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大清早，想偷懒吗？”
  就在气氛变得为妙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响起，让马先国他们瞬间拘谨了起来。
  并且，马先国和汤士松也立刻把杨佳龙拖开了一点。
  “明一教官，我们刚练完一轮，正休息一下。见到凌纪在练刀，也就过来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马先国呵呵笑着，与来人招呼着。
  “休息？才练了多久，就要休息？马先国你的【谭腿十二式】悟出自己的见解了吗？”
  明一教官还是那副普通的装束，双手负背而来，脚上穿着木屐。
  脸色却是板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严肃无比。
  老实敦厚的马先国被他这一问，给问得哑口无言，汗颜三尺：“没……还没。”
  “一天悟不出自己的见解，那你就一天别想休息，从现在到9点钟，你要是敢休息1分钟，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明一教官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是如此凶厉的话。
  马先国再也不敢多言，立刻就跳到了普通场地上，施展开了自己的腿法练了起来。
  他走后，明一教官的目光就挪到了汤士松的身上。
  汤士松被这“死亡之眼”只凝视了一下，就打了个冷颤，也匆匆跟上马先国的步伐，去普通场开始练刀。
  至于杨佳龙，他却显然没有这么“自觉”。
  “杨佳龙，你的剑术，练到第几段了？”
  既然没自觉，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明一教官发出了灵魂之问。
  杨佳龙心中愤恨的情绪正浓，得听教官发问。他也反问一句：“明一教官，他学的【草薙流十六术】是您授意的吗？”
  “有什么问题？”明一教官没答，只问。
  “他一个6段体能的人，学【草薙流十六术】这不是侮辱了这门剑术吗？”杨佳龙道。
  “你还有闲情管别人？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的剑术，现在是第几品？”
  “我……第3品。”杨佳龙咬牙回了一声。
  在武学进入高阶位之后，是有分品段的。
  第7品是初学水平，第6品是熟记水平，第5品是流畅水平，第4品是熟练水平，第3品是生巧水平，第2品精通水平，第1品归一水平。
  最高品位就是1段，归一的意思，九九归一，所练之术已经跟身体达到了融合归一的境界了。
  这种时候，也会开始诞生自己的领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专属招式。
  适才，明一教官问马先国的【谭腿十二式】有没有悟出自己的见解。
  这也就等于是马先国的武学品段，目前应该是卡在第一品和第二品之间。
  如果有悟出自己的见解，那他就等于是进阶第一品了。如果没悟出，那依旧只能是第二品+的状态。
  而杨佳龙练的【草薙流十六术】达到了第三品了，这是生巧的级别。
  所谓生巧，就是可以将各种的招式分开搭配使用。这是正式入门的品段。
  “你来这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半年前，你就已经是第三品了，到现在还是第三品。不思进取也就算了，现在还轮得到你去管别人的闲事？”
  “可教官，他真的……”
  “给我闭嘴，立刻去练剑，从现在练到10点，中途若敢休息一分钟，练剑时间就往后延长1个小时。若敢休息2分钟，那就延长2小时。”
  杨佳龙心中虽是不忿，可面对着严厉的明一教官，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
  他可不是第一天来，他很了解明一教官的脾气。
  若是他再敢多说，那对他的惩罚，可就不止是练到10点这么简单了。
  明一教官这几句话的意思，也摆明了一个态度。
  ——【草薙流十六术】的确是他让凌纪练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凌纪够不够资格练，这些都不需要他来操心。
  “是。”
  杨佳龙暗暗咬牙，眼角的余光冷冷睨了凌纪一眼，然后也走去了普通场。
  等杨佳龙走后，明一教官也盯着凌纪，相对而言，态度似乎温和了两分：“【草薙流十六术】应该看过演示了吧？”
  “刚看过一遍。”
  “感觉如何？”
  “感觉上，跟【居合】、【燕返】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变式更多，凶狠程度也更高，难度也更大。”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要多久才能掌握这套剑术？”明一教官道。
  “掌握？”
  这才刚学，就提掌握？
  这明一教官，怕是个急性子？
  凌纪略想了一下，如果只是粗略掌握的话，一个礼拜应该就行了。
  越难的剑术，掌握地起来就越不容易。尤其是是变式这么多的剑术，要记熟其中的招式，就要花费很多时间。
  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明一教官竖起一根手指：“1天，就今天1天，你把所有招式给我都记熟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一招不落的给我演练出来，鉴于你是初学，明天的演练，你可以慢一点，但不能出错。”
  草薙流剑术，十六术，每一术的变式又有好几种。
  1天时间，就要全记下来？
  明一教官，你是魔鬼吗？
  这要是记不下来，明天该如何？
  看着凌纪询问的眼神，这话虽然没问出来，但明一教官似乎已经看出来了。
  “明天，若是你演练不出来，或者是演练出错。那么以后每天的练功时间，延长到12个小时，中途不准休息。休息一分钟，就多延长一个小时。”
  “……”
  这么变态的吗？
  “有没有意见？”
  “没有。”凌纪心说就算是有，恐怕我也不能说吧？
  “没有就好，就算有意见，也没用。如果不服从我的安排，我可以立即给你办理退学手续。我这里，不收无能的人。”
  丢下这句话，明一教官就朝普通场走去，观看马先国他们三个的练功。
  果然，果然是有意见也没用……
  凌纪也不敢再拖延时间，立刻再次刷卡，又重新观看第二遍【草薙流十六术】。
  ‘1天的时间就要掌握这么多招式，恐怕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法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