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楚清月不明白为什么谷景霆突然这样问自己，她摸不到头脑。
  “昨天我和尔雅在润润病房外面的对话，你没有听到吗？”
  原来谷景霆昨天走的时候察觉到楚清月在走廊拐角，那么现在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给他出主意，不要让初尔雅和他离婚吗？
  “我冒昧的问一句，对于你们女生来说，初恋真的是刻骨铭心无法忘记的吗？就像……你对我哥。”
  楚清月脸色突然凝住，原本有些好奇的心情被谷景霆这突然一问打乱得扬尘四起。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楚清月努力想给突然来的复杂情绪找一个出口。
  谷景霆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楚清月，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问题太过唐突，还有没礼貌。
  谷英霆，是楚清月的心病，她的痛处。
  自己不应该突然揭开她的伤疤。
  “对不起，是我太冒昧。”谷景霆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楚清月回过神来，突然明白谷景霆突然这么问的原因。
  霍骏奇是初尔雅的初恋，所以他这么问不过也是想确认初尔雅对霍骏奇的真实感情。
  楚清月向来是个聪明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尔雅可能对霍骏奇还有感情对不对？”
  谷景霆望向楚清月没有说话，楚清月接着说：“并不是所有的初恋刻骨铭心不能忘记，只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初恋那个人是一开始就喜欢的人，所以感觉自然就不同。”
  “尔雅和霍骏奇他们青梅竹马又曾经是恋人，他们是曾经在一起又分开，而我和你哥哥不同，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我和他们不同，也很抱歉我回答不出来你提的问题。”
  楚清月恢复了以往淡定从容的模样，刚才那莫名的情绪好像被吹过来的风带走了。
  谷景霆的目光从楚清月脸上收回，转到亭外的草地上，看起来像是再一次的放空了。
  “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你觉得我的放手，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谷景霆的声音透着股凉意，听了让人有些心酸。
  楚清月沉默了，过了片刻她说：“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就算是朋友我觉得我也没有权利来替她回答这个问题。”
  “她爱过我吗？”楚清月话音一落，谷景霆接着问道。
  “我以前以为她是爱我的，现在，我不确定了。”谷景霆转头回来看着楚清月。
  “她……”楚清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见过初尔雅在自己面前谈到谷景霆种种时眉飞色舞的模样，也记得初尔雅曾认认真真跟自己说“我和谷景霆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初尔雅是爱他的，明明她很爱他。
  谷景霆看着楚清月为难的神色，知道自己已经失态，所以他很快将话题扯开。
  “我和她分开后，希望你还能一如既往地多照顾她，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给的她都不想要，现在只有自由她才会接受。”
  谷景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楚清月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莫名一阵难过，难道说谷景霆这次真的答应初尔雅离婚吗？
  他们两个真的要分道扬镳吗？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楚清月的思绪，来电的是风以樊。
  楚清月从那天风以樊救了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风以樊，风以樊也跟着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她。
  今天，是终于旧疾复发了？
  “喂。”楚清月接起电话，语气不似从前那么不耐烦。
  或许是因为那天听了风以樊的身世故事，心里不免生出些怜惜。
  “楚医生，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看音乐剧，是美国walk剧团的。”风以樊特意加重了后面剧团的名字。
  据风以樊各种资料挖坟所知，楚清月最爱看这个剧团的音乐剧。
  楚清月闻言，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这个音乐剧剧团，是谷英霆最喜欢的。
  楚清月其实并不喜欢看音乐剧，她其实欣赏不了音乐剧声情并茂而又略带浮夸的表演方式。
  她更喜欢看电影，或者摇滚。
  但是只要谷英霆喜欢的，她都会试着让自己去喜欢。
  “喂，楚医生，你还在听吗？”风以樊询问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楚清月从回忆里抽了出来，问：“什么时候？”
  风以樊一听有戏，语气也更轻快了起来，“明天晚上8点！”
  楚清月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可以。”
  这是楚清月第一次没有拒绝自己，风以樊觉得此刻特别不真实，竟然还傻傻地反问了一句，“你真的同意了？”
  “我应该不同意？”楚清月皱眉故意反问。
  风以樊连忙改口，“不不不，你应该同意！楚医生，我只是太高兴你明天真的愿意跟我去看音乐剧！”
  楚清月的嘴角没有察觉地上扬了起来，声色依然清冷，“没别的事，我挂了。”
  “楚医生再见，明天见！”风以樊的喜悦透过听筒，融进风里，吹散了楚清月心里那团袅袅升起的迷雾。
  抱膝坐在沙发上的秦小越，看着打完电话手舞足蹈起来的风以樊，投之以白眼。
  “哥，你能不能收敛一点？”秦小越的双眼充满幽怨。
  “小越妹妹，看来还是你说的对，要投其所好，你说，想让哥怎么报答你？”风以樊在秦小越身边坐了下来，上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肉脸。
  秦小越翻了个白眼，将风以樊的手打掉，没好气地说：“你就见色忘妹吧！不就是看个音乐剧吗？至于让你乐成这样？”
  “至于！当然至于了！不知道你哥哥我在她面前碰了多少壁，楚医生简直是油盐不进，冷若冰霜，你是无法明白你哥哥我现在的心情！”
  秦小越心想，她怎么能不明白？她简直不要太明白了，那天跟谷景霆共度一晚之后，秦小越再次自闭了，怎么想都没法让自己释怀。
  谷景霆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一晚上啊，真是又觉得罪恶又让人心潮澎湃。
  还记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得而复失。
  虽然，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