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欢受惊地收回手。
  她觉得这个动作甚至比刚才摸他私密的地方，更加色情。
  戎祈唇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说：“以后我不只是你哥哥，要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行不行？”
  她知道他说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她也知道戎祈没打算逼迫她现在就做出什么回应。
  他小心翼翼照顾着她的情绪和想法，给足了她缓冲的时间。
  戎欢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从床上跑下去。
  她在医院陪了戎祈叁天，学校里有考试就先回去了。
  隔天戎祈给他发信息，说他已经出院回队里了。
  戎欢叮嘱他以后出任务要更小心一点。
  戎祈听着妹妹软软嫩嫩的声音，打完电话就去冲了个冷水澡。
  两个人再见面，是国庆节。
  原本上次戎祈离开时，戎爸说他国庆节也不回来，可能要到年底才有空。
  戎欢电话里问起他来，戎祈低低笑了几声，坦明心意：“太想你了，想回去见你。”
  戎欢羞红了脸，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室友调侃她：“戎欢同学，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没有。”
  “少骗人了，姐姐我阅人无数，就你刚才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不是谈恋爱，鬼才信。”
  戎欢抿唇。
  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听见戎祈说那些情话时心跳会失控，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时会不自觉地想起和他接吻，帮他解决欲望的感觉。
  然后身下便泛滥成灾。
  戎欢觉得自己不正常。
  她好像对哥哥有一些不该有的欲望和渴求。
  意识到这一点，她两周没敢回戎祈的信息，更不敢接戎祈的电话。
  直到他发短信过来，说如果她再失联，他会请假来找她。
  戎欢才迫不得已接了他的电话。
  “哥哥。”小姑娘软软地叫了一声。
  戎祈心底的火气瞬间被压灭。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怕自己喜欢上哥哥所以不敢面对他吗？
  很明显这话他不会喜欢听。
  “小乖。”
  戎祈突然轻唤一声。
  语气里裹挟着似有若无的疲惫和不安。
  “我没办法经常待在你身边，你每天接触什么样的人，接收什么样的信息，有没有生病，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这些我都不能及时知道。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们之间信息接收本来就有时滞，如果你还不回我，我会害怕。”
  一个面对敌人时骁勇悍猛，挨枪子时哼都不哼一声的男人，他也有怕的事情。
  他所有的心情起伏都是因为戎欢的一举一动，甚至她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在他心里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戎欢觉得喉间哽咽。
  她听见电话那头另外一道声音。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呢？”
  戎欢眉心蹙成一团：“哥哥，你又受伤了？”
  “没事，脚腕扭了下。”顿了顿，他补充，“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所以没注意脚下。”
  他本来不打算让妹妹自责的，但现在看来有必要让她长点教训。
  如他所料，戎欢连忙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不想我们那么见外。”
  “嗯。”
  “下周放学，我去接你。”
  “好。”
  国庆节，戎欢要回家，室友表示羡慕，她们都是外地来上学的，只有戎欢是本地人，不仅国庆节，就连周末都可以回家。
  她嘿嘿的笑，不是因为自己可以回家，而是因为马上要见哥哥。
  从那天和他结束通话之后，她一想起来马上能和戎祈见面，内心便交织着雀跃和期待。
  戎祈靠在车门上等她，频频引来女大学生目光注视。
  戎欢一路小跑着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戎祈一把拉进怀里。
  他精瘦有力的小臂环在她腰间，薄唇开合：“又瘦了，没好好吃饭？”
  戎欢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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