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不是因为我在她们面前说了那样的话，终于出了一口气。”
  姜漫雪耸耸肩，脸上的表情很轻松。
  “而是我终于能不因为别人牵制自己的情绪了。”姜漫雪笑着冲傅清野眨眨眼睛。“我高兴是因为自己的改变，而不是因为她们。”
  傅清野被她看的心中一软。
  他抬起手，揉了揉姜漫雪的头发，面上的表情不变，但眼神却分明柔和了许多。
  “这样最好。”这是傅清野最乐的见到的事情。姜漫雪终于可以不再因为别人而难过，也不会因为那个别人跟陆斯辰有关系而在意。
  从这种角度看过去，四舍五入的话，那就是姜漫雪现在不在乎的人是陆斯辰。
  这样的结论让傅清野心中高兴。
  连带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傅清野带姜漫雪去另外一家商店的时候，陆斯辰正在公司里生闷气。
  早上他把姜漫雪赶下车以后，才把车开到路口就后悔了。心里越想也不舒服，便直接调头回去公交站牌。但是等他拐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姜漫雪已经不见了。
  陆斯辰几乎是一路阴沉着脸去的公司。
  他才上楼，就有助理迎了上来。
  “陆总，早上好。您今天的行程，我呆会儿就……”乔雨瑶看见陆斯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满满的迎上去。可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就直接被陆斯辰打断了。
  “让杨玛丽等下来办公室给我汇报。”
  陆斯辰连看也没看她，直接丢下一句，然后就进了办公室。
  乔雨瑶被陆斯辰这样冷淡的对待，用力的咬住了唇，她满脸不甘的恨恨得看着陆斯辰离开的方向，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而就在乔雨瑶离开的时候，周秘书从茶水间里走出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陆斯辰在办公室里沉着表情呆了没多久，杨玛丽就敲门进来了。
  “陆总，我来给您汇报今天的行程。”杨玛丽弱弱的低了下头，小步的走过来。
  “嗯。”陆斯辰表情淡淡的，没什么特殊的表示。
  杨玛丽不敢看他，只能尽职尽责的跟陆斯辰报告着这一天的安排。
  陆斯辰的目光阴沉着，他的手上转着一支笔，目光盯在某处地方，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听着杨玛丽的行程安排。
  片刻后，他在杨玛丽说完之后才抬起头，冷淡的应了声。
  “知道了。中午的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杨玛丽抿了抿唇，她有点儿紧张的看着陆斯辰。“陆、陆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说。”陆斯辰言简意骇。
  “您、您为什么让我来做您的助理？”杨玛丽自从做了陆斯辰的助理以后，就被排挤的厉害。
  不说公司里的其他人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她，就是之前跟她关系最好的乔雨瑶，也总对她冷嘲热讽的。杨玛丽觉得有点儿难受。虽然做了助理之后，她的工资涨了很多，但是工作氛围却远不如在前台时开心了。
  “没理由。”陆斯辰转了转笔，回答的非常直率。“你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陆斯辰也差不多是猜到了杨玛丽这么问的原因。
  他想查清楚那个打电话的人是不是杨玛丽，自然是把人放在能看得到的地方，才更方便。不过，杨玛丽的工作态度倒是挺认真，而且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倒不像是能打出那个电话的人。
  所以，陆斯辰决定多观察一段时间。
  杨玛丽愣了愣，没有回答。
  倒是陆斯辰冷哼道：“来公司工作是让你交朋友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听到顶头上司这么说，杨玛丽的身体微震。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初衷搞错了。别人怎么看跟她根本没关系，她首先要先做好自己的工作，等到时间长了以后，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更何况，杨玛丽挺直脊背。她对陆斯辰只有尊敬，并没有丝毫的暧昧。所以，她就更不该考虑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了。
  认识到了这一点，杨玛丽眸中更坚定了几分。
  “我知道了，陆总。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陆斯辰倒是有点儿意外杨玛丽的情绪转变之快。不过，单从员工的层面去讲，陆斯辰倒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周秘书在杨玛丽出去以后，隔了没多久就进了总裁室。
  “陆总。”
  陆斯辰点了点桌面，沉着嗓音问他。“有什么发现？”
  “从目前杨玛丽的态度来看，应该不是她做的。而且，最近她也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迹象。”周秘书回忆了一下杨玛丽的行为，觉得这个人还挺可信的。
  “嗯。”陆斯辰并不怎么意外。他也是这么看的。如果杨玛丽不是隐藏的太深，那么就是她真的没有问题。然后，陆斯辰继续问道，“其他人呢？她有没有受到别人的排挤。”
  “突然换了岗位，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岗位，受排挤是肯定的。”周秘书认真的汇报。“不过，大多数人只是跟个风，或者只是观望。事不关己的人比较多。只有极个别的才会出头。”
  顿了顿，周秘书皱了下眉。
  “其中，助理室的那几个排挤她最为严重。”
  “嗯。”陆斯辰对这也不意外。他之前把杨玛丽调进助理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从最开始，陆斯辰心里就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如果那个给林雅如通风报信打电话的人，就是公司的某个人的话，那么是助理室的人几率会更大一些。
  毕竟，其他的员工不会对他的情况这么熟悉，连姜漫雪那天晚上什么时候来的都知道，包括她没有离开都那么清楚。
  助理不像别人那样跟陆斯辰那么疏远，也不像周秘书那么亲近，她们能随时掌握陆斯辰的行程安排，但是大多时候又插不上手。
  所以，陆斯辰在最开始就认定了助理里面有人有问题。
  这会儿看来，有人应该就快要按捺不住狐狸尾巴了。
  “继续观察。把这个人找出来。”陆斯辰的声音淡淡的。“公司里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