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君是个好孩子！”许菲叹了叹。
  许焕奕不想继续这个让他想找条缝钻进去的话题，又是问许菲，“妈，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就是翰市本地人？”
  许菲被问懵了，笑道，“你这话？妈不是翰市人还能是哪里人？”
  许菲自离开那个收养过她的乞丐后就一直跟着杂技团四处演出，去过很多地方，颠簸流离。后来，她在杭州遇上了许焕奕的父亲齐建华，便退役嫁与了他，跟着他回翰市到至今，这么算来，也是半个翰市人了。
  “不是！”许焕奕拧了拧眉解释，“我的意思是，您的原生家庭，会不会就在翰市！”
  许菲默，而后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吧！”
  “有可能的，可能是您不记得了！”许焕奕想起李暖君的话，继续解释，“据我了解，30年前，翰市墓园附近有一家养老院，哪里的老院长是个好心水，他回救助过往的流浪者，也会有人将弃婴扔在养老院附近，期待老院长能收养！”
  “这……”许菲犹豫，“那为什么老院长没有收养我？”如果真如许焕奕所说，那么她应该就在养老院长大而不是被乞丐抱养的啊。
  “妈，可能是在老院长之前，那乞丐就将你抱走了！”许焕奕说完，又是一阵愤愤，“要不是那乞丐，可能妈你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许菲叹气，又笑了，拍了拍许焕奕的手背，“小奕，这也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那乞丐，可能妈早就不在，甚至没有你了！”
  “可是他那样对你！”许焕奕抿唇。
  “算了，过去都过去了，况且他人也不在了，也是可怜人！”许菲叹气，心里难受，继续说着，“小奕，妈妈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那个乞丐虽然酗酒之后会打我骂我，但平日里对我还是呵护有加的，而且，他也得了报应死了。还有那杂技团的团长，对我也招呼，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妈，别怕，以后有我！”许焕奕心头涌动，知晓许菲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过得好不好，她自己清楚……
  “好！”许菲笑，很满足，“有你，妈觉得值了！”
  *
  岚溪小区门口
  轿车停在了路旁，车内，李暖君正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脸色微红，“清恒，那我进去了！”
  陆清恒点头，“记得用药！”
  李暖君晃了晃手中的喷雾，“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需要帮忙吗？”
  李暖君一边脚已经卡在了车门外，回头看他认真的俊脸，一时不明白，“什么？”
  陆清恒脸色不变，“投票插件，会弄吗？”
  李暖君杏眸转了一个圈，想到自己房间里那台配置稍稍跟不上的电脑，抿唇，回答地有些不那么确定，“应该，可以吧！”
  陆清恒微不可闻扬了唇，将手机递过去，“加我！”
  李暖君又是将那只脚从寒冬中收回来，双手接过他的手机，看着上面的qq登录界面，问陆清恒，“qq？”
  “ins也可以！”陆清恒补充。
  “那还是qq吧！”李暖君笑得尴尬，“我的手机登不了qq！”
  此刻，李暖君突然萌生了换手机的冲动。
  “我知道！”陆清恒声音很淡，瞥了李暖君一眼，“加了吗？”
  李暖君又是利落在添加好友栏输入自己的qq号，不经意瞄了一眼里面的好友，又是一阵瞪目结舌，陆清恒的qq竟然只有4个人？自己即将是第5个？
  她还是第一次qq好友是个位数的大佬……
  4个人里面三个头像亮着的她认识，只有一个暗着的，她不认识，但是，里面备注的名字，却突然刺伤了她的眼，甚至连带心都跟着颤了颤。
  嘉颖？是乔嘉颖？那个邮件里提到的，陆清恒一直喜欢的女孩？
  “加了吗？”陆清恒没留意到李暖君的失神，又是重复了一句刚才的问话，将李暖君从怀疑的深渊拉了回来。
  “哦！”李暖君将手机还给他，“加了，我回去通过验证就行！”
  “嗯！”陆清恒点头，“等会我会把投票插件发给你，运用到帖子上就行，会用吗？”
  “会的会的！”李暖君男脑海里还漂浮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会儿也不大在意陆清恒说什么，胡乱点头。
  “在想什么？”陆清恒蹙眉，看出了李暖君的心不在焉。
  “啊？”李暖君再次神游回来，摇头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没什么，呵呵！”
  陆清恒又是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机，qq界面已经关闭退回到主页上，他也想不出让李暖君突然失神的原因。
  “清恒，那我先回去了！”李暖君没等陆清恒再说话，开门下车，又是站在外边跟他挥挥手才转身向着小区门口走去。
  陆清恒凝眉，觉得哪里不妥，可又想不出来，唯有凝眸盯着李暖君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小区入口。
  景子轩正是在这时来了电话。
  “什么事？”陆清恒声音沉沉，眸光依旧落在李暖君背影消失的那个入口。
  景子轩的声音传了出来，“清恒，王哥被捕了，账本还给飞哥吗？他刚打电话过来了，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判下来再还！”王哥现在只是在拘留所，陆清恒要的，是他入狱。
  景子轩犹豫了一阵，“清恒，飞哥现在被惹怒了，你要小心！”
  “嗯！”陆清恒点头，完了，抿唇，目光还是看着那个方向，问景子轩，“女生为什么生气？”
  刚还在讨论严峻的问题，突然转回来讨论这个，自诩f4中的‘学霸’的景子轩有些转不过来，又或许，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陆清恒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啥？”
  “算了，没事了！”陆清恒却在景子轩脑筋稍稍转弯时刹住。
  景子轩此刻，只剩满脑问号，木讷点头，“哦！”
  他刚才一定是幻听了！对的，就是这样。
  旁边，嗅到不寻常气息的顾佩妍凑近，“陆清恒说什么了？你干嘛这个表情？”
  “没什么！”景子轩讪讪笑了笑，而后指着自己耳朵，有些苦恼，又像撒娇，“佩妍，我好像幻听了！”
  “啊？”顾佩妍又惊又怕，凑近去看景子轩的耳朵，“怎么可能？你蹲下来我看看！”
  景子轩满脸享受地接受着来自女朋友的检查。
  顾佩妍瞅了好一会儿也没瞅出有什么不同，担忧着眼眸，“子轩，要不我们去医院拍片看看，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