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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示弱
  ◎林家福在仔细看清韩天林的长相之后，连忙是叫悔不迭，这不是公社社长吗？怎么今天屈尊降贵的跑到他……◎
  林家福在仔细看清韩天林的长相之后，连忙是叫悔不迭，这不是公社社长吗？怎么今天屈尊降贵的跑到他们这个普普通通的大队上搞视察？自己还真是倒了血霉，脸上还没来得及堆起阿谀的笑容，就听见李春华连珠炮式的轰炸，简直就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带着尴尬又奉承的开口寒暄：
  “韩社长，今个吹得是什么风，把您这种大人物吹到我们这个大队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好来接您啊。”
  韩天林不是那种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清官，反而为人处世颇为圆滑，有自己的原则但也不会正义得过头，用人只要有足够的才能、人品差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周锦锦所遭遇的事情已经完完全全触及了他的底线，再加上她所在大队上的干部明显不作为，有能力想管事又被坐冷板凳，简直是让一向心平气和的韩天林罕见地发怒：
  “林家福啊林家福，你就是这样管理你的大队队员的吗？自己当个甩手掌柜还不行，还要制止指责想认认真真管事，不辜负人民和党的同志干实事，你这个队长当着还不如每当！简直就是辜负了组织对你的认同，更是对不起整个大队的队员！你这种人就是我们干部队伍里面的败类！”
  看着两鬓斑白、已经显现出老态的林家福被韩天林训的跟个孙子一样，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全部消失，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不少村民都觉得大快人心，尤其是一直被打压的林翠华，更是觉得自己狠狠扬眉吐气了一番。
  至于林爱国两口子，都被面前突然的变故惊呆了，看着自己的靠山大队长这幅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当孙子的样子，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升起了绝望之感，这下可算是真是踢到铁板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还试图强词夺理，林爱国赶紧朝她狠狠使了一个眼色，对着自己的二儿媳妇开口讨饶：
  “鸿慕他媳妇啊，是我们老林家对不住你，我林爱国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说声对不起。你看咱们还是一家人，俗话说家丑不外扬，鸿慕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自己媳妇和娘老子都闹到公社领导那里去了，怕也是死不瞑目。看在三个孩子都姓林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林爱国保证跟你分家，鸿慕的抚恤金也全都给你，成不？”
  头发花白、苍老又自责的老人面对自己年轻的儿媳妇，语气卑微，带着浓浓意味的讨和和哀求。要是原主那个软性子在这，在自己公公卑微的讨好下，估计会当场答应，但周锦锦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还会在意一个糟老头子虚伪的忏悔和哀求吗？
  当初自己又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可惜他们不懂得把握珍惜，甚至还想出这种毒计来害自己，周锦锦不是睚眦必报的小气性格，但人都要在自个头上拉屎了，再怎么样的好脾气也不能忍得住吧，况且她本来就不是那么有容人之量。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林老爷子这会才想起来求饶是不是太晚了？我在你们林家这六年哪一天不是尽心尽力，没有丝毫怨言？你们还不知足，我不过只是提出想要分家，三个孩子的抚养权和鸿慕遗产中我和孩子该得的那份的想法，你们就能狠心把我送到一个二流子家里给他当媳妇。把我压榨完了，还要敲髓吸骨......”
  “今天就当着十堰村各位父老乡亲的面，还有咱们公社韩社长的见证下，我要跟你们分家分财产！”
  在农村，基本上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分家可以算是个新鲜事。
  在还没解放前呢，按照十堰村的传统：一大家子要分家，是必须要首先在得到宗族长老的认可后，由年高德勋的长辈拿出族谱，把分家的那户的名字重新撰写到另一张纸，提出分家的除了带上自个屋里的生活必需品之外，就只能得到能维持一个月的粮食。
  因为分家就代表是两家人，也没有了赡养父母的义务，一般来说，要分家的不是实在是在大家里待不下去了，在以孝为天的旧时代，才会干出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即使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也制定了不少保障人权的法律法规，但背朝黄土、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比比皆是，字都不认识你还要想让他们对律法通晓未免太过强人所难。所以在这几十年里，十堰村分家的户数屈指可数，但没一个想着去找大队干部主持这件事，相反的，往往请一个同姓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作为见证就行了，弄完这些之后再去找大队干部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从户口上迁出分家的那户就行了。
  而至于要分家还要分财产，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穷得叮当响，哪来可以分的财产？给点粮食就拉倒，多的也没有了。
  林鸿慕本人可以算是整个十堰村的一个谜，虽说是外出参军吧，每次回家也不穿军装，大家伙一起唠嗑的时候有人问他是当的那种兵，军队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也不说，神秘的很。再加上爱招摇的李春华每个月去公社邮局领自己二儿子的挂号信和各种物资，总是要大肆在村子里夸耀一番，虽然说这老婆子把汇款单藏得严严实实，但那些好东西，什么糖啊布啊哪一个能在乡坝里见得到的东西？
  林爱国家在自己二儿子没出去当兵之前，过得都是跟大家一模一样的苦日子，甚至要再艰辛一点，毕竟他们家还要白养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林鸿富。但林鸿慕一出去当了兵，那可了不得啊，直接跻身十堰村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所以很多村民其实都对林爱国家里的真实情况好奇得紧，不是没有多嘴不看眼色的试探过李春华，但李春华又不傻，每次都是打哈哈就过去了。
  刚刚被林家福撵走的大部分村民早就又围在林爱国门口，甚至隐隐有着全村的人都拖家带口的来看这场热闹的趋势，碍着公社社长的威严，那些爱出风头、净会抬杠的也不敢出声，但窃窃私语还是有的，大家都翘首以盼今天这林家是怎么个分法，想探探林爱国家到底是怎么个有钱法。
  “好，今天就由我韩天林来主持这场分家，请各位石崖子公社社员做个见证，有任何偏袒某一方的做法大家都可以指出来，绝对保证公平公正公开。”
  林爱国抢先开口，先是奉承了韩天林一番:“我林爱国双手双脚地支持韩社长，也一定相信韩社长的公平公正。”
  “我知道我们老林家在鸿慕媳妇嫁过来的这六年的确是亏待了她，长辈们做的事也的确不地道。所以鸿慕的800块抚恤金，我们一分不少的全部给她。鸿慕的小儿子还在吃奶，二女儿也还小，他们两个可以归鸿慕媳妇，但我的大孙子林泽轩肯定是要留在我们老林家，至少要给鸿慕留个后吧，毕竟鸿慕媳妇还年轻，以后再嫁的话孩子也不一定姓林。”
  这句话说得是林爱国老泪纵横，涕泗横流，那么一个精壮的、从来没有说过软话的汉子当着几乎全村人的面在自己的年轻儿媳低声下气的道歉，甚至要把800块钱这么一大笔巨款全部给周锦锦，人群中不免出现一阵骚动，大部分村民都觉得林爱国实在是过于实诚厚道，是个有情有义，有大担当的汉子。
  800块钱，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一笔数目巨大的钱财，要知道人人羡慕的生活在城市、每个月吃着商品粮的工人月工资不过才30多块，这就已经是农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他们一年到头，黄土朝天，不分昼夜地辛勤劳作年收入收入也不过两百多，这还是顶了天，每天都上满12分工得到的数据，还不包括日常杂七杂八的支出。
  不少人一辈子都没看见过这么一大笔钱，有些眼红的村民已经对周锦锦开始从同情变成艳羡嫉妒了，真金白银摆在面前，谁不心动？大部分村民当然理所应当的认为周锦锦会接受这个条件，毕竟林爱国也说得有道理，周锦锦一改嫁，三个孩子要是归她的话，免不得要改姓，留一个大儿子也算是保全了林鸿慕的血脉。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周锦锦居然开口拒绝了这个在外人眼里过于优厚的条件：
  “林老爷子，我们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公社社长都在这里给我们进行公证了，那我们肯定不能光凭一张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把家、孩子还有财产给分了吧，咱们国家是有法律规定的，怎么分割财产那上面是写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怕丢丑，实话告诉你，昨天我进县城就是去法院立案去了，鸿慕和我作了五年的夫妻，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婚内财产是有配偶的一半，剩下的再是孩子跟父母分配。”
  “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鸿慕是你们的儿子，虽然英年早逝人不在了，但留下的钱抚恤金什么的我也不会独吞，该有你们做父母的一份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国家的法律公平的很，咱们在法庭上再来讨论财产的分割。”
  “至于这三个孩子的抚养权，我是一个都不会放心交给你们林家养的，你们要是非要跟我抢轩轩的话，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退缩，咱们再打场抚养权官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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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12章 、尘埃落定
  ◎今天在林爱国家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让十堰村所有人都大开眼界，打官司、法庭这类字眼几乎离他们全部都是贰◎
  今天在林爱国家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让十堰村所有人都大开眼界，打官司、法庭这类字眼几乎离他们全部都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但这会林爱国家那个一向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二儿媳妇，居然能那么自信地说出要跟林家一家子在法庭上相见的话，而且还是那样一幅成胸在竹的样子。
  林爱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根本就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跟人打官司。他完全不能够理解，这不过是自己家的家事，最多就在自个村里闹一闹，怎么就闹到了一家人上法庭的地步？他清清白白地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到了老了还要背上官司。浑浊的眼里满含颓废痛苦，背也深深地佝偻着，仿佛一座无形大山深深压着他。
  这时候一直在默默观望、对自己公婆行为持默许态度的陈盼娣坐不住了，虽然只上过几天扫盲班，会写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但是陈盼娣绝对是门儿清得很，这件事要是闹到法庭上的后果绝对是林家承受不起的。
  不仅仅只是鸿富想要的大队长位置当不了这么简单，更会让林家成为十堰村的众矢之的，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甚至说不定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会被牵连：
  “曼秋、曼娣、曼莱，快点给你们婶娘跪下，求求你们婶娘别闹到县城上去。弟妹啊，求求你看在我和鸿富还有四个孩子的面上，不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好不好？以后我天天给你当牛做马、端茶倒水行不行？你指东我绝对不往西，都是一家人别做得这么绝。”
  陈盼娣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催促自己三个女儿赶紧朝着周锦锦跪下，林曼秋作为长姐已经很自觉地拉着两个年幼的妹妹直截了当地跪在碎石铺成的院子里，最小的曼莱不过两岁多点，幼嫩的膝盖乍然接触到坚硬的碎石，直接痛得哇哇大哭。
  而这时候李春华也反应过来形式不饶人，现在也只有丢丑示弱、死乞白赖地求周锦锦不要把他们老林家告上法庭才是正道，假惺惺地抹了抹点唾沫星子充当眼泪，哭丧着老脸，膝盖一软，就准备跪在周锦锦面前：
  “老二媳妇啊，是我们老林家有千般万般不好，全是我这个老婆婆造的孽，跟林家其余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发气要冲就冲着我这个糟老婆子来吧，就算是你要把我送到大牢里，我也只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饶了——”
  本来李春华是准备边跪边讨饶，谁知道眼疾手快的林翠花立马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干惯农活的妇女哪一个没点力气？硬生生地把她给立了起来，“我说老姐姐啊，这又不是逢年过节，可不兴给祖宗下跪啊。”
  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林秀菊这回也是慌了神，难得软下性子，小脸惨白，“二嫂，不看僧面看佛面，二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对生他养他的爸妈啊。”
  唯独一向唯唯诺诺的林鸿富却一反常态，像是被激起了血性，手里死死捏着一根板凳，双眼通红，嘴里振振有词：“作为鸿慕的兄长，我要替他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长辈、吃里扒外、专吸咱们老林家血的贱人——”
  林家院子里，场面一阵混乱。
  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这场胜利，周锦锦对于林家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无论是苦苦哀求还是怒气冲冲，心里却生不起一丝波澜——
  这要是两个孩子没有提前给云嫂子通风报信，想必现在毫无防备的自己就该哭天喊地的求饶，然后再在所有林家人的漠视下被送给张天赐当老婆，被禁锢在更偏远落后的张家沟，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能重见天日。林家人不过是要吐出她和孩子该有的那份财产，再加上把在村里本就不好的风评再败坏一点，就跟要了他们全家半条命一样。
  那他们在处心积虑想着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葬送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现在的苦果呢？当然是从来没想过，以为她这样一个无钱无势、没有文化背景的外乡女人肯定翻不出他们的掌心，随便任由他们揉圆搓扁。周锦锦从来不是什么圣母，也不会对这种见到大事不妙立刻变脸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不会因为你们掉几滴眼泪水、虚伪的求饶改变心意的。我只相信咱们国家的法律是绝对公平的，等到法院的传票送到你们老林家了，我们再来进行财产的分割。再说了法院都已经立案了，今天当着韩社长的面，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别指望我会撤诉。”
  韩天林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坚定不移、吐词清晰、逻辑缜密的周锦锦，沉吟片刻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今天在各位父老乡亲的见证下，我韩天林，公社社长，做主让林鸿慕烈士的遗孀周锦锦和她的三个孩子跟林爱国一家分家。”
  “财产的分割就交给县城的法庭来判决，各位乡亲们，要知道咱们国家的法律是肯定不会偏向私人的一方，是绝对的公平公正。”
  随着韩天林的一锤定音，已经知道事情完全无力回天的林家众人，个个都眼神怨毒地看着周锦锦，凶狠得仿佛要剜下她的一块肉。周锦锦才不管那么多，终于分家了，算是了了她的一个大心愿，心情非常愉快，更不用说没几天上法庭了自己还能够得到一大笔钱，足够她和孩子好好生活几年了。
  韩天林顺便还科普了几条法律常识，对于几乎是全体法盲的十堰村村民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他越说越起劲，干脆直接宣布，接下来公社要定期举办法律科普大会，希望全体社员踊跃参与。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担心再这么耽误下去村民们休息不够，等会该上工的时候估计大家干活的效率会变低，韩天林再狠狠训斥了林家福一番，把安顿好周锦锦的任务交给林翠花之后就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带着过来凑数的其他大队的小伙子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多年不得志的林翠花非常享受现在的状态：一向看不惯的大队长林家福估计等不到自己退休就要被组织批评作检讨报告，掌管整个公社的领导不仅夸赞自己工作干得好，走了还不忘交给自己重要任务，就算自己对政治一窍不通，但是从韩社长的神态动作，流露出的只言片语，她也知道周锦锦这件事处理好了对自己而言绝对算是一大成绩，说不定还会被当做优秀干部被全公社表扬。
  所以她越是看周锦锦就越是顺眼，甚至隐隐还有种把周锦锦供着的冲动。
  “林主任，你看这一分家我肯定是不能再在林家待下去了，我记得知青点那边不是有个空房子没人住吗？队里能不能给我们孤儿寡母行个方便，让我们先住一段日子。”周锦锦称热打铁，赶紧向着这会心情极佳的林翠花提要求。
  林翠花愣了一下，仔细回忆起那个空房子的具体细节，眉头一皱，带着点不解，“你怎么想到去那栋房子住？那房子可有点不干净，自从胡老二在上面上吊了之后就没人住过了。”
  那栋房子当然没什么问题，青砖大瓦房，连院子都被砖头砌得平平整整。但是当年革命闹得特别凶，房主胡老二解放前是个地主，无儿无女，但心肠不错，在十堰村的风评也特别好，当时胡老二被hwb白天折磨了一番，晚上就不堪受辱在自家堂屋里上了吊，那几个□□他的hwb在胡老二死掉之后倒霉的很，最背时的那个一双胳膊因为事故给截肢掉了，农村又迷信得很，传来传去就搞得这间大房子成了阴气沉沉的凶宅。
  周锦锦算是个无神论者，就算自己莫名其妙穿到了七十年代，但是她还是相信基本科学知识，而且她真的对于那栋看起来就非常气派但又因为凶宅原因，不少村民都是绕道而行的附加条件感到非常满意，要是林家人还想来使坏，看她不给他们准备点“惊喜”，
  “都什么年代啦，咱们要信奉科学，世界上哪来的鬼怪？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肯定第一时间来找林主任您帮忙，林主任千万别嫌弃我来得太过频繁。”
  林翠花摆摆手，“哪里的事，帮助困难群众那不就是干部该做的事情吗？你要是真的想住我也不拦你，但住不下去也别逞强。等会我去咱们队里办公室翻翻钥匙，顺便给你拿点生活必需品，刚刚韩社长也跟我说了这个就算是公家给你出的，下工了我再叫几个火气壮的小伙子来帮着你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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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日头没那么那么毒辣的时候，生产队长就开始扯着大喇叭喊着该上工了，同时村里的喇叭也开始循环播放《咱们工人有力量》，提醒各位村民是时候该上工务农了。
  今天下午上工的话妇女任务是摘海椒，这会已经到了6月底，第一批次种下的青海椒已经开始转红，要是等到全部海椒变红才开始采摘的话就晚了，很多海椒就会烂在地里。
  每个妇女都背着一个背篼，手里捏着一把剪刀，一只手捏着海椒的柄，另一支用剪刀从海椒苗上剪下红彤彤的海椒扔进背篓里。
  这还是周锦锦第一次干农活，就算脑海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和身体有着肌肉记忆，但难免还是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些生疏，一些热心肠的大姐婶子就还以为是前天她晕倒导致的后遗症，非常热情地手把手教她。
  跟那些热衷唠嗑的婶子们一起干活，周锦锦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没感觉多久就到了该下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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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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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搬家啦
  ◎夜色将至，太阳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光线，蝉鸣还是响得厉害，整日被烈阳炙烤得热烘烘的大地也慢慢地开始健◎
  夜色将至，太阳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光线，蝉鸣还是响得厉害，整日被烈阳炙烤得热烘烘的大地也慢慢地开始降低温度，有风一吹，带来的凉爽就吹散了一整日劳动带来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