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把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温汀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司南聿听见里面的动静，毫不犹豫的推门进来，并把温汀她们都赶到了外面。
  “放心吧，她可能知道什么，我随便跟她聊两句，不会刺激到她的。”
  “她目前精神状态还是不太稳定，你别问太多，咱们慢慢来，别太着急。”温汀拉着他的手不肯放，既怕西瓜一时发作伤害到了司南聿，又怕司南聿把握不住分寸，刺激到了西瓜。
  昨天西瓜就被送到了医院，做了一个里里外外的全面检查。除了身上的勒痕和胳膊上的一些注射孔，没有发现其他的伤。
  至于皮肤下、体内，也并没有埋跟踪仪窃听器之类的小动作。
  本来检查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是司南聿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小玛丽会这么轻易的把西瓜放回他们身边？
  如果继续把西瓜掌握在手里，对温汀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来说，也算是一个能威胁他们的筹码。
  谁会嫌自己手上的筹码多呢？
  在最后即将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司南聿突然对医生说：“等她醒来后做一下精神检查。”
  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西瓜好好的一个姑娘，活泼开朗。硬生生的被小玛丽折腾成了精神分裂，还伴随着轻微的臆想症。
  今天醒来已经发病过一次了，为了防止她自残或者伤人，医生给她注射了药物让她昏睡过去。
  直到情绪稳定后，才让温汀她们进去探望。
  而刚刚吼那一句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又开始有些失控。此时进去，危险不言而喻。
  果然，进去不到十分钟，司南聿就黑着脸出来了。
  他拦住准备进去看望的温汀，“别进去，又发作了，小心伤到你。”
  “唉呀，你是不是问了她什么敏感问题？我让你慢慢来了嘛！”温汀急的团团转。
  司南聿也是很无辜，“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就问了她你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吗？她就突然阴着脸对我笑，笑完就开始撞墙。”
  回想起那个阴森森的笑容，司南聿都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也罢，术业有专攻。司南聿直接从自家医院找来了咖位最大的心理医生。
  “来，跟她聊。在不刺激到她、不加重她病情的前提下，看能不能问出这些问题。”
  把手里罗列出来的那些问题递给医生后，他径直搂着温汀回去上班了。
  将问题送到办公室后，他再三叮嘱。“这段时间注意安全，不要出公司门。如果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说完，司南聿又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了一个灰蒙蒙的金质手链，一看就不怎么值钱的那种。
  他后退一步，蹲在了温汀跟前。将这个金色链亲手戴在了温汀的脚上，“这个链子带上了，除非知道衔接口在哪儿，不然永远取不下来，有事你就用它联系我。”
  经过几次的危机情况，司南聿也聪明了，在手里里面装再强大的定位，都不如绑一个链子来的实在。
  手机这玩意儿说丢就丢，这个链子戴上，就算是专业人士，也得研究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找到衔接口。
  温汀艰难的将视线越过肚子，看看自己脚上脚链，努力的将手往下够了够。
  “你没搞错？我现在挺这个大个肚子，怎么可能摸得到自己的脚？”
  “小笨蛋呐，这个不用手。只要你让它连续左右晃动十秒钟，就会自动向我发送讯息。启动以后，还能自动开始录音和摄像。正常的走路都不会有影响的。”
  司南聿抬了一下自己的婚戒，“如果它启动，戒指上安装的微电流就会刺我一下，我就能知道你在叫我了。”
  看着他手上那么好看的婚戒，再看看自己脚上这个丑不拉几甚至有些非主流的脚链，指着她也有的戒指，委屈的说：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我就不能在戒指上安一个？”
  司南聿笑着走了，根本不解释这个问题。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司南聿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丁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他在电脑前浏览了些什么，就像是确定自己的某种猜想，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对外面的秘书说：“把李佳叫过来吧。”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他不紧不慢的问她，“最近在工作室工作的还好吗？”
  “很好啊。”李佳回答的丝毫不犹豫，但又有些不对劲。“董事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记得当时选定她去工作室以后，司南聿就说，她以后不属于自己的管辖之内，他也不会对工作室的事情插手。希望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好跟着温汀干。
  今天，怎么又突然把她叫回来了呢？
  司南聿的眼神紧锁着她，不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更像是一种对敌人的审视。
  吓得她有些发憷，但是司南聿没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多嘴。
  在工作室见多了司南聿温柔好男人的形象，突然又见到他这么冷酷的一面，一时间甚至有些不适应。
  “听说，让温汀自己当模特这件事情，是你的提议？”
  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呀，是我。怎么了？”
  问出口了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傻，她居然还敢反问起了司南聿，怎么会奢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跟温汀那种随和的老板待久了，都有点忘了以前呆在司氏的谨言慎行。
  李佳觉得司南聿好像还在等她说点儿什么，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开始自我剖析：
  “我当时也只是觉得夫人身材好，长得又漂亮，觉得很合适就这么随口提了一句。”说着，怕是司南聿不相信，还用实例给他证明，“后来我们面试了很多孕妇模特，也确实证明了，温汀她确实是……很合适嘛，不然她也不会决定自己上了。”
  “只是这样？”
  “真的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