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灵有些茫然的跟着容昊出了门。
  出了门才道：“不是你姐姐过分紧张。这其中，有个原故。”
  “什么原故？”
  容昊看她一眼，“你可知道蔡先生为何没有家眷？”
  “知道啊。瘟疫的时候去世了。蔡先生也是从才那之后潜心钻研医术，成了一代药王。”
  “那你可知，柯擎为何没有家眷么？”
  苏灵茫然摇头。
  “柯擎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痴迷毒学。他原本有妻子儿子。可是有一次他在他儿子身上试药，没控制好药量。结果……”
  苏灵愣住，“那孩子……死了？”
  “嗯。那孩子才七岁。”容昊低着头，“后来，他妻子受不了刺激，跳河了。”
  苏灵一惊，“怪不得，姐姐方才那么激动。”
  “你姐姐之前用这个人，那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么多年，他没有再伤害过其他人。可方才那场景，大概是刺激到你姐姐了。”
  苏灵点点头，“我懂了。”
  “好了，你进去陪着你姐姐吧。”
  “好，那姐夫你……”
  “车上还有些东西，得叫这里的家丁将东西卸下来。我去看着点。”
  “哦，好。”
  苏灵重新回房间，就见苏晓婉正在同明瑾说话。
  “你这几日可好？我今日从宫里把你那些玩具带出来了。你选的那个皇帝，还行。将来他的功绩，肯定是要超过你的。”
  “飘香楼出了新菜。我尝过了，觉得你肯定喜欢。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同我们一起去吃。”
  苏晓婉将一盒棋子放在枕头旁边。
  “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这个棋子么？我也给你带来了。你得想着快点起来。”
  苏灵站在门口半晌，苏晓婉才发现她。
  “愣在那干什么。古来同他说说话。”
  苏灵对明瑾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也说不出什么，“舅舅，你之前可还答应我一个条件呢。我好没提呢。你这样，算不算赖账啊。你若是不起来了，我就将你那些玩具，全都卖掉。”
  苏晓婉失笑。
  看过了明瑾，苏晓婉才出来见蔡玉林。
  “先生，我们已经查到另外一颗药可能的下落了。准备过去看看，明瑾这里……”
  “殿下放心。我就在这里。我毕竟是个医者，虽然不至于拿着人做试验。但是我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药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若是真的没希望，再说。”
  “多谢先生。”
  “别怪我好奇。这另一颗药，在什么地方？”
  “听说，在肃州。”
  “肃州。倒是距离京城不算太远。”
  “是啊。不算太远。所以我们准备快去快回。早点解决这件事。”
  蔡玉林点头，“好，有你们这么关心他。皇……对不起，始终改不了口。”
  “没关系。我到现在也没适应他变成这个样子。”
  苏晓婉道：“有专人定时给你们送补给。先生不用为了生活琐事担心。”
  “这个我倒是很放心的。知道殿下，不会亏待我。”
  苏晓婉颔首，“拜托了。”
  “殿下若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吧，照顾病人，本来就是我医家的责任。殿下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苏晓婉点点头，“那就告辞了。”
  这一天忙忙叨叨的。其实等于啥事都没干。
  回去的马车上，苏晓婉道：“灵儿，我们这几天就要动身去肃州。你可要一起？”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姐姐可不能丢下我。”
  苏晓婉想了想，“唐丽不会武功，还是不要跟着我们去冒险了。反正过不了多久，还是要回来的。”
  “嗯，唐丽姐就在家吧，若是觉得家里不好，还可以去馨儿姐姐那边。唐丽姐很会管事。倒是可以帮得上馨儿姐的忙。”
  “翼海，守家？”苏晓婉试探着问容昊。
  “嗯，他媳妇怀孕了。他也不方便在外面跑。”
  “怀孕了，怎么这事我居然不知道？”
  “卓云今天早晨给诊的脉，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么。”
  苏晓婉很高兴，“那我们府里又要添丁了啊。这是第一个孩子，还是要好好照顾的。我们要是带着卓云走了，那就得在府里另外找一个大夫。方便时时刻刻照顾。”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那是，你们男人懂什么。这头一胎，女人都是很害怕的。唉……你们这些糙汉子懂什么。”
  容昊瞧着她，想来她生暖儿的时候，应该也很害怕。有些东西，无论现在怎么弥补，终究是没办法抵消当时的伤害。
  苏晓婉和苏灵在马车上就开始盘算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容昊道：“能送的东西，我都送过去了。”
  “你？你知道送什么吗？”
  “夫人这是小看我。暖儿那一波我虽然没赶上，但是好歹还是赶上瑾儿了啊。我现在也算是个有经验的父亲吧。”
  苏晓婉失笑，“那倒是。勉强算个有经验的父亲吧。”
  “勉强？”
  “嗯，说多了怕你骄傲，只能说勉强了。”
  他们两人斗嘴，苏灵在一旁笑嘻嘻看着。
  苏晓婉看了她一眼，“你要给小伙伴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自然准备好了。姐姐不是说随便我挑么？正好这阵子小书局出了新的小人书。他们都喜欢的不得了。而且还买不到。多珍贵的礼物。”
  苏晓婉摸了摸鼻子。
  小书局新出的小人书，是《西游记》。这是她在坐月子的时候按照记忆写的。
  苏晓婉感觉自己这是在剽窃大师们的作品。她读过原著，只是记不清了。不过，妖怪就那些，还是能想起来不少的。虽然没有办法复原作品，但是画个小人书还是可以的。
  果然，经典都是经过时代检验的。
  这个小人书一上市就被抢光了。
  苏晓婉琢磨着，要不然回头把哈利波特也画成小人书。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人告她侵权。
  “只是，姐姐这一走，就没办法写新的了。画师那边也没有新的可以出。”
  苏晓婉道：“其实快写完了。”
  人家大师写书用很多年，她一个复制粘贴还粘不全的人，能用多久？一个月时间，写个故事大纲和章节细纲，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