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还有人比我更配疯狗这两个字？韩谦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这里有很多衙门口儿的人，你开枪啊，我就是要玩了蔡青湖，玩腻了就卖到妓院去，让所有人都玩了她。”
  韩谦笑了，咧嘴笑了，手臂缓缓落下，笑道。
  “你很有勇气嘛。”
  砰！
  砰！
  两声枪响，韩谦对着勾大炮的左脚连开一枪，第一颗子弹打断脚趾穿过玻璃，第二个子弹在勾大炮的侧脸划过，用枪管拍着勾大炮的脸，笑道。
  “你在说一句我听听？”
  砰！
  话落，韩谦拿枪对准自己的肩膀扣动扳机。
  谁是疯狗？
  第365章 我说的就是事实
  韩谦开枪了。
  惊动了晚会的所有人，但是没人看到韩谦开枪，他们只听到了枪响。
  涂骁和苏亮转过身走向大厅，涂骁朗声笑道。
  “老林，这两声爆竹如何？”
  林孟德清楚的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能慌，也不能乱，大笑道。
  “气势足矣！”
  ……
  大厅外，勾大炮跑了，他真害怕韩谦会对他开枪，这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韩谦把手枪递给蔡青湖，看向柳笙歌。
  “举报我？”
  柳笙歌撇嘴摇头。
  “没劲，勾大炮不是我的人，如果你不开枪，我或许今天就结束咱们俩的游戏，韩疯狗啊，我一直没有玩死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柳笙歌做不到的事情。”
  “说说？”
  “不说了，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开枪的事情吧。”
  柳笙歌没有说出来，在他的脸上能看到几分落寞，韩谦不知道柳笙歌指的是什么，但是蔡青湖清楚的知道，她在哭，看着韩谦的肩膀一直在哭。
  韩谦看了一眼肩膀，笑道。
  “哭什么哭？还不去给我找医生过来？”
  蔡青湖一边哭一边跑，蔡青湖消失在大厅门口的时候，韩谦捂着肩膀蹲在了地上，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常秘书站在了他的身前，递给韩谦一支烟，淡漠道。
  “怎么解释？”
  “崔礼来了，勾大炮在找冯伦，但冯伦好像不想让他活着，也不想让我活着，崔礼开了一枪，我还给他一枪。”
  常秘书皱起眉头，这句话他没办法反驳，就算是假的他也没办法反驳，崔礼和冯伦曾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维景大酒店，冯伦夺走了蔡青湖的车，据蔡青湖回报，崔礼和冯伦的手里都有枪。
  崔礼第二次出现？
  这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没有人证，而且韩谦中了枪伤。
  常秘书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我没看见刚才的事情，既然你说崔礼来了，我现在要去回报，你需要给我解释一下这块玻璃弹痕是怎么回事。”
  韩谦抽着烟咬牙道。
  “崔礼开枪要杀勾大炮，勾大炮拉着我挡在他面前，剧痛下我走火了，一枪打在了勾大炮的脚趾上，另一枪对准冯伦，可惜没打到人。”
  “他为什么要杀勾大炮。”
  “要我现在给冯伦打个电话，你听着？还是说晚一点我去衙门口打？”
  “现在打，开免提，我给程市长打电话。”
  “好。”
  韩谦拿出手机，知道了冯伦的号码，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拨了过去，电话没有接通，韩谦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不担心，因为冯伦说什么没有人信，他的枪伤才是最重要的证据。
  而且还有一点。
  整个市里，只有韩谦了解冯伦，只有韩谦能猜到冯伦和崔礼会出现在哪里。
  冯伦是最适合背锅的。
  电话没通，肩膀的鲜血已经顺着手指流了出来，这一次韩谦学聪明了，知道哪里子弹能穿过，不会留在身体里面，常德皱起眉头时，电话响了。
  韩谦接通电话，咬牙道。
  “你在哪？为什么要杀勾大炮！”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笑道。
  “我的枪是在他手里拿的，他肯定会找我，所以杀了他，我才能安心啊。”
  “老子中枪了！”
  “等崔礼回来我会教训他的，韩谦啊，我欠你的还干净了，你我以后互不相欠了，下一次咱们在通话的时候，就是咱们俩约个地方一死一活的时候了。”
  韩谦挂了电话，心中没有狂喜，而是在恐惧，冯伦让他感觉到无力。
  崔礼真的来了么？
  答案是没有，韩谦在撒谎，但是冯伦能猜到韩谦心里所有的想法，他们才见过几次？
  常秘书把视频发给了程锦，随后道。
  “去医院？”
  “没那么矫情，晚上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记住！别说我是枪伤，财政局有两个人可以动，职位不低，让程锦去查。”
  “韩谦啊，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第二次会天衣无缝，这一次匆忙了。”
  两人心知肚明，为什么常秘书不在追问，因为他更希望这个勾大炮死，马上就死，如果不会证据不足，他早应该枪决了。
  程锦看着把视频发给了李金海，告诉李金海全城搜查崔礼，并且去调查勾大炮的是否和冯伦有关系，至于韩谦开枪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韩谦已经帮助程锦解决了太多的麻烦，贪污的官员，冯伦私藏的枪支，这些已经让程锦能在上级面前抬起头了。
  真的事情没有人信那就是假的，而假的有说服力，那就是真的。
  程锦叹气休息时，省里军区打来电话。
  “小韩谦没事儿吧？开枪了？”
  程锦闭着眼低声道。
  “中了一枪，开了两枪，枪是蔡青湖的，问题不大，我可以压下。”
  “那就好，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等老首长通知。”
  “嗯……你也辛苦了。”
  程锦想哭，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他仰头唉声道。
  “不辛苦，命苦。”
  韩谦的肩膀被止血包扎，医生建议韩谦回去休息，但韩谦不能走，常秘书也没有离开，程锦让他盯着韩谦，别在作死了。
  现在就是，很多人知道枪都是韩谦一个人开的，但是他们没办法去反驳，也找到证据。
  冯伦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而且崔礼已经在市里溜走两次了，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三次？
  现在就是，韩谦说的就是事实，冯伦承认就是事实。
  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去给韩谦作证，更不会有人去追究这件事情。
  韩谦回到大厅的时候林纵横跑了过来，面色难看，低声道。
  “韩谦，咱们俩有仇没错，但是我绝对不会去找勾大炮这种人。”
  韩谦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不怀疑你。”
  林纵横松了口气，这时候韩谦再道。
  “那不代表我不怀疑你爹，勾大炮是冲着我来了，林少，我很累，我想去歇息了。”
  “好！我现在让人去请医生过来，韩谦，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找人买凶的事情我林纵横不会做第二次，那样击败你我没有任何成就感。”
  话音落，站在不远处的柳笙歌紧接道。
  “我也一样，游戏是自己玩的，看着别人玩，没意思了。”
  韩谦走到燕青青等人面前的时候，燕青青冷哼一声，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韩谦的渗血的肩膀，蔡青湖站在韩谦的身旁，哽咽道。
  “我是一个祸害。”
  韩谦强笑道。
  “我的秘书我欺负可以，别人碰一根头发都是死罪啊。”
  这一句话让蔡青湖崩溃了，蹲在韩谦的椅子后面泣不成声，韩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高履行眨了眨眼，后者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吴思琯。
  这会李大海已经喝多了，他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吴思琯小跑到林纵横身边说了些什么，随后李大海在高履行和吴思琯的搀扶下走向了电梯。
  勾大炮？
  开枪？
  这不过是餐前的甜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