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可都是有猪有鸡有牛有啥的，舍不得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你话多，还不快把碗洗了睡觉去，你们几个给我看会书再睡。”
  “哦！”
  乔卫国不敢再拆他娘台了，应了一声，便赶忙让自家媳妇去收拾碗筷，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进屋去。
  又是一夜好梦。
  ……
  第二天大早上
  喝完杂粮粥，乔木表示家里几个孩子得把剩下六天活干完才能去学校，随后，也不听几个孩子的哀嚎叫苦声，便再次匆匆出门去了。
  这次就不是去学校了。
  原身家里钱的确少，加起来总共也就那么百八十块，虽然也能赶得上一些工人半年工资了，可要注意，这是原生一家九口攒下来的。
  虽然九口里面有五口基本是吃干饭的，可这钱，也的确有点少。
  因此，乔木得赶紧赚钱。
  不然萝卜加大棒政策中的萝卜都买不起，还怎么诱惑他们学习？
  好在现在政策开放了些，只要手续办全了，做私人买卖绝对没问题，而且很多人啥手续都没有，也都已经开始做小生意了，乔木自然不会担心害怕什么，不过她还是打算走正规流程走，尽量避免意外。
  所以，当天吃完早饭就匆匆去县城办个体户的相关手续去了，不过，还是浪费了她一整天的时间。
  本来，如果一切都按正常流程走的话，一会就弄好了，可是，他们县城这边还没有人开始办个体户手续，所以，机构这边连具体手续该怎么办都弄不明白，最后花了不少时间上下联系打电话，这才好不容易帮乔木办好了他们县第一个个体户手续，也算是他们县城这边第一个绝对合法的个体户，甚至还有记者收到消息，专门过来给乔木拍了张照片，准备上报纸上宣传下。
  也是响应上面的号召嘛。
  乔木跟着那些人折腾了一天才把证明办下来，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做其他事，所以，办完之后连晚饭都没吃，就带着证明匆匆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
  乔木更是忙疯了。
  卖东西总不能空手卖吧。
  更不可能挑个担子出去卖，那多累呀，而且，乔木也嫌东西重。
  因此，乔木特地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手工能力，从回收站和维修站等地方收集了点废旧物，自己给自己折腾了个小吃车出来，也不卖麻烦的东西，正好天气有点热，主要就卖凉皮凉面，顺带着卖点自家煮的酸梅汤，好歹先把生意搭起来。
  至于增加品种啥的。
  慢慢来嘛！
  乔木的手艺绝对没得说，特制酸梅汤还是当年宫廷特饮，再加上价格也不贵，而且她还是选在工厂边上卖东西，因此除了第一天生意稍微差点，接下来生意一直很好。
  日入斗金算不上。
  但每天也能赚二三十块。
  去掉成本，如果按正常成本来算的话，大概只能赚十块钱不到。
  可乔木的东西都是从农场空间里拿出来的，只偶尔去黑市买点东西遮掩一下，因此，每天的纯利润还是不错的，基本能赚二十以上。
  别小瞧了二十块。
  这时候，很多工人的月工资不过也才二十来块，超过三十的那都算工资多的了，有些临时工的工资可能只有十几块，十八九的样子。
  一天赚了人家一个月的工资。
  还想怎样？
  随着乔木的生意红火起来，她家里也开始养鸡、养猪、养鸭了。
  因为村里有了一个带头的，而且还是贼彪悍的那个，所以村里其他村民也都纷纷心动，并且开始试探性的买些鸡鸭回来养着，因为养猪前期投资大，所以大家暂时不敢养，但是鸡鸭就无所谓了，稍微省点就有了，不怕麻烦还能自家孵。
  最关键的是，如果上面政策再有变动，鸡鸭可以直接杀了，腌成腊鸡腊鸭，可是猪的话，恐怕就得跟村长斗智斗勇，而且也不一定能留得下来，就算杀了，说不定也会连肉一起端走，这都是大家根据二十年前集体化的记忆得来的经验。
  当年大多数人家或多或少是保下了家里一些鸡鸭的，就是在收之前杀掉，自己吃了或者藏起来，可是猪牛这些大牲口是一点没保住。
  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村民则是是一朝损失颇大，那是几十年都缓不过来。
  第348章 一家极品愁煞人（11）
  不过好在现在开了个头，过两年发现没事，大家胆子自然会越来越大，肯定会开始多养鸡鸭和猪羊。
  到时候发家致富算不上。
  但大家日子多少会好过些。
  家里也不至于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肉，一个月好歹能吃几顿。
  ……
  红河中学
  两个老师站在窗口，看了看教室里的学生，其中一个小声笑道：
  “没想到乔家那四个孩子还真改邪归正了，我原以为他们家那四个这辈子就这样了，估计不是成个混混盲流，就是犯罪吃牢饭的下场。
  没想到还真认真学习了。
  前两天批阅试卷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几个作弊了呢，成绩有了明显提升，现在看他们这课堂上的态度，我总算相信他们没有作弊了。
  幸好当时没直接问。
  不然岂不是误会了他们。
  说不定还会打击他们积极性。
  看来还是我们以前教育不得法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他们家家访看看，问看看他们家的老太太是怎么教育的，我记得大半个月前，他们家的老太太特地过来找我询问情况，还请了一星期假，请假回来之后，这几个孩子学习就努力多了。
  跟换了个人似的。
  据我估计，下次就能及格。
  特别是语文，以前他们就是不乐意听，也不乐意做，现在难得认真了点，只要把语文卷子写满，成绩总不至于太差，看来还有救，最后就算考不上高中，念个中专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咱们得多用用心。
  还剩不到两年时间。”
  “变化的确很大，以前他们几个就是校园一霸，很少有学生没被他们欺负过，还让一些家里稍微有点钱的孩子给他们上供，连棒棒糖都抢，如今他们好像也不干这事了。
  总算是规矩了些。
  我还想着他们四个要是做的再过分些，我就请校长把他们给劝退了呢，如今看来是不用当恶人了。
  家访就没必要了。
  这事我知道。
  我前几天在学校食堂里看到了他们四个人的伙食，那个乔水水和乔火火，吃的都是土豆烧肉，另外两个吃的是番薯，连米饭都没有。
  就是蒸熟了的番薯。
  后来第二天，吃肉的又换成乔炎炎和乔水水了，第三天又换了。
  出于好奇，我就问了一下。
  是他们家上次过来请假的那个奶奶定的规矩，还记得吧，上次他们家那个奶奶不是请我们印了好多份卷子嘛，连答案也要去了，那老太太让他们四个回去，每天晚上写一份卷子，成绩高的两个第二天吃肉，成绩差的两个只能吃番薯。
  他们几个为了吃肉。
  全都拼命学习。
  我觉得，这个法子我们也能用上，当然，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买肉奖励，但我们可以叠小红花，发奖状，这些荣誉虽然没有到嘴的肉来的实惠，但应该也有些激励作用。
  回头跟校长提一下？”
  另一个老师也是笑着解释了一下他了解到的情况，并且提议要不要在学校里也搞一下相应的激励。
  说不定能有点用处。
  “这老太太还蛮聪明的。
  人都是逐利的，就算是小孩子也都这样，就连一个没上过学的老太太都明白这道理，可是有些人却就是不明白，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把事情弄的一团乱。
  公家的东西，谁会在意……”
  先说话的那个老师，听完之后不由感慨了一句，随即就被边上那个老师赶紧打断：“你别再瞎说了。
  这种话被人听到可不好，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走吧走吧，吃午饭去，不聊这事了，莫言政事。”
  说着，就把人拉走吃饭去了。
  这边老师走了没多久，下课的铃声也就响了，不同于欢呼雀跃往外跑的乔炎炎和乔金金，乔水水和乔火火两个人沮丧的走在后面，走路都有些无精打采，昨天晚上考的是数学卷子，他们两个考的最差。
  所以今天他们只有红薯吃。
  一想到别人吃肉，他们两个只能吃红薯，不免有些沮丧和馋。
  “二水，你说，如果咱们求求他们两，他们会不会分点肉给我们？”
  乔火火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你做啥白日梦呢。
  前两天他们求咱的时候，咱们也没分给他们啊，就他们那小肚鸡肠，怎么可能愿意分肉给我们吃。
  我都不想去了，等去了食堂那边，他们肯定会端着饭盒吊我们。
  要不咱们回班级吃吧。
  或者就饿一顿，晚上回去看看奶奶车里有没有剩下的凉皮凉面？”
  乔水水白了乔火火一眼。
  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
  “你还说我做白日梦呢！
  你不也在做白日梦。
  奶奶每天做的凉皮凉面都供不应求，怎么可能会有剩的，每天最多也就剩些调料，你是喝辣椒油还是吃大蒜末呀，算了，我还是去吃红薯吧，饿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想到饿，乔火火就感觉胃里面火烧火燎的，想要吃东西，更不觉得自己能捱得住饿，所以脚步当即又快了许多，打算吃完饭再说。
  “哎，你慢点呀，等等我，你不知道奶奶今天又增加了盖浇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