许雯的表情趋于冷淡：“爸爸过生日，你回去吗？”
  周辞沉声道：“你不是最讨厌我吗？”
  许雯一怔，她是讨厌他的，大概两人做的太多，她因性对他生出点喜欢。
  那点喜欢不足以说是爱情，至少维持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够得。
  “最讨厌你？我充其量是讨厌你，用不到'最‘这个词。“许雯随意地坐在他的办公椅是哪个，手指敲打在桌面，开着玩笑说。
  周辞端起桌面上的杯子，拧上杯盖，这样的小动作让许雯更加想去验证内心的想法，她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抿着杯沿，在他的注视下喝了口。
  微甜的口感，下意识的她觉得周辞不该喜欢这口味。
  她又喝了口，作势凑到他的身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心脏与心脏相贴，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许雯抬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他，趁他失神，将口中的桂圆红枣水喥到他的口腔里。
  吻毕，她啄着他的唇瓣，眸光微闪：“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生了？”
  周辞一手捏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嗓音冷清：“不想离婚，是因为你家里人，还是因为你自己？”
  许雯皱了下眉，不想离婚这种话，她没有说过吧。
  自做多情。
  门被敲了下，周辞和她分开，保持了距离。
  进来的人是那个女孩，许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算漂亮，却是很有灵气。
  说话时喜欢带着笑，笑起来时有着酒窝。
  周辞跟她说话时，不像对许雯那样的冷淡，平静的嗓音里许雯能听出几分的关怀。
  许雯望着两人说话时的样子，心脏不舒服得像是被人抓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