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
  压在车上的砖块被搬开了。
  本来就矮的小跑车，已经差不多被砸扁了。
  实际上在高速撞击到墙壁的时候，跑车已经四分五裂，就算里面有安全气囊，安全带这些能够保护的东西，估计司机也十死无生，毕竟车速太快。
  人也没气了。
  车内的人已经压变形，颈部并没有钢笔，钢笔的初速逼近手枪子弹，再加上车子的惯性速度，一下子就击穿了，连带着座椅都贯穿了一半有余，只露出小半截钢笔。
  拆车救人的时候，陆言把钢笔取下。
  没多看谢腾云一眼，转身离开现场。
  陆言不知道，他的动作被人看在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觉得这个小伙子是个无名英雄，救人之后就离开了，一句话都不留。
  ……
  回到家，周巧兰依旧不在，两个女孩询问了一下情况。
  陆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车都压扁了。
  而陆言因为救人，身上有些灰尘，所以没跟两个人多聊，直接回家洗澡换衣服，顺便处理掉手中的钢笔。
  扔了最省事。
  但眼睛一转，陆言有了新的主意。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大卫！
  钢笔也是他的。
  想看看他是不是像电影里一样的特工，结果只是普通的钢笔。
  “偷东西是要不得的……回头就把笔还给你。”陆言喃喃说了一句，清理好钢笔上的血迹和指纹后，陆言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
  陆言换了一身新衣服，怀揣钢笔离开了家。
  门口还是一片狼藉，警察也已经封锁了现场，车子和谢腾云都已经被拖走了。
  围观的人还不少。
  尤其是现在天黑，那些爹爹婆婆事后才过来，然后开始八卦，开始把听说的情况，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告诉其他的老人。
  陆言也走到围观人群中。
  没过几秒又出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别人的老年手机。
  陆言扒窃技术还是很强悍的，曾经刚去修真界的时候，当过几年的贼，虽然那个时候也是形势所逼，却练就了不俗的‘快手’本事。
  拿着手机到了一处拐角，给大卫打了一个电话。
  老年机的密码很容易打开。
  “哈喽，我的大卫。”
  “是我。”陆言笑了笑。
  “哦我的天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已经放弃了追求那个女孩，你还想怎么样？”大卫无奈的笑着，虽然心中对这个男人有些警惕，但语气却显得很放松。
  “出来见个面。”
  “凭什么？”
  “随便你来不来，但你要明白不来的后果，地址我只说一遍……”陆言随后把一个地址告诉了他。
  大卫语气变差了：“朋友，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只是因为一个女孩不是吗？我们……喂？喂……法克！”
  大卫听到电话里的忙音，连爆几句粗口。
  之后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赴约，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要干嘛！
  ……
  挂了电话，陆言把大卫的号码拉黑，之后把聊天记录删除。
  又随手清理了一下大面积的指纹，之后两根手指侧面夹着手机，回到了围观人群，将手机悄悄地还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
  陆言知道小区下面的一些公共车位，有人监视着，但是，他做的很隐蔽，就算监视的人全程看着他，也顶多只是看到他两次进入围观人群，并没有看到他偷手机，也没有看到他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位子，是小区内一处没有监控的拐角。
  ……
  陆言选的地方是一处烧烤摊。
  距离小区很近，他来过一次，这边的羊肉味道还不错，尤其是羊腿。
  点了几个羊腿。
  等了半个小时，大卫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e级，来到了位子。
  停好车，大卫也看到了坐在路边的陆言，嘴里嘀咕了几句英文，似乎不是什么好话，随后向陆言走去。
  陆言笑呵呵的起身，伸出手：“大卫，好久不见。”
  “见鬼！”大卫一翻白眼：“我们下午才见过，那是一个很不友好的见面。”大卫很傲，根本不跟陆言握手。
  陆言也不在意，上前拍了拍大卫的肩膀，隔着衣服没有电流，同时钢笔顺势回到了大卫的衣服兜中。
  “行啦，之前的破事咱们不谈，来，吃点东西。”
  大卫刚想说什么。
  陆言忽然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被人监视，手机也被人监听，不想暴露的话，不要说太多屁话。”
  “法克。”
  大卫脸都绿了，咬牙切齿，低声回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是路人，现在是熟人，之后可能是朋友，随便吧，反正不是仇人，最好也不要是仇人。”陆言笑了笑：“因为你承受不起当仇人的后果。”
  低声说完，陆言语气加大，指了指桌子：“行了我的朋友，今天就是吃饭，喝酒，闲聊，我要了几个不错的羊腿，尝尝看。”
  “我喜欢吃牛肉。”大卫道。
  “没问题。”陆言微微一笑，对着老板喊道：“老板，五斤牛肉，好一点的。”
  “好咧。”老板喜道。
  坐下后，大卫的脸色臭臭的。
  陆言却笑吟吟着。
  之后拿着一杯啤酒，又拿出手机，直接把手机扔进了杯子里。
  “哎呀，不小心进水了！”陆言憋嘴，装模作样道：“算了，回头买个新的吧。”
  大卫当然知道这家伙在干嘛。
  也明白，监听已经失效了，咬牙切齿：“谁特么监视你？”
  “一群苍蝇，一群不自量力的苍蝇，现在我的脾气好了很多，如果是以前，这群苍蝇不管是什么身份，哪怕有官方背景，现在都已经死了。”陆言笑道。
  大卫听不懂这种隐喻，他来这里的时间并不久，只是语言天赋不错，所以学的还行，现在会说，会听，但不会写。
  而且陆言本来就是有针对性的，这些话是说过雷婷那帮人听的。
  虽然手机坏了，可监视的车辆还在，不出意外肯定有视频监控，到时候雷婷也会找读唇专家来破解他的话。
  这也是陆言专门选择的位子。
  他面对街边的那辆商务车，而大卫是被对着他们。
  所以他们只能看到陆言的口语，看不到大卫的嘴型。
  “来，喝杯酒。”重新倒了一杯，陆言端起酒杯，笑道：“对了，问个敏感问题，虽然我知道你这行的一些规矩，但我很好奇。”
  “什么？”大卫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眼前这小子好像正在算计着什么，只是大卫有些看不明白。
  “你杀过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