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农历新年。
  傅妈妈有几个同事来家里打麻将，以往同事的女儿周小雅和傅媛关系还不错，不知为何，今年傅媛对人家爱理不理的。
  傅爸爸批评着傅媛没礼貌，傅澄瞥了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傅媛，顺势坐过去，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询问是不是身体不适。
  傅妈妈的同事羡慕地说着兄妹两的关系真好。
  傅媛低首不语，小雅笑嘻嘻地说着女孩子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没事的。
  周小雅越是大方，傅媛的心里越是翻滚着情绪，她抬首下意识地看傅澄，傅澄也在看她。
  傅媛想要抬手抱住他，可这样的公众场合，她终归是克制住了自己，冷淡地起身说：“我没事，我瞌睡了。”
  回到房间，傅媛脑中回想着雪山一行，两人的温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安冉许久没有联系过傅媛，傅媛接到微信电话时有些意外，下意识地抹去脸颊的泪水，整理好呼吸，平静地问怎么了。
  即便如此，安冉还是很快判断出她哭过。
  安冉说她和宋一博彻底分手了，之前因为宋一博针对傅媛很对不起。
  傅媛脑中努力回忆她曾经的同桌宋一博，不知为何，想到的只有那张冷硬的脸。
  那时候他冷冰冰地说不准早恋，是不是因为他很喜欢自己，所以借着不能早恋的借口，不允许自己跟男生有接触。
  安冉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时，她犹豫了会儿。
  安冉又问男朋友长得帅不帅，是不是大学同学，爸爸妈妈知道不知道。
  傅媛脑中盘旋着的人站在门口，听着她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很喜欢他。”
  感受到灼灼目光，她停顿住，回眸，凝住。
  傅澄顺带着关上了门，走过去看屏幕上的名字，将她的肩头揽在怀里，亲昵地附在她耳边：“喜欢谁？”
  安冉没发现异常，忽然问：“你哥现在不管你早恋的事情了？我记得他以前总是不让男生靠近你，真是个妹控！”
  傅媛原本糟糕的心情因为傅澄的靠近稍微转好，故意回答道：“他不管我，因为他现在也很忙，要同时跟几个小姐姐玩，很忙。”
  傅澄握着她的手，眉心微皱，凝视着她的侧脸。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回应着电话。
  傅澄忽然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傅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回眸看他，那双眸子里蕴藏着温情，别样的温柔，带着丝丝的占有欲，她都能感受到。
  直到挂断电话，傅澄也没有开过口，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
  傅媛心底那些委屈，突然就烟消云散，控制不住地抱住他的腰，窝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声，她低语喃喃：“我不喜欢别人喜欢你。”
  傅澄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长发，嗓音低沉道：“不要多想。”
  傅媛听到这话，心生委屈，明明所有的委屈都是作茧自缚，如果不是哥哥，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他们可以光明正大。
  一切都只是如果，不存在的如果。
  傅澄见她沉默，嘴角勾笑，他当然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只是这种糟糕的心情是因为他，是因为对他的占有欲，她即便是不开口，他也明白。
  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轻笑出声，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
  “喜欢我的，我也不一定会喜欢。媛媛，不要担心哥哥会被人抢走。”
  傅媛闷闷地哼了声。
  她虽是知道哥哥对她的喜欢，却依旧想要更多，那些克制不住的思想就在脑中盘旋，她试图将自己的心态放平，却发现，只要有哥哥在，她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事情。
  病态的占有，她并不喜欢。
  周小雅敲了门，傅媛下意识要从他怀里出来，傅澄攥住她的手腕，深情而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傅媛惊慌地看门口，傅澄熟若无睹地低首含住了她的唇瓣，敲门声音持续了几下，她推攘着他。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舌吻起来，她又急又慌，他却是不紧不慢地舔吻着。
  敲门声消失，热吻持续。
  房间里骤然升温，傅澄的手覆在她的胸上，胸罩不知何时已被解开。
  傅媛小脸红晕泛开，快感来的分外强烈，她别开眼睛，不去看他专注的目光。
  他温柔地整理着她的衣衫，轻轻地吻过她的额角，轻喃：“下午出去逛街。”
  傅媛想起门外的周小雅，动了动唇：“周小雅是不是来找你的？“
  傅澄眉头微皱，答非所问：“妈说前几天你看中了一件外套，觉得太贵没有买。”
  傅媛想起那天傅澄因为朋友组局走不开，她陪着妈妈逛街的时候看中了件外套，发给傅澄看的时候，傅澄秒回好看，而后转账过来让她买下来。
  她因为妈妈讨论哥哥大叁了还没有带回家女朋友而突然没有了买衣服的心情，随口编了个理由放下衣服闷闷不乐的回家了。
  有时候，她会乐观地觉得不管如何，她和哥哥都会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名分，她想要的，傅澄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这样挺好。
  偶尔，听人讨论起哥哥，她也会焦虑，焦虑哥哥会结婚，这个屋檐下，不但有她，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占有哥哥。
  彷徨，不安。
  傅媛低着头：“哥哥。”
  傅澄眉心拢起，深知她心底所想，从温泉之行回来后，她总是忐忑不安。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揉着她的发顶：“是哥哥不好，哥哥让你受到委屈了。”
  傅媛伸手抱住他的腰，一时间觉得自己太不懂事，本来两个人的感情就是偷来的。
  傅澄不住地收紧抱住她的胳膊，声音愈发低哑：“出去吗？”
  “想跟哥哥待在一起。”她答非所问。
  傅澄松开她，捧住她的脸颊：“好。我陪你看动漫。“
  他说完准备转身，傅媛快速地抱住他，撒娇：“不要你走，不要你去跟周小雅说话。”
  傅澄微微轻笑出声，傅媛脸臊的红，抽离的手被他抓住，握在手心。
  “媛媛是因为周小雅粘着我，才对周小雅冷眼相看的吗？”
  傅媛被他调笑，眉眼低垂，别扭地不愿意承认。
  傅澄扯她入怀，低笑：“不提她了，我出去是要给你拿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