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闭嘴！”
  吴家俊一巴掌抽在顾磊脸上，顾磊闷哼一声，脸颊高高肿起，鼻血都被扇出来了，暗骂吴家俊手下不留情。
  吴家俊不敢留情啊，想起陈雄对待弟弟的严厉，真是令人胆寒。
  只几秒钟，顾磊就被扒了个干净，连内裤都不留，舞会大厅里多是男人，仅有六个女人，即便如此，顾磊还是很窘，手捂着下面，瑟缩的站在中央，心里又气愤又恐慌。
  陈雄走到顾磊身边，随手一扯顾磊的手肘，顾磊啊了一声，手臂松垂下来，另一只手连忙去扶那只手臂，冷汗都冒了出来。
  众人看到顾磊松垂的手臂，立刻知道关节被卸下来了，这样一来，顾磊再也没法掩盖自己的私处，一个男人最大的隐私呈现在众人面前。
  陈雄竖起一根手指说：“要想击溃一个人的内心，先击溃他的尊严，尊严的入口就是身体，剥光他的衣服，尊严的第一道防线很快就会溃散。”
  原来这是一堂别开生面的刑讯课。众人心道。
  不过还是太残酷了些，拿人当活生生的素材，太招人恨了。
  顾磊低着头，忍着痛，不敢和众人对视，心里当真屈辱之极，光着身子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就像个牲畜。
  更残酷的还在后面。
  陈雄站在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问：“第一个和女孩那个是几分钟？”
  顾磊愕然，满室愕然，上面观看的徐六娘亦是愕然。
  顾磊很生气，这是个人隐私好吗？他倔强的看着陈雄，没有回答，陈雄抬手一耳光，扇了他一个趔趄：“几分钟？”
  不回答。
  又是一耳光：“几分钟？”
  仍旧不回答，耳光不断，顾磊的脸被扇成了猪头，陈雄卡着他脖颈，卡了将近一分钟，窒息感让顾磊脸色涨紫，拍打着陈雄的手臂，闷声道：“十，十分钟。”
  陈雄松开顾磊，不等他喘息，又是一耳光：“到底几分钟？”
  第一次松口，就像溃了千里之堤的蚁穴，意志很快就松懈下来，顾磊争辩道：“是真的，十分钟。”
  啪啪，连续两耳光：“几分钟？”
  三个字问了十几遍，顾磊赤着身子在众人面前挨打，又要回答这种问题，都快被问哭了，最后捂着肿胀的脸说：“一分钟好吗，一分钟。”
  终于被逼问出来了，然而没有一个人笑，男人的第一次大多不长，这没什么可笑的，在这种情况下被问出来，更没人笑的出来，相反，不少人都可怜他，太屈辱了。
  陈雄仍旧不罢休，给了顾磊最狠的一耳光，直接把他扇翻在地：“到底几分钟？”
  众人不解，不是已经说了吗？
  徐六娘在上面蹙着秀眉，都不忍看下去了。
  顾磊歇斯底里的喊道：“混蛋，说了一分钟，你耳朵聋还是怎么着？”
  平时他是绝不敢骂陈雄的，这是被逼急了。
  陈雄冷冷地看着他，抬起右手，准备再来一耳光。
  顾磊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耳光，脸肿得像猪头，他已经被打怕了，看到陈雄又抬起了手，连忙按住那只手，垂头丧气道：“三秒钟，三秒钟行了吧。”
  陈雄放下了手。
  围观的学员都呆住了，这个……确实有点短，但是也情有可原，第一次嘛，问题在于，陈雄怎么知道顾磊第二次说的是假话？
  相比顾磊第一次的时间，大家更感兴趣的是陈雄的判断，简直太犀利了，吴家俊想要问陈雄其中的技巧，陈雄抬手阻止，说：“今天演练的目的不是技巧，而是另一件事，下一个。”
  下一个？什么意思？
  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陈雄，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顾磊是第一个受审的，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这种饱含屈辱的审讯，竟然要挨个来！
  吴家俊道：“陈教官，我们已经懂了你的意思，没必要这样搞吧，很丢人的。”
  “是啊是啊。”
  “还有我们是女孩子啊，你怎么好意思，中秋佳节让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的求饶，不想进行这个训练，借口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陈雄只是一句话：下一个。
  没人站出来，谁愿意当众脱衣服啊，没人愿意，还要接受陈雄的审问，谁知陈雄会问出什么来，他们都不敢上去，舞会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站在原地。
  “既然没人站出来，我只好点人了，吴家豪！”陈雄说。
  吴家豪早就受过陈雄的折磨，再次和陈雄对峙反倒不怯了，腾腾走出来，呼啦啦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昂着头跟陈雄对视。
  陈雄上下打量他一眼，问：“哭过吗？”
  “哭过！”吴家豪气势汹汹的说，像在抬杠。
  “哭过几次？”
  “关你屁事！”
  陈雄踢了下他腿弯，他跪在地上，不等站起来，陈雄的脚踩在他肩膀上，无论如何站不起来，更加恼怒了，心知拗不过陈雄的手段，索性招了：“记不清了，大概三四次吧，小时候……”
  吴家豪把记忆里哭哭啼啼的少年时代说了，陈雄听完后松开了脚，吴家豪还没回过神来，等着陈雄继续施展残暴手段，然而陈雄没有再动他。
  吴家豪还跪在原地，陈雄踹了他一脚：“跪上瘾了？去，穿上衣服一边站着。”
  吴家豪这才知道自己过关了，喜滋滋的穿上衣服回去了，到了队伍里还显摆了一番，其实只是因为他说了实话，才会轻松过关。
  这一点大家也琢磨出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脱衣审问进行的很快，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说实话，否则八成要被扇成猪头三，就像顾磊。
  十五个男学员在半小时内完成了审问，剩下五个女学员战战兢兢的看着陈雄，心都在颤抖，暗中祈祷陈教官不要让她们出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
  陈雄终于转头看向她们：“傻站着干什么，过来。”
  有的女孩已经快哭了，嚷道：“陈教官，你不能这样羞辱我们吧，我们是女孩子啊。”
  “我只知道你们是双雄的一员，已经来蒲台岛三个月了，觉悟还是这么低，看来要重新考虑你们的去留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