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挂了电话，我马上对老王头喊了一声。
  “暂时没空，嘿嘿。”老王头的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
  你给老子看小电影，都没时间？
  我走了过去，然后一把将他的手机抓了过来。
  “你搞啥啊？”老王头一下子就急了，腾地就坐了起来。
  “现在有空没？”
  “我……现在有空。”
  还算老王头识趣，知道手机在我的手里，要乖乖就范。
  “有空是吧？那就帮我找十二三个人。”我把手机给他了。
  “你找那么多人干啥？”
  “我要抓个人。”
  “抓人而已，用得着那么多人吗？”老王头头也不抬地问道。
  “那个不是一般人。所以，必须要多叫点人。而且，到时候你也要去帮忙。”
  “帮忙好说，咱俩谁跟谁。至于其他人，那我就给你找一些力气大，又精明能干的吧？”说着，他抬起头来，朝我伸手。
  “干啥？”
  “给钱啊。”他继续说。“你叫人来帮忙，难道还想一毛不拔啊？”
  “多少？”
  “你要用多久？”
  “半个小时的样子吧。”我心里估算了一下。
  “这样啊，那就便宜点吧，五千！”老王头竖起了五根手指头。
  尼玛，又五千！
  “十二三个人，只是占用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就要花五千？算下来，平均每个人都是四百块半个小时，这也太贵了吧，比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还贵。”说着，我心里不高兴了起来。“我说老王，你就是要坑我，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
  “你放心好了，我找的人，绝对靠谱，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而且，那只是他们的，还没算我的呢。”说着，老王头嘿嘿笑了笑，说道。“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我要的也不多，就五千吧！给你凑个整数。”
  又是凑整数？
  你说得容易，这又是一万块。
  “你这老家伙太坑，我还是额外找人算了。”
  “你确定，你找的人会比我的好？”老王头忽然问道。
  我马上看着他。
  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你自己也说，要抓一个很不一般的人。所以，不找点厉害的角色来，你确定可以抓得住对方？而且，你看上去这么紧张。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甚至是，你的对头。”
  我顿时怔了一下。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把我给看穿了啊。
  不知道是他的眼睛毒辣呢，还是我的演技太差。
  也许都有可能吧。
  “那你会找什么人？”我问道。
  老王头说的没错，老四的确是我的对头。所以，这次我必须把他给抓住。
  老王头没说话，而是把葫芦拿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这是要用葫芦里的那些鬼来帮忙。
  确实。
  如果只是找人的话，哪怕是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也不一定靠得住。毕竟老四可不同于普通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准备一些手段呢？
  所以，还是找鬼帮忙更为稳妥。
  但我的心情很不好：“老王，那些鬼是你抓起来的。你现在用他们来帮忙，却还要收我的钱，不合适吧？说穿了，那些钱最后还不是落到了你的口袋里吗？这哪儿是五千啊，分明是一万好吧！”
  “我抓他们不得费劲啊？再说了，他们在我的葫芦里长期居住，我收点房租，理所当然。而且，完事后，我还要把他们再收回去，多麻烦啊。”
  看他说得那么有道理，我真是无力反驳。
  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数他能随意命令鬼邪办事。
  所以，明知道要被坑，我也只能往里跳。
  谈好了后，我马上就把钱转给他了。
  天一亮，我们就赶回了县城。
  和老王头分开，我就回到店里了。
  本来我还想打扫一下卫生的。可是，胳膊疼，实在是不方便，也就算了。
  这天晚上，老四再次打电话给我，说是晚上九点就会到风雨茶楼，约我准时见面。
  我挂了电话后，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王头，让他九点整，把人给我带到风雨茶楼。
  老王头一口答应了。
  九点的时候，我准时到了风雨茶楼。
  坐在订好的雅间里，我看了看四周，非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服务员问我喝什么茶，我说稍等，还有朋友要来。
  “我不喝茶的。”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老四的声音。
  我赶忙站了起来，一看，真是老四。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衫，右手拿着一串珠子，闲田信步地走了过来。
  走到我的面前后，他主动伸出手来，笑着跟我握了一下。
  “坐。”老四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翘着二郎腿。
  他一边拨弄手中的那串珠子，像个僧人似的。一边，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从这微笑里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善意。
  “一段时间没见，你的气色居然变得这么好？”我有些诧异。
  上次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死就算了，居然还好的这么快，实在是不可思议。
  “呵呵，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早就死了吗？哪儿还能活那么多年。”
  “说的也是。”我淡然一笑，然后直接开门见山。“说吧，冰山老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四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以为你说，你不知道他的来历，我就会相信你吗？”我说出了他的心中猜疑，然后继续说。“你老四活了那么多年，见识了那么多事情。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冰山老人的来历。”
  “更何况。如果你不知道冰山老人的来历，那你干什么这么怕他呢？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一个人对付他，根本用不着找我合作。我说的，可对？”
  老四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停下了拨弄珠子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看了大概三秒钟的样子，他忽然呵呵地笑了笑，继续拨弄珠子，然后说道：“我说过，你这个小子，很聪明。”
  “不用夸我，我不会感谢你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痛快，那我就往痛快处说。”说着，老四的表情也稍微严肃了几分。“你说得没有错，我确实知道冰山老人的真实身份。”
  果然是这样。
  接着，老四又说：“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我有时间听你慢慢说。”
  “好，那我们就慢慢聊。”老四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还得从你爷爷方恒方神解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