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会也重生了吧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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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前 更新:2021-10-08 22:44 字数:4161
再加上王导也有些狐疑,他很中意这个录像带里的女孩,可如果真如陈淑月所说,再优秀的小演员也是不能用的。
记者看了王导一眼,见王导也点了头,便赶紧带着摄影师出去了。
*
试镜结束后,助理通知梁笑,让她先去休息室里等消息,这意味着她已经通过初试了。
所谓的休息室,其实是临时搭的一个篷,周围用警戒线围起来,好在是位于室内,不至于风吹日晒。
休息室里的人不多,粗略一算进入复试的人选,加上梁笑的话一共是6个人。
梁飞英比梁笑还激动,初试是封闭的,她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就一个劲儿地问梁笑过程如何。
梁笑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告诉过她一遍了,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又问了起来。
她有点儿无奈,“妈,我已经告诉过你一遍了,助理很欣赏我,你没看他当时来通知时的表情吗?”
梁飞英抓着她的手,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那太好了,我其实觉得……觉得你可能真要选上了!”
她有上辈子的记忆,当然也知道那部电影的小童星失误不少,刚才梁笑进入初试前的排练就已经强上人家不少了。
梁飞英很想告诉女儿这一点,却又没法直说,现在憋屈得厉害。
旁边一个女人听了,一脸好笑,“你说你女儿能选上就能选上啊?那我还觉得我女儿能选上呢!”
梁飞英当然不可能去解释,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过头了,正要笑着打个圆场,却忽然一愣。
女人旁边坐着个女孩,可不就是未来饰演女主童年的小童星袁美娇。
梁笑奇怪她妈妈怎么突然安静下来,顺势也朝那人扫去一眼,一时也愣住了。
梁飞英有点心虚,因为按照原定的命运线里,这个出演机会是这个小童星的,她的女儿横插一脚,算不算是抢了人家的机会?
梁笑倒是不慌不忙,她想过了,就算最后是她拿到了名额,那也是她靠真本事拿来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比这个女孩演得更加出色,抓住上天给予的每一个机会。
母女两这怪异的眼神,看得庞月珍心里发毛,嘀咕道:“你们盯着我家囡囡看干嘛,莫名其妙!娇娇,咱们坐那边去!”她哄着女孩。
袁美娇却没动,抿着唇一脸不开心道:“妈妈,我不想演戏,我想踢足球。”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还踢足球,你搞清楚了,你是个女孩子!”
这话让梁笑多看了那母女一眼。
袁美娇长得很英气,是那种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纤细的女生,发色和肤色很淡,大概是混了一些白种人的血统。
偏偏穿着一身很不符合气质的公主裙,浑身上下像是在叫嚣着:我要娇滴滴,可可爱。
梁笑记得袁美娇并没有靠这部电影出名,等到后来快成年了去参加某个选秀节目后才算正式出道,可惜不温不火地拖了几十年,最后销声匿迹。
被母亲训了一顿,袁美娇抿着嘴不吱声了,表情有点难过。
庞月珍想起刚才梁飞英说的话,扬起脑袋得意道:“我告诉你,最后拿到名额的人肯定是我女儿,你们还是别想了!”
话音一落,她强行拽着袁美娇走开了。
梁飞英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孩子挺可怜的。”梁笑默默收回目光,轻点了一下头。
这时,休息室里走进来一群人,他们有人扛着摄像头,有人背着聚光灯,为首的那个拿着一个话筒,话筒上套着“娱乐先锋”logo的牌子,看来是电视台的记者。
他们先拍摄了一下休息室的情形,接着记者便走到了梁笑跟前,问道:“小朋友,能采访一下你吗?”
梁笑大大方方一笑,露出标准的笑容,“好呀。”
记者冲身后的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赶紧搭好了摄影机和聚光灯。
休息室里的光线比较暗,突然亮起来的聚光灯刺得的人有些眼花,梁笑躲闪了一下,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那摄像头似乎并不是对着她的正脸……
而另一边,陈淑月正带着叶怡晴等人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要撕小三,正主不到怎么能行呢,其他人没这个立场呀。
叶怡晴那老鼠一样的胆子,肯定是不敢当面撕的,所以,陈淑月趁着叶怡晴去洗手间的工夫,把梁飞英也在会场的情况透露给了太太团。
太太们对小三深恶痛绝,当然是义愤填膺表示配合。
尤其是帮叶怡晴出过头的廖太太,她气得要命,毕竟是她找了关系让奶茶店关门的,结果这个情妇居然这么不知廉耻,还有闲心跑来带私生女参加电影试镜,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廖太太很生气,等到叶怡晴从洗手间回来,就拽着她往休息室杀来了。
叶怡晴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听说太太们遇见熟人了,要去打个招呼,而她在会场里找了一圈,没发现梁飞英的踪影,就猜测应该是梁笑的试镜没通过,所以就放心地跟了过去。
她听说是廖太太的熟人,心下还有几分雀跃,猜测又是哪个上流圈子里的富贵太太,她多认识一个,以后就能多一条门路,说不定还能帮助丈夫的事业。
廖太太带着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冲到休息室的时候,记者正在问梁飞英问题。
“请问你是海城人吗?”
“我是东南省的,带着女儿来海城发展……”
“怎么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试镜呢,孩子的爸爸呢?”
梁飞英也不避讳,“我是一个单亲妈妈。”
廖太太听到这话,顿时就是一声冷笑,双手环胸扭着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好在梁笑察觉到不对,一直警惕着摄像头对准的位置,感觉到有个黑影冲上来,她下意识就用力推了梁飞英一把。
梁飞英被迫退了大步,那廖太太便扇了个空气,还因为收势不住,整个人就往前扑了出去。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廖太太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梁飞英傻眼了,她反应过来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刚才好像是想扇她?
“廖太太!”
跟来的太太们惊慌失措地一拥而上,连忙把廖太太扶了起来。
廖太太脸色铁青,她撸了一把凌乱的头发,恶狠狠瞪着梁飞英,“你居然敢躲?”
这话问得挺没营养的。
梁飞英特别无辜,“我不躲还白站着给你打啊?不是……你凭什么打我啊?”
她都被搞懵了,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些人……
梁飞英当真还仔细打量了一遍这群气势汹汹的人,但还是毫无头绪,该不会是奶茶店那事儿传开了,这些人是类似后世网络暴民一类的“侠肝义胆”之士?
廖太太气得牙齿打颤,“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偷了别人的老公,还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你也就能骗得过那些臭男人了!”
梁飞英脸色一沉,怎么来到影视城了,还能传出这样的谣言?
她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逡巡,这才注意到人群中有个身影正在拼命地角落里挤,可惜旁边一个女孩拼命往外跳,指着这边大喊大叫:“妈妈,你快看,是坏女人和臭丫头,她们怎么也在这里啊,你快帮我揍她们!”
叶怡晴急得捂住她的嘴,她现在只恨不得自己化作空气,消失在原地。
其实,在看到梁飞英的那一刹那,她就忍不住想跑了,可惜陈淑月紧紧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此刻,贝珍珠出了声,陈淑月便也忍不住开了口,她指着梁飞英,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多人帮你出头,你去抽她呀!”
叶怡晴欲哭无泪,哆嗦着嘴唇,“打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就是不要脸的小三,抽就是了,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担着,大不了离婚!”廖太太首战失利,没底气再对梁飞英动手了,毕竟出轨的人又不是她老公。
“等等!”梁飞英被气笑了,“几位能别自说自话了吗,谁告诉你们我是小三的,她吗?”
她指着叶怡晴。
摄像师也非常配合地把镜头对准了叶怡晴的方向。
叶怡晴看到摄像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可眼下这情形逃避已经无法解决任何问题,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甚至还上了电视节目,她绝对不能掉了链子……
仔细一想,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么多人都在声讨梁飞英,说梁飞英才是小三,就算梁飞英一张嘴如尿壶镶了金边,也没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在这远离市区的影视城,更不会有任何人替梁飞英出头……
就算梁飞英后来真的能证明自己不是小三,电视节目早已播出,谁还会去管真相如何呢?
这简直是老天爷在眷顾她,给她一个大好的机会!
叶怡晴脑子转得飞快,不得不说她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小聪明,也足够豁得出去。
她立即上前一步,“梁飞英,我要是你,我绝对没脸出门,霸占着别人的老公,让别人的老公给你花钱,给你开店,还送你的女儿上私立学校,现在你还大张旗鼓跑到影视城来,让你那个私生女试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无法选择的身世有多么龌龊难堪吗?”
居然还学她的话,来教训她?
梁飞英被气笑了,她觉得叶怡晴上辈子可能是猪投胎的,毕竟死猪不怕开水烫,没脸没皮。
她本来还在苦恼着,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叶怡晴狠狠栽个跟头,结果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所有人都因为梁飞英的笑而感到莫名其妙,廖太太一脸厌恶,“你这人怎么还有脸笑啊?全海城的人看着你呢!”
“是啊,全海城的人看着呢!”梁飞英走到镜头前,正了正衣领,捋了捋头发,还挺注重自己的形象。
然后,她才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冲叶怡晴道:“叶怡晴,我是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不要脸了,你这颠倒是非黑白、坑蒙拐骗的能力,我看你去当小三真是有些屈才了,你去天桥上摆个算命摊,我保准你年入百万!”
噗嗤——
听到这话,梁笑扒在梁飞英的裤腿上忍俊不禁。
众人也是禁不住嘴角一抽,什么叫叶怡晴当小三屈才?
廖太太气得一边冷笑,一边发抖,她这人疾恶如仇,好打抱不平,也是十分讲义气的,当下骂道:“你说什么呢,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还诬赖原配是小三?”
这话明明是在骂梁飞英的,梁飞英却像没听到似的,反过来指着叶怡晴,“听到了吗,骂你呢,你这人怎么一点脸皮都不要的?”
这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叶怡晴心下狠狠一沉,忽然有点慌了,她硬着头皮道:“梁飞英你发什么疯呢,我和我老公结婚这么多年了,这几位太太都是见证人,你初来乍到海城,我老公又是送你女儿学钢琴,又是给你开店,还要送你女儿去私立学校念书,到底谁才是小三?”
“哈哈哈!”梁飞英真是快被笑死了,“且不说贝呈炜压根没给过我们母女两一分钱,就算他给了那也是他应该的!”
话音一落,她直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狠狠地摔在了叶怡晴的脸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坚硬的牛皮纸摩擦得脸颊生疼,叶怡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低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梁飞英离婚那会儿,还没有离婚证,所以他们打完离婚官司后到手的是一份盖了章的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双方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以及离婚的时间,包括民政局的盖章。
叶怡晴脸色惨白地退后一步,险些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