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子母蛊
作者:
许旺仙 更新:2021-12-07 22:54 字数:2107
刘琦不是自己来的,他带了一个女孩。
能看出来,他恢复的不错。
“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我小声问道。
刘琦找不找女人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有点搞不明白秦畅让我来的目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秦畅淡淡一笑。
我们这个位子和刘琦的位置属于斜对角,只能看到刘琦的侧脸,但他对面的那个女孩,倒是能看到全脸。
女孩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很清秀,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幽远气质。
“你看女孩像不像婉婷?”秦畅轻声问道。
“像!”我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照着婉婷的样子找的!”秦畅轻笑一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看着就是了,刘琦给那个女孩下蛊了!”秦畅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秦畅指着女孩说道:“你看那个女孩,眼底下是不是有一条黑线?”
“是!”
我看了半天,点点头。
女孩的下眼袋,也就是俗称的卧蚕处,确实有一条黑线,更确切的说,那是一条青黑色的线,看起来像是毛细血管。
不仔细的看,绝对会遗漏,这是中蛊的标志之一。
我莫名的又想起李泽南的惨状和我吐出的那些小虫子。
有一点可以确认,李琦的下蛊水平不怎么样,很低端,否则的话,他给我下的蛊,也不会被我用两个常见的方子给解了。
还有,秦畅这个女人也不简单,起码不是普通人。
“嗯!”
可能是我们俩的目光过于直接,刘琦有了反应,回过了头。
和刘琦目光对上的一刹那,我僵硬的笑了笑。
“没事,他看不到你!”秦畅说道。
“看不到我?”我没懂秦畅的意思。
秦畅摆摆手,说道:“障眼法罢了,他以为看到的是两个陌生人!”
我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替那个女孩解蛊吗?”
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没有我们俩,那个女孩会遭遇什么!
“不解!”秦畅说道。
“不解?”我蒙了,不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只为了看戏吗?
“你真以为刘琦给那个女孩下蛊是为自己准备的?”秦畅问道。
“不为自己准备的难道还是为了我?”我反问道。
“就是为了你!”
秦畅的回答让我一愣,我看看她,又看看刘琦,确认秦畅没开玩笑后,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足够了!”秦畅说道。
“不会害我?”
我哼了一声,没有继续纠结,宫凤年也说过不会害我,只是借我十年阳寿,但结果呢?
“那女孩中的是子母蛊,她只是一个引子,你才是重点!”秦畅没理会我的质疑,眼睛一咪,看刘琦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你的意思是说,刘琦想要通过女孩把蛊种在我身上?”我一下子明白了秦畅的意思。
“没错!”
秦畅点点头,眯眼道:“快则一天,迟早两天,你一定会碰到这个女孩,并且和女孩发生一些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想不通。
“想摆脱宫家的,不只是我们秦家!”秦畅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忽然有些理解秦畅了,其实从上次聚会就能看出来,刘秦两家,为宫凤年马首是瞻。
可没谁想永远当小弟,秦家有贰心,这很正常。
至于刘家,上次因为给我下蛊的事,刘琦被刘鹏打了个半死,这种情况下,要说刘家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便是,宫凤年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
宫凤年对我做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显得很急,从订婚,到借阳寿,再到把我扔入坑内,让怨煞冲体。
一步一步的,都显得很急躁。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出了问题。
如果一切正常还好,但出了问题,早就对他不满的刘家和秦家怎么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弄他!
这是刘家和秦家的机会,但同时也是我的机会。
如果三家抱成一团,我早就被搞死了。
这三家中,最弱的无疑是刘家,只看秦畅的布置便能知道,刘家连底裤都被扒出来了,却还不自知。
说白了,刘家就是一个炮灰。
“我明白了!”
我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刘琦想要给我下蛊,是打算利用我对付宫凤年。
秦畅想要玩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无论是宫凤年,还是刘琦,亦或是秦畅,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棋子。
“能告诉我,宫凤年到底想要利用我干什么吗?”我沉声问道。
“不太清楚!”
秦畅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一点,宫凤年的目的一旦达成,你活不了!”
说话的这么一会功夫,刘琦和女孩说了一句什么,女孩点点头,两人起身离开。
“我们也走吧!”
他俩一走,秦畅也起身。
我没说什么,和秦畅一起离开。
等我们从饭店出来,刘琦和那个女孩已经没了踪影,秦畅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反而递过来一个东西,说道:“这颗解蛊丸你拿着!”
秦畅递过来的是一个蜡丸,蜡丸龙眼大小,和上次我制作的解蛊丸一般大小。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最迟明天就会碰到那个女孩!”秦畅看了我一眼,嘱咐道:“你记住,一旦见到那个女孩,并且和她有肢体上的碰触,要在第一时间吃下这颗解蛊丸,然后给我发短信!”
秦畅的神色很凝重,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秦畅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走,我送你回医院,时间不多了,再晚宫家就反应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病房。
病房没人,和我走之前的布置一样。
我看着手上龙眼大的蜡丸,不论宫家还是秦家,亦或是刘家,我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我现在能做的便是死中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