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赶紧离开了，别墅。
  来到外面，长出了一口气，嘀咕道：“母老虎……太没素质了！”
  回到华大医院，方羽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奇奇怪怪的。
  于是方羽逮住一个护士就问，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难道今天的我，特别帅？”
  那小护士捂嘴浅笑道：“恭喜啊，你要升了。”
  “你才生了呢，我一个大男人生什么……”方羽白眼道。
  那护士笑骂道：“笨蛋，是要升你当中医科主任呢。”
  闻言，方羽一怔，原来是这事。难怪大家的眼神这么怪异。
  咨询台的护士，跑过来小声地道：“方羽……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事了，你还不知道吧？”
  方羽也很奇怪，提升中医科主任的事情，第一个知道的也应该是自己，搞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有点不太合乎常理。
  “怎么了？”方羽问。
  那小护士左右瞄了一眼，说道：“今天一大早，吴院长就把所有领导叫去开会了，说是要提你当中医科主任。谁知道会开了一半，吴院长和杜主任吵起来了……越吵越凶，桌子都掀了，大家能不知道吗？”
  旁边的护士插嘴道：“现在还在开会呢。”
  方羽吓了一跳，道：“不会吧？”
  这个杜长宫，三番两次与我作对，还找人打我，上次没来得及找他算账，这次又在背地里坑我。
  岂有此理！
  方羽朝着那几个护士摆了摆手，就朝着楼上会议室去了。
  五楼，会议室走廊上。
  此时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会议室中，褐色的长方形大桌上，坐满了华大医院的领导们，院长吴存忠坐在最东方，两边清一色白马褂医生领导。
  吴存忠面色严肃地扫了一圈，淡淡道：“我最后再重申一下我的提议……我提议方羽担任华大医院的中医科主任。方羽医术高明，刚来医院没多久，就医治好了两人，还都是危险的病人。如果大家同意，咱们就这么定了。”
  话音一落，坐在对面的杜长宫杜主任，冷着脸说道：“我也还是那句话，方羽是新人，资历不够。而且当医生是要有行医资格证的，他什么都没有，就直接当中医科主任，我反对！”
  “老杜，有些人有资格证，但是没能力。是不是该下岗呢？”吴存忠反问道。
  “吴院长，您的意思是说，在场的各位，都是没能力的医生了？”杜主任开始拉帮结派了。
  杜长宫见到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吴院长，就来了劲，说道：“就算要选拔中医科主任，起码也要得到大家的认同吧？”
  ……
  话说到这里，气氛已经相当紧张了。
  吴存忠看着杜长宫，又看了看大家，起身道：“那就从我先表态……我认为方羽完全有资格担当中医科的主任。你们谁有意见，直接表明吧！？”
  “老李，你先——”
  坐在最里面的，也是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医生。老李早已两鬓斑白，说话也一向很有分量。老李缓缓起身，大家都看了过去。
  老李表情严肃，掷地有声地道：“论医术，我觉得方羽足以，他的医术也远胜于我，在中医上的见解我更是闻所未闻……论医德，方羽也是有目共睹，最近更是竭尽全力，孤身一人去救人……所谓行医资格证，也是为人服务的。所以——我认为，方羽完全有资格担当这个主任！”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刻意把“孤身一人”咬得很重，这让杜长宫面色涨红。
  有德高望重的人带头，那剩下的人，就是战队了。
  “我也支持！”
  “我赞成方羽担任中医科主任！”
  “我双手赞成！”
  ……
  不一会儿，大家全都表态了。结果是，清一色的举手赞成。
  这下子，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就只有杜长宫一人反对！
  杜长宫感觉到他的面部肌肉在抽搐……恨不能有个炸弹在这里，把所有人全都炸死！他怎么也没想到，所有人都赞成！
  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吴院长轻声笑道：“看来我的提议还是对的……那就这么定了！”
  杜长宫知道自己在反对也无济于事，冷哼一声，夺门而出。
  吴存忠也是轻声叹息，心里却在想，要不是看你背后有人，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了。
  ……
  杜长宫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
  刚来到走廊上，便看到方羽走了过来。
  “杜主任，瞧你这脸色，怎么了？要不要我给您瞧瞧，免费的。”方羽惊讶道。
  杜长宫瞪了一眼方羽，道：“咱们走着瞧！”
  ……
  方羽一怔，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放在八年前，你早就横尸街头了！我叫你一声主任，那完全是因为吴院长，别特么整天没事给我找事，惹急了我，我让你比死都要难受！”
  这些话，方羽说得很认真，甚至有一丝杀机涌现。
  但是，不知情的杜长宫，竟然还以为方羽耍嘴皮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
  这一个字刚蹦出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方羽微怔，不是吧，这就气出毛病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
  “哟，还真气出毛病了！”
  说这时那时快，方羽赶紧扯开嗓子叫道：“救命！救命！”
  这一叫，附近的医生全都跑了出来，尤其是会议室里的人。
  跑出来一看，杜长宫正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怎么了？”老李皱着眉头问道。
  方羽耸耸肩说道：“不知道啊，他突然就这样了！”
  听到这话，杜长宫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旁边的医生急忙道：“赶紧急救！”
  众人张罗了起来。
  杜长宫被送进了急诊室。
  人刚送走，吴存忠走到了方羽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羽叹息一声，欲言又止，说道：“本来我也想说的……但是以杜主任的心胸我说了也不好……算了，还是不说了。”
  “你就说怎么治吧？”吴存忠认真道，他可不想一个大活人在医院里出事了。
  “我怎么知道，看这样子，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方羽两手一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