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谓党派(谢谢书友支持)
作者:
梅菲斯托大人 更新:2021-12-12 07:06 字数:2051
“有的时候,当一件事情走入死胡同,想不出对策的时候,就需要试着打破常规、换个角度去思考。”李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向苦思冥想的两个人偏了偏脑袋,算是提示。
弗劳尔和蒂姆显然都被李杰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一齐向他看来,似乎对他的下文颇为期待。
“你们两位可是我的智囊,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来想办法,那会令我非常失望。”
李杰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打开雪茄盒,抽出了几支高斯巴?贝西克(cohibabehike),顺手丢了一支给弗劳尔。这种生产于2006年的限量版雪茄总共只生产了4000支,现在每盒已经高达10万美元,还要通过拍卖才能竞得。
弗劳尔站起身来帮他点燃雪茄,然后是自己的。而蒂姆?拉比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连我家里负责打扫的玛琪都知道,奥巴马最想做的三件事情:医保改革、禁枪、同性恋婚姻合法。唯一让他真正实现的就是第三个,前两个哪个你们能帮他办到?”李杰抽着嘴里的雪茄,向玻璃杯中倒满一杯威士忌,重新坐了下来,看看自己的两个手下。
弗劳尔和蒂姆互相看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都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这两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奥巴马上台的竞选诺言就是医疗改革,尽管法案一波三折,在他的再三努力下终于通过了,但是却执行不下去。
他的改革思路其实很简单:美国医疗如此低效,是因为医疗机构、保险机构都是私有的盈利机构,如果引进有一些非盈利的保险公司、医疗机构介入,与现有的私人企业竞争,就应该可以把保费和医疗成本降下来。结果呢,那些医保的钱从哪里来?没钱,所谓的法案显然形同虚设。禁枪法案干脆就没得到通过。自称是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总统,任期八年就办了同性恋婚姻合法这么一件事情。
李杰认为这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唯一成功的事情还是针对少数群体的。另外两件事情,如果能帮奥巴马解决,那还需要煞费苦心拉拢他做什么。
当然,这不能完全怪奥巴马,也很难说他是一位碌碌无为、只会动嘴的总统。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容乐观的征程,奥巴马就像一位手脚全被坠上了铅球的运动员,媒体、选民、幕僚、政敌、拥有自主权的各州以及充斥国会的对立党派,纷纷拼命把他向四面八方拉扯,让他有力难施,进一步退两步,根本无法按时抵达终点。如果说一句,美国政府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什么事都做不成,那也并不算夸张。
“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就要试着回头重新另寻他路,而不是一头撞到墙壁上。”对于这两个臂助,李杰一向还是比较放心的,因此只是略微敲打了一下也就没有再提。“既然不能争取到奥巴马的支持,那么就该考虑还有什么力量是我们可以争取的。”
“解放你们的思维,不要让习惯牵着鼻子走。有的时候,当你靠得太近,就没办法看见一件事物的全貌,必须要后退一些再去观察。希拉认为奥巴马可以提供很大助力,所以她把这方面资料整理的比较多。但是我们已经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或者说付出多于回报,显然得不偿失。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考虑,有什么事情是希拉没有想到的,或者是想到而却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做的?”李杰用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烟灰飘飘洒洒,落入精美的水晶烟灰缸之中。
“你是说,共和党?”蒂姆?拉比显然已经听出了李杰的意思,不禁眼前一亮,露出思索的表情。
“什么?共和党?”弗劳尔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他很快也会意道。“从内部分化他们?”
其实并不是他们太迟钝,而是观念不同。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弗劳尔和蒂姆?拉比脑中早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民主党和共和党就是坚决对立的!有着不可调和的天然矛盾!是生死大敌!
从2011年以来,奥巴马几乎所有的重大改革议程都会受到国会共和党人的强力掣肘,每一项法案的颁布都要经过艰难交涉。民主、共和两党着眼于积累选举政治资本,为笼络各自的基础选民,频繁在提高债务上限、减少财政赤字、平衡预算等问题上发生严重对立。不仅使奥巴马在内政问题上束手无策,也约束了美国经济复苏的步伐,民众对国会的支持率一度跌至10%以下,为史上最低。
这就是政党对立激化长期累积的结果,甚至现在已严重到没有共和党议员愿意在公开场合被人看到与民主党人在一起,反之亦然,可见两党的对立程度。
如此尖锐的矛盾对立,自然就会在弗劳尔他们心中形成一个固有印象,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是不可能尿到一个壶子里的。
李杰却不这样认为,世事无绝对,也不可能有真正牢不可破的同盟,父母子女、夫妻爱人尚且会吵架分离、反目成仇,何况只是所谓的党派,弗劳尔他们只是被近三十年两党激烈对立迷惑了眼睛。
“一个有趣的问题——你们认为美国究竟有几个党派?”李杰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人,而是问出了一个让蒂姆和弗劳尔有些意外的问题。
全世界都知道美国有民主党和共和党,当然,像绿党这些连民主、共和党汗毛都比不上的小党他们自动忽略了。如果是换做其他人问这个问题,弗劳尔和蒂姆估计啐他一脸不屑回答。但是面对李杰,这个一向威严甚重的boss,他们却真正开始思考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