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小也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她明白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情，也明白，这件事情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
  “接下来，我会让秦山河的同学出面，帮他作证，这样的话，说起来也有理有据。”
  安歌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复杂去证明这件事情。
  “另外我手里能公开的只有一部分，之前姜皎皎故意伤人时候，鉴定的精神报告。”
  至于其他的，要秉承保护病人隐私的原则。
  不可以随意公开。
  孟小也站在那儿，点点头，完全是由着安歌来安排了。
  她自己也是有些难以抉择的。
  毕竟还牵扯了一个秦山河。
  “你要做的事，就是最近少出门，在组里，那群人还不至于这么放肆。”
  “好。”孟小也点点头，她有些愧疚，临了临了，还是要安歌来替她善后。
  之前还说什么，他们自己会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比她想象之中复杂太多。
  她没那样的本事。
  “谢谢你，安歌，谢谢你，橙儿，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孟小也叹了口气。
  安歌嗤得一笑，无所谓。
  “说什么胡话呢，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安歌笑了一下。
  没说什么。
  白橙这些天情绪也低落，两个人在一起，多少还能互相安抚一下。
  不会那么难堪。
  其实安歌担心的倒不是这边，她担心的是秦山河。
  自己那个师弟，泰国善良，就因为这样，才被人拿捏着，要换做是她，在第一次碰瓷的时候。
  就不予理会，根本没有之后的事情。
  要治病，可以安排系统的医生，去医院替她解决。
  何必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但是秦山河不一样。
  安歌也没有批评师弟的意思，只是想着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真的会出大问题。
  安歌亲自去了一趟青山医院。
  从她专业角度，去找姜皎皎约谈一下。
  那女人被救下来之后，也没怎么说过话了，一直都是这样自闭的状态。
  安歌推开门，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不用装了。”安歌轻声到，“秦山河不在这边，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我想跟你谈谈。”
  姜皎皎眼神之中，起了一丝惧怕。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但是从她说话的口吻上，可以分辨的出。
  她很拽。
  安歌在观察姜皎皎，刻意做出的恐惧，然后跟她拉开距离。
  安歌也不管这些。
  “我查过你所有的执教档案，也知道在你生命当中，救治过不少精神病人。”安歌轻声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是医大很难得女博士，功绩卓越，可就为了一个把自己变成这样，值得吗？”
  安歌轻声到。
  姜皎皎的神色有些变化，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很快就又恢复到了最开始。
  “我不是来套你话的，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所处的境地。”
  安歌抿唇。
  “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司良沛的徒弟，也是秦山河的师姐。”
  安歌说完话，姜皎皎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你应该不陌生吧，我看过你硕士毕业论文，当中还要涉及我师父的言论，当然也有对我的评价。”
  安歌是很意外，自己在很早很早之前救治的一个案例。
  居然被姜皎皎拿出来分析。
  “你对我师父的崇拜，倒是有些盲目了。”
  “不，司医生是难得一见的大神，也是国内最顶尖的医者。”姜皎皎不容许别人诋毁她的偶像。
  那就是她心目中的神。
  “你在得病之后，又很长一段时间是跟我师弟在一起的，但我看过，那个阶段，你都没有放弃对我师父的研究。”
  安歌怀疑，姜皎皎对秦山河的所谓爱意，不止将他替换成了自己的前男友，还要一层，跟他们的师父有关系。
  姜皎皎对司良沛有的是盲目崇拜。
  甚至于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