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如果我说咱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整个世界都是假的，你相信吗？”
  听到麦克斯的话，李斯笑着反问道。
  “都是假的？”
  麦克斯一怔，随后又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一时间恐怕接受不了，但我相信你。”
  “……”
  李斯瞬间无语，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换个说法，如果有个陌生人来和你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你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
  麦克斯疑惑的问道：“不过这个万科有什么关系？”
  李斯没有回答，再次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比如现在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你会联想到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吗？”
  “那得看感觉有多严重，如果比较轻的话我只会怀疑是不是错觉，关联不大的话甚至会忽略掉。”
  “如果比较严重我可能会进行各种猜测，比如自己得了精神病之类的，是不是会怀疑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我也不确定，不过通常这都是哲学家才会想这个问题吧？”
  麦克斯仔细想了想，接着无奈的道：“李，能不能别弄这么神秘，直接说办法行吗？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李斯笑道：“其实方法很简单，把他当做小浩克就行了。”
  “小浩克？你难道……”
  叮！
  这时，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在这等等吧，我们等下还得下到第八层去。”
  李斯朝麦克斯说了一声，示意他不用跟过来，随后才出了电梯门踏入地下蜂巢的第三层。
  在潘多拉的指引下，李斯很快就找到了麦克斯放伊万万科的房间。
  不过伊万万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惨，外骨骼装甲什么的早就在被轰上天的时候就碎掉了，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乞丐装，露出密密麻麻刻皮肤上的各种纹身与灼伤伤口。
  本来伊万万科就是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俄罗斯壮汉，配上这满身结痂的伤口血迹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到伊万万科这幅邋遢的样子，原本准备亲自动手扛的李斯不得不嫌弃的让潘多拉叫来了两个工程机器人将其抗了起来，然后才领着麦克斯一起来到地下八层。
  蜂巢的地下八层依旧是空荡荡的，大部分隔间闲置着，工程机器人挖好之后只进行了基本的装修，浇筑完金属墙壁和布设完线路之后就没管了。
  不过在其中一个小隔间里，闲置已经摆放上了一样李斯之前让潘多拉制作出来的设备。
  这是一个竖起来的……呃，铁蛋？
  整体来看就是一枚银白色金属蛋的形状，不过在金属蛋的上半部分有个玻璃材质的小窗口，透过窗口还能看到里面亮着的昏黄灯光与水晶小圆片。
  “李，这是什么？”
  麦克斯一脸疑惑，就连参与李斯众多研究计划的他也没见过这东西。
  “还在测试的新产品，虚拟游戏仓。”
  李斯微微一笑，让两个工程机器人打开了仓门盖然后将抬着的伊万万科放了进去。
  麦克斯终于恍然醒悟：“你是要构建虚拟空间，让万科像小浩克一样在里面活动？”
  “没错。”
  李斯笑着点了点头。
  虚拟网络空间技术，这是蜥蜴尾鞭上那套神经交互技术的延伸。
  生物‘看’到的世界可不一定就是真实世界，生物对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感官，听到的、看到的、触摸到的，这些感官数据构成了生物对于世界的所有认知。
  而通过阻断生物感知器官所产生的神经信号，再将编写好的电子信号转换成感知神经信号导入生物大脑，就能在这个生物的感知中构建出另一个‘世界’。
  如果是粗略的虚构还没什么，就像现实地球里的那些虚拟游戏一样，虽然也能通过神经信号模拟一定的触觉视觉，但更多的还是借助震动器、味觉模拟器等额外的设备进行模拟，哪怕制作的再好身处其中也能隐约知道它是假的。
  但是他现在这套神经交互技术可不同，通过神经信号算法能非常精细的将神经信号解析出来，逆向编辑自然也没问题。
  因此通过这套技术制作出来的虚拟感知全部都是由真正的神经信号实现的，几乎和本体感知器官产生的神经信号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编写的虚拟空间代码足够精细，就能在某个生物的感知中塑造出一个与真实世界没有任何差别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什么用？做虚拟游戏？
  不，这只是最浅薄的用法，对于李斯而言，这是用途无量的真正战略级技术！
  比较简单的，就是他现在用来对付伊万万科的方式，趁着他失去意识的昏迷时间，直接将他接入编写好的虚拟空间。
  在这里面他将正常生活，甚至正常的攀科技树继续找托尼斯塔克复仇。
  这就和之前提到的计算机模拟实验流程一样，在他进行研发的时候只需要给他模拟出需要的物理规则就行了，也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让潘多拉给他计算一遍最终结果再模拟出来。
  而且他感知到的场景实际上也只是他周围那一片而已，又不是完全模拟整个世界，根本用不了多少计算力。
  而伊万万科在虚拟世界里研发出新技术是什么结果？
  他的进行的所有事情都是潘多拉经手计算模拟出来的，他有了自然就是李斯有了，并且还是所有实验数据与流程完备的那种。
  这和他给李斯打工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更完美，因为‘替人打工’与‘替自己复仇’这两者所产生的主观能动性是根本没法比的。
  “突然有点细思极恐啊。”
  琢磨着自己的计划，李斯都有了一种心里毛毛的感觉。
  咕咚！
  麦克斯此时也是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也有点，李，你之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们都在虚拟世界？”
  李斯回过神来，莞尔笑道：“你觉得你从小到大的生活是可以否定的吗？”
  “当然不是。”
  麦克斯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在真实的活着，世界的真与假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活着的世界就是我们的真实世界。”
  李斯脸上依旧带着淡笑。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不敢想太深，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他也已经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