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道歉
作者:秋味      更新:2022-03-28 07:15      字数:2167
  “是谁先说难听的话呢?”年菊瑛火大的说道,“作为长辈,没有一丁点儿长辈该有的气度。”
  “你……你?”麦香指着她,这是吃了呛药了,说话这么不客气。
  年菊瑛看着她道,“当妈的这个都不知道,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被我这么说,我就不信你无动于衷。做人要厚道点儿。”
  直接下逐客令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可以走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肯定是被大哥逼着来的。
  麦香起身拂袖而去,一路上跺着脚道,“我都六十岁了,还是长嫂,怎么跟教训孙子似的,数落我啊!我低声下气地过来道歉,你居然还拿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真是气死我了。反正可以回去交差了。”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你,嘴里依然是愤愤不平道,“真是让人看不惯,我说错了吗?我说了不该说的,还是说了不能说的。”
  一路嘀嘀咕咕的到家门口,立马换了张笑脸道,“孩子他爹我回来了。”
  坐在院子里的华老蔫放下手里的编的缰绳,抬眼看着她道,“道歉了。”
  “嗯!”麦香忙不迭的点头道,“她接受了。”
  “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华老蔫看着她道。
  “知道了。”
  *
  麦香的道歉并没有年菊瑛火气压下来,诚意不足的道歉谁喜欢啊?
  从外面回来的华老实知道事情地来龙去脉后,“算了吧!算了吧!她说的话难听了点儿,不过这也是事实我们无法否认。她是真不会说话,跟个棒槌似的,你就别跟她计较了,生气的是自己。”
  “我跟她吵了一架,你不生气啊?不说我目无尊长啊?”年菊瑛一撩眼皮子道。
  “你们女人的事,自己解决,我们爷们儿就掺和了。”华老实闲闲对说道。
  年菊瑛闻言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这句话真是深得我心。紧着又蹙起了眉头,还真应了孩子那句,说的人家都是歪瓜裂枣,真让人丧气。
  “别这样?一切都会好的。”华老实轻声说道,风一吹很快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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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楚北和风从虎自从训练以来,每天累的跟条狗似的。好在有和尚传授的按摩技术,消除疲惫和浑身酸疼,效果很明显,他自然是坚持不懈的练习下去。
  能吃饱,就是训练再苦也愿意,顿顿有肉,白面馒头,烤鱼、烤鸡,鸡汤、鱼汤轮番上阵。
  只是自从在瀑布攀岩就没再见过瑶瑶,萧楚北心里悄悄爬上一丝遗憾。马上要麦收了,不知道能看见她吗?
  俗话说,麦熟一晌。上午还泛着些许绿意的田野,经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吹过,下午就换成了一副金黄色的容颜,阳光下一片灿烂,壮丽而辉煌,空气里弥漫开诱人的、淳厚的麦香。
  麦稍泛黄时,雷大胆就派人把村西边十来亩大的一块大麦抢先收割。腾出地来,松土、去除杂物、泼水、耙平,均匀地撒上一层麦糠。全队的壮劳力一起上阵,先把准备做麦场的那块地上的大麦连根拔下来,再套上牲口用耱耱平整。傍晚时分,男女老少们每人带一个盆子开始泼场。所谓的泼场就是把水泼到已经耱得很平整的那块地上,晚上凉一夜,第二天就可以碾压。这可是个技术活,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干,两个人光着脚板推一台碌碡碾压含着水分的泥土。第三个人则提着草木灰往碌碡上撒以免沾上泥土。随着碌碡“支纽纽”的往前直线滚动,一道一道光滑平整的“水泥”地面形成了,这就是盘好的麦场,光华、瓷实,且不易裂缝。
  麦场很大,可以和今天人们休闲的广场相媲美。
  而平整好的麦场那简直就是全生产队大人和孩子活动的场所。夏夜里,人们的笑声在广场上空荡漾着,孩子门在上面尽情的打滚翻筋斗。大家都晓得这里就是真正的收获丰收果实的地方。
  转过天儿,就到了开镰的日子,有了一个连队的壮劳力加入,那收割起麦子可是实打实的,他们大多是农村出身,在家里就经常干。
  可比城市里那些机关干部下乡支农强多了,那些老爷兵,支农?别添乱,瞎指挥就谢天谢地了。
  碰上这些人,那些生产大队宁可供着他们,也不能耽误抢收。
  都说抢三夏,因为麦子这东西,它比旁的庄稼都性子急,你说黄豆吧,早两天收晚两天收,那都不碍事;再比如玉米,只要熟了,支在秸秆上,你收上一个月,等它在地里干透了也没事。
  但麦子就是不行,麦子熟透了,只要一个响晴的毒太阳,它就会“掉头”,穗子下边的麦秸最纤细,晒干了它就容易断,麦穗子掉在地里了,多糟蹋那老些粮食。不光是“掉头”,麦子熟的过火,麦皮干了,你割的时候稍微一动弹,麦粒就掉进泥土里了。
  所以,麦收时节,都是争抢时间,不敢耽误。
  麦忙忙几天,秋忙忙一季。记忆中,有关麦忙天最突出的一个字眼就是“抢”字。社员们都在抢着收割成熟的麦子,抢着打场,抢着扬场,抢着晒麦……一个抢字,足以道出了麦收季节时间的紧迫。其实,收麦抢什么呢?主要是抢在下雨天和干热风来临之前,把田里的麦子收割回来,碾场完毕,打净晒干后颗粒归仓。如果不抢,遇到连阴雨或者干热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忙碌了一年的麦子泡在水中,发出绿芽,一年的辛苦也就付诸东流了。
  为了这个抢字,每逢麦忙时节,全村老少齐上阵,割的割、拉的拉,打的打……不分昼夜,忙碌不停。
  这时候缝纫社也放假了,一切都为了抢农时。
  一开镰社员们和士兵们,齐刷刷的弯腰割麦,随着唰唰的镰刀与麦秆的交响乐,整整齐齐的麦棵瞬间倒地,规规矩矩的卧在麦茬上,等着马车来,等着三股叉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它们装上马车,在那个偌大的打麦场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