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再也说不出话来，苏清风不知何时醒了，他推着轮椅来到小脑斧身边，拿着手机看向比尔道：“如果你还觉得我们是污蔑你的话，我现在可以给腾讯官方打电话，询问一下名单里面有没有你。或者，你现在进行自证？”
  比尔脸上血色已经褪尽，如果拒不承认也不自证，那开挂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自证？
  他虽然有点技术，可是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用外挂了，几乎就没有不开外挂打过，去掉外挂怎么玩儿？他已经不会了。
  小脑斧主动起身道：“来，位置给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比尔木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关掉小脑斧的直播间，登录自己的直播间，游戏账号，直到飞机飞到地图尽头，他被飞机扔下来，听着耳机里面呼呼的风声，他才反应过来。
  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认输！
  一局，两局，三局……
  几乎把把落地成盒，即便是落在野区，能够成功苟活到第三圈第四圈，乃至进入决赛圈，也是见光死。
  十局下来他没能杀死一个人。
  他自己的直播间，自证直播间，已经炸了锅。
  “挂壁，滚吧！”
  “太让人失望了……”
  “应该是状态不好吧，再几把就好了……”水友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粉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开挂，自发为他找原因。
  比尔看眼弹幕，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状态不是特别好，我找找手感，大概是累了。”
  摄像头对准了他的双手，他抬手活动一下，开启下一局。
  仍然是稳扎稳打的野区，捡到枪，他先对空旷处打了两枪在，找找手感，然后一路苟到决赛圈。
  “再接再厉”
  四个字挂在屏幕上，比尔却看着两个击杀人数松了口气，状态算是找回来了。
  但是毕竟是习惯了开外挂的人，本身没有几分技术，短时间内也只是找回手感而已，时间渐渐过去，所有人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苏清风看眼比尔惨淡的战绩已经没心情再看下去了：“大家都饿了吧？我请客吃饭，走吧？”
  “好呀，去季景！我记得那里可有你一瓶好酒，你受伤了不能喝酒，我替你喝！”老万大笑，打算趁你病要你命！那瓶酒可算是他的命根子了。
  听到有好酒喝，朗程眼睛一亮，抚掌道：“好呀，好久没有好好喝一顿了，今晚不醉不归！苏总可要帮我们开好房呀。”
  苏清风心情很不错，大手一挥道：“好好好，不醉不归！想去的跟我走！”
  一瞬间，自证的直播间的人散的干干净净，现场只留下了比尔叫来的几个人，尴尬地大眼对小眼。
  小老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小脑斧招呼他的水友们一同去季景酒店吃饭，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离开，喧嚣过后，满室寂静。
  多多双手环胸，看着远处渐渐散开的人群，对小老鼠道：“羡慕了？”
  “还好。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他们踏上职业道路，我也可以。”小老鼠暗自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