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裸婚日常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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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求生 更新:2022-06-12 01:05 字数:2736
这天刚收工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李芳芳就来叫,说已经轮到她家浇水了,下一个就是程樘家。
程樘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满是泥污的脏衣服,脸上都还带着泥点就匆匆扛着铁锨赶往三河摊小麦田。
陈茶没跟着,她先回家洗干净自己,烙了几个白菜猪肉馅饼拿干净笼布包起来,带着手电筒到地里给程樘送饭。
自行车倒是在家,但是她不会骑,只能步行。
三河滩的地离家大约二里多地,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老远就听见拖拉机抽水的动静。
虽然天已经黑透了,但是田间地头到处都是扛着铁锨忙忙碌碌的村民们。
陈茶站在自家地头上喊程樘过来吃饭。
程樘又拿了两道用来拦截水的临时地堑,才扛着铁锨来找她。
陈茶正在地头上冻得跺脚。
“怎么不穿厚点?”
“出来得急,忘了!”陈茶吐吐舌头。
程樘二话不说把棉衣脱下来给她,陈茶当然不肯要。
“本来也想脱的,干活都出汗了,不信你摸摸。”他拉着陈茶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触手温润有些潮湿,陈茶这才信了,接过来棉袄。
程樘却不撒手了,陈茶抬头看他。
程樘往两边看了看,四下无人天也黑透了,救势把陈茶往怀里一拉,低头亲了一下。
陈茶下意识往四下看了看,慌忙推他,“这是在地里!被人看见你还要不要脸了?”当初哪个清冷的男人哪去了?
程樘低声笑了笑,“看不见!”
“看不见也不行!”陈茶瞪他,拽过棉袄把还温热的馅饼放进他手里,“趁热吃!”
程樘随手把铁锹往地上一放,分了一个馅饼给陈茶,然后坐在铁锹的长木头把上低头咬了一口。
陈茶裹了棉衣,紧挨着他坐下。
两个人谁都没注意身后小路上站着的李芳芳。
她来给她爸爸送饭,怕程樘饿着多带了些,却没想到恰好看见这一幕。
她咬着唇,心里有些难受。
她自认比谁都了解程樘,可她认识的程樘从来都不会跟哪个女孩这么亲昵。
他素来寡言,因为家庭原因特别早熟懂事。哪怕是对她也总是客客气气,不会这样随意说笑。
看着眼前这个她陌生的程樘,李芳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芳芳,你站那儿干什么?快过来,饿死我了!”李家大叔喊她。
程樘和陈茶闻声扭头,只看见李芳芳匆匆离开的背影。
陈茶胳膊肘捅了下程樘,“你不是说没人看见?”
程樘:“……”
陈茶幸灾乐祸,“坏了!好好一朵桃花被你作凋谢了!”
程樘嘶了一声,胳膊肘架在陈茶脖子上往怀里一圈,警告她:“再胡说在地里收拾你!”
陈茶当然不怕他,扬着眉毛挑衅:“你是不是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那就是心疼了!”陈茶给他定罪。
程樘嘶了一声,“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挠她咯吱窝。
陈茶笑出眼泪,哼唧着求饶:“我错了!”
“哪错了!”
“不该说你心上人!”
程樘继续摁着她挠痒痒,“我就你这一个心上人!”
“那你还欺负我!有这么对心上人的吗?”陈茶边笑边控诉。
“那该怎么样?”程樘受教,停下手,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样?”又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还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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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自己选
陈茶急了, 推他,“要让人看见,你还做不做人了?”
关起门来在家里怎么亲热都行, 在外面已婚夫妻亲嘴也同样会被骂伤风败俗的。
人言比刀剑可畏,刀剑伤人, 言语伤心。
“黑灯瞎火, 看不见!”他有分寸。
陈茶四下看了看, 确实没人主意他们, 就连隔壁李芳芳和离家大叔也忙着在地里来回穿梭顾不上看他们。
她才松了一口气。
必须得承认,在荒郊野外亲热挺考验心脏的, 太刺激了!
两个人边吃边闹,没一会儿, 就轮到他们家浇水了。
程樘让陈茶先走,“你先回家!夜里冷,浇完地怕是会很晚, 你先睡别等我!”
陈茶不愿意,拿怕黑当借口非要等着他。
程樘拗不过她,找了个干净无水地势比较高的小土坡铺上干草让她坐着等。
陈茶眨眨眼, 拒绝:“我想和你一起干活!”
“现在水太凉!你这么娇气冻坏了更麻烦!”程樘掐着陈茶的腰把她举到铺草的小土坡上,“乖乖在这等我!”
嘱咐完转头扛着铁锨往小麦田另外一头走。
说水凉都是客气的,这个季节晚上水还刺骨的冷。
李芳芳来这边收拾东西正好听见这一句。
“他对你真好!”李芳芳由衷感叹, 只是出口的话带了自己没察觉的酸意。
她穿着水鞋都觉得脚要冻得没知觉了。
陈茶朝她甜甜一笑,“我是他妻子,他对我好不是应该吗?我相信将来姐夫也会对你好的。”
李芳芳勉强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坦白说她订婚那会儿也会想起程樘, 心里也会有些遗憾和内疚, 但更多的是对未婚夫的满意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说到底她没对不起程樘的地方。
李芳芳未婚夫各方面条件在十里八乡都算是中上, 对她也还算好。
自打订了婚, 每逢农忙他都会来钱榆村帮忙。
李芳芳也去过未婚夫家帮忙。
他们村还种水稻,一般收了小麦之后就插秧。
那会儿乍暖还寒。李芳芳正好来了例假,未婚夫只客套了一句让她休息,但她下水干活,他也没拦。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农忙可不会管女人方便不方便,大家都是咬着牙干活。
这会儿让陈茶一比,心里记起了这茬,莫名有些委屈。
当初那些可以忽略的遗憾开始放大并且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只是李芳芳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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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榆村以前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整个大队连一辆拖拉机都没有,生产主力除了社员以外就两匹马。
包产到户以后,其他村的拖拉机被村民们或独资或合伙掏钱买了去。每每到了农忙浇水打场用来赚点外快。
像现在他们村里就得租用人家的拖拉机统一浇地。等小麦全部都浇完以后再按亩收费,各户交各户的钱。
拖拉机头上装着水泵停在黄河边,水龙头下到黄河里,这边接上直径二十来公分的塑料水管往地里送水。
因为水流很大,一个人看地往往会忙得脚不着地。
一会儿地堑冲出小豁口水哗哗往外流,一会儿老鼠洞被冲塌走水。还要时刻注意不让洼地存水也要想方设法浇透地势高的地方。
程樘一个人满地跑,穿着件薄衬衫还觉得有些汗意。
陈茶心疼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围着自家小麦田转圈,看见漏水的地方就喊他,也算给他减轻了些负担。
好在他们家地少,就一亩多地,一个来小时就浇完了。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程樘一脸倦容,清理了身上的泥污倒头就睡。
第二天,陈茶醒的时候程樘已经又不见人了。
枕边放了张纸条,上边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
媳妇儿:
我去上工了!
陈茶嘴角忍不住上扬,在纸条上亲了下,爬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烧了一大锅水开始洗这几天干活换下来全是泥污的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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