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秦怡,你搞什么名堂?整天喊来喊去,这次又是哪个村子出问题了?”霍骇心中生出小火,将书卷嗖地一声扔到左边的石桌上,然后慢慢欠身坐下。
“大人,胡青腾胡大人忽然驾到,他让今日就要给他一个答复,陵村之事何解?这个可是为难下官了,下官暂时真是不知何解此事啊!”侯秦怡伏地不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有些可怜。
不知何解?你不就是想让大爷我帮你出头去吗?也好,霍青欠你人情,俺帮你几次也是理所当然的。
“前面带路,这个胡青腾到底是何许人也,如此嚣张?看本霍公怎么教训他!”霍骇嘴里这么说,心中却在想,看小爷怎么敲诈他,不榨干他,俺霍骇就不叫霍骇。
这次霍骇没有带上任何人,只身起上赤龙马,带上君子剑径直朝县衙冲去,后面的侯秦怡则是步行,一下子跟不上来,只能在后面边跑边大声叫唤。
赤龙马忽地出现在舒远县的街道上,老百姓的欢呼声和惊讶声连成一片,路过红粉楼的时候,霍骇能感觉到上面的涟漪正在温情地注视着自己,小妮子似乎天天都坐在这个位置抚琴,然后等他的出现。
策马到了县衙门前,侯秦怡早已落在身后,放眼前方,霍骇能看到大批身着黄衣的士兵将舒远县县衙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还有一辆超大型白色画虎大马车。
原来这个胡青腾也是喜欢享乐之人,知己啊,霍骇暗笑少许,但是他此番前来是给人家下马威的,可不能让人间看出自己有与他志同道合的想法。
“扬州刺史胡青腾在何处?快快滚出来相见!”霍骇大喝一声,粗鲁的声音不禁吸引来众人的猛地回眸,那些手持长刀的士兵早已经围了上来,街头的老百姓也都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直呼刺史大人姓名?你是何人,还不快快下马受死!”一句话没说完,只见一个粗壮的骑马士兵挥刀冲了过来,粗壮士兵刀法奇特,一下子便是径直挥向霍骇的脑袋,霍骇躲闪不及,只好拔君子剑出鞘去招架。
顿时只听见当地一声巨响,霍骇的手是猛地一阵,幸好练过两招,否则手中的君子剑定会被那厮打落。
回首看时,那厮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青色的君子剑剑气早已将那厮的长刀削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粗壮士兵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长刀,似乎在惊愕霍骇手中之剑。
见到这种情形,其他士兵皆是围了上来,手中的长刀纷纷砍向霍骇,他们定是以为霍骇乃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当当当的声音不断传来,霍骇也不显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挥剑去招架,身下有赤龙马,手中有君子剑,有什么好怕的,当年在青龙山勇创神秘幻境都是无所畏惧,难道此刻会在一群士兵面前退缩?
围在他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众人下手也是越来越很,霍骇一边用削铁如泥的君子剑砍断他们的兵器,一边骑着赤龙马乱窜,几百士兵一下子乱成一锅粥。
少许,只见画虎白色马车中走出一个中年人,身着白色绸缎袍子,腰间配有金色短剑,核桃形状的脸上显现出少许得意之色。
想必他就是胡青腾了,霍骇暗笑少许,然后纵身离开赤龙马,挥舞着手中的君子剑,径直朝胡青腾刺去。
胡青腾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杀似乎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那里,霍骇顿觉奇怪,于是开始留意左右。
霎时间,就在他要刺到胡青腾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黑影手中的长剑快而准,一下子就刺在了霍骇的肩膀上,一股鲜血顺着黑影的长剑慢慢滴在地上。
靠,玩大了,流这么多血,一会不找胡青腾要个一万两银子,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本官?”胡青腾并没有让黑影将手中剑收回去,而是轻蔑地问了一句。
阵阵疼痛揪心而来,霍骇凝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瞥了一眼黑影,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家伙,想必定是练武练成这样的。
“住手,住手… …”就在霍骇正要解释的时候,侯秦怡一边大口喘息,一边高声哭喊地跑了过来。
“侯秦怡,你来的正是时候,本官问你,你是怎么做事的,舒远县城里为何如此混乱,外面有陵村的瘟疫,里面还有光天化日行刺的刺客!待本官奏明陛下,将你革职查办!”见到侯秦怡,胡青腾的一肚子的火,身上的官微立即显现出来。
“不是啊… …大人,他是… …霍公,霍公,陛下的义弟,朝中重臣!”侯秦怡此时哪里顾得上自己啊,见到霍骇血流如注,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要是霍骇在舒远县出岔子了,想必李世民定会将舒远县一带的官员全部拉去砍脑袋。
“霍公?!”胡青腾的脸一下绷了起来,他身边的黑影也是面如土色,两人相视之后,急忙上去搀扶霍骇,将霍骇肩膀上的长剑轻轻拔出,然后用绸缎衣裳捂上,黑影嗖地一声离开,一边跑一边大喊去找大夫。
“霍公,下官不知霍公驾到,误伤霍公,还望霍公恕罪!”胡青腾结巴少许,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一边的士兵们早已愣住了,早知此人便是霍骇,就是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敢上去乱砍,那个第一个冲上去的粗壮士兵早已憋屈地缩到一边。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点帮本霍公找大人去啊!一个个傻乎乎的,等本霍公失血过多而死你们就开心了对吧?”霍骇怒气冲天地骂了几句,心想,胡青腾,准备好银子吧,大过年的,把我刺伤了,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胡青腾一边不断赔礼道歉,一边和侯秦怡一起将霍骇慢慢搀扶进了县衙,周围的老百姓则是骂声不断,纷纷指责胡青腾的暴行。
侯秦怡的家人纷纷出动,帮霍骇铺床叠被、端水、擦汗… …周身疼痛的霍骇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心下也不觉得奇怪,想当年被李建成的手下刺伤的时候,差点毙命,最后还是缓过来了。
他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疼,所以这点剑伤对他来说简直就不值得一提,倒是一会敲诈银子的事情让他兴奋不已。
不到一会,黑影气喘吁吁地带回了几个衣着朴实的大人回来,几人慌慌张张地帮霍骇包扎,像是在伺候皇帝老儿一样,一个个恭敬万分的样子,就连一边的侯秦怡和胡青腾也是挥汗如雨,生怕霍骇出了什么意外。
还好黑影手下留情,霍骇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皮层外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众人皆是惊愕,但是霍骇知道,一听那声音,他就知道是王强这小子来了,想必已经有人将霍骇受伤的消息送到了霍府,霍府定是倾巢出动。
片刻之间,外面的刺史府士兵已经都是人仰马翻,王强领着苏小莲和王晓玲最先冲进去,三人二话不说,将侯秦怡和胡青腾等人一并撂倒,就连侯秦怡的家人也是被逼到一边不敢出声。
张云和霍青等人则是随后敢了进来,几人见霍骇被包扎得跟粽子一样,皆是心疼不已,张云早已冲了上来帮他检查伤势。
“霍公,你没事吧?伤口深吗?要不我们从长安请御医来吧?”张云说着,眼泪婆娑而下,一边的秋香也是泪流满面,外面的轰隆声依然没有停息,想必是舒远县的老百姓聚齐过来了。
“不用了,胡青腾胡大人将我刺伤,想必他定会帮我治疗伤势,胡大人,你说对吧?”霍骇哎地一声,然后慢慢起身,小步走到胡青腾跟前,眯眼看着他。
“霍公恕罪,下官一定会彻夜照顾您的,直到您的伤势痊愈,还望霍公网开一面,饶恕下官这次吧!”胡青腾表情暗淡,但是脸上却充满了恐惧,他似乎已经明白,虽然房玄龄是他姐夫,可是得罪了霍骇,房玄龄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嗨,胡大人说哪里的话,你乃是房玄龄房大人的亲戚,就算我想把你怎么样,也没那本事啊!只是,你看我伤成这样,找你要点银子买点补品回去补补总不会太过分吧?”霍骇轻笑少许,敲诈计划开始了,一边的王强等人见霍骇谈笑自如,心知他定是无碍,于是脸上的忧虑表情也消散了一些。
“没问题,没问题,霍公所言极是,下官拿点银子给霍公买补品是理所当然的,只要霍公喜欢,霍公一年四季的补品下官都包揽了,还望霍公成全!”胡青腾慢慢起身,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心下想来,原来这个霍公喜欢银子啊,那就好办。
“如此甚好,本霍公也不喜欢吃一些名贵的东西,只是中年吃番邦的土洋参、新罗的雪里红、高丽的狗不理以及突厥的羊肉串,这些皆是便宜之物,终年吃下来,有一万两银子即可!”霍骇轻言,心下惊讶,没想到这个胡青腾也是一个马屁精,那很好,敲诈不用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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