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第30节
作者:
梨落煎雪 更新:2022-07-04 23:41 字数:6591
“可不是,嫔妾也没想到贵人妹妹还有这般耍赖的时候。”
……
“……”乾隆面色瞬间冷了,李玉伺候再测小心翼翼的说道,“听声音似乎是陈贵人、舒嫔和令嫔在内。”
乾隆看了李玉一眼,径直走进暖阁。
伺候在旁的五六个宫女们先发现了乾隆,一一下跪请安,故意放大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
闻言,牌桌上的四人面色各异,十分精彩。
令嫔正对着乾隆来的方向,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请安,声音婉转若黄鹂动听,“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余下三人也忙起身请安,苏梨末敛去晚秋神情,再抬头面上温柔和顺,“皇上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怎么,朕不能这个时辰来?打搅了你们打牌的、雅兴?”乾隆走到锦榻旁坐下,看着下面的牌桌上四堆银钱,再看看地上跪着的四个嫔妃,情绪几度流转,最后目光定格在苏梨末身上。
“当然,当然,不,没有。皇上来的正好……”苏梨末把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皇上要不要也来打一局,可好玩儿了。
看着苏梨末那温柔和顺的笑,乾隆只觉得胸口的烦躁似乎又升了起来,“退下吧。”
听到这三个字,令嫔看了看乾隆的脸色,率先站起来告退出了景仁宫,见状舒嫔和陈贵人也一并退下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梨末仿佛不知疲倦的挂着笑,乾隆不耐烦的道:“你自己不务正业不守规矩也就算了……”他可从来不知道,陈贵人也有这样耍赖悔牌的一面,一个个跟着她都学的没规没矩。
这句话,听得苏梨末莫名其妙,寻思了一会儿才柔声问道:“打马吊是不务正业吗?皇上的意思,臣妾没懂。”
第48章
这句话, 乾隆可不好接,宫里,最喜欢打马吊的就是太后, 时不时同太妃们一起打马吊。
“皇上是觉得臣妾哪里做的不好, 有失规矩体统吗?有人喜欢看书, 有人喜欢作画,有人喜欢下棋, 臣妾喜欢打马吊, 左不过是打发时光, 这个似乎并无不妥之处呀。”苏梨末辩解道,到底是她的合伙人,还是要好好沟通的。
“……”乾隆看着地上跪着的苏梨末丝毫没有任何反省, 只得换了话题再次道:“永瑢一个三岁的男孩子,学着景顺那般爱撒娇女儿态,成何体统?”
听到这些,苏梨末总算知道乾隆今儿的来意了,看来是为着六阿哥的教育问题来告诫她不要过分宠溺, 不用乾隆说出口,苏梨末都知道他会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无非就是男儿应当顶天立地, 俯仰无愧于天地等等等等,可是,永瑢现在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啊,他需要的是爸爸妈妈关心爱护和陪伴。
“可是皇上今儿不也抱着永瑢没撒手吗?”苏梨末反问道。其实中途乾隆是有很多机会把永瑢放下或者交给奶娘的,但是他都没有这么做。想来, 没准, 也是第一个皇子这般撒娇耍痴, 乾隆嘴上强硬,心里没准也是觉得这般贴贴很是暖心呢。
“……牙尖嘴利。”乾隆一个字一个字道,“起来吧。”
终于叫起了,苏梨末赶紧起身坐在了锦榻上,温柔和顺的笑着道:“永瑢今儿离开慈宁宫的时候,跟臣妾说了一句话,皇阿玛果然是疼我的。皇上是严父,又是圣君,在孩子眼里更多的敬畏,不敢过分亲近,生怕触了逆鳞错了规矩。皇上总说规矩规矩,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又有何妨?”
闻言,乾隆愣神了。小时候他也曾觉得皇阿玛是不是疼三哥多过于疼他,后来有一次皇阿玛把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弓箭赐给他,他才知道,原来皇阿玛也是疼他的。
“聒噪。”乾隆道。
苏梨末给霜降使了个眼色,霜降上了茶,又端了两碟子糕点过来。
“皇上尝尝看,”苏梨末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白霜糕递给乾隆,“这是永瑢最喜欢吃的糕点。”
乾隆看了一眼苏梨末接过糕点放到了嘴里,永瑢已经三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永瑢喜欢吃桂花糕。
甜腻,软烂,同养心殿的桂花糕没法比。
乾隆接过吃了一块,又拿了一块,喝了盏茶才离开了景仁宫。
李玉看着撵轿上的皇上似乎高兴了不少,来的时候本就有气,再看到牌桌火气旺了不少,没想到不过进去两刻钟的时间出来就好了。
这纯贵妃娘娘也是怪,有时候三言两语就能把皇上惹怒惹毛,但是有时候又能三言两语就给皇上顺了气。
后妃里大多是小心伺候奉承的多,如纯贵妃娘娘这般也着实少见。
“把养心殿的桂花糕送两碟子到景仁宫。”乾隆吩咐道。
“哎,”李玉收回思绪躬身应道,给身后的徒弟小合子使了个眼色去办。
看着皇上走的时候面上似乎并无不愉快,苏梨末也松了口气,她刚才的话也是试探着说得,所幸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原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娘娘,皇上身边的小合子又送来了食盒,说是皇上赏赐的。”霜降把食盒打开又端了两碟子糕点出来。
苏梨末拿了一块尝了尝是桂花糕,唇角的笑意层层漾开,吃完又拿了一块。
看来她的话皇上听进去了。
否则也不会专门送了永瑢爱吃的桂花糕来。
这是在告诉她,怜子之心,不仅母亲有,父亲也有。
*
正月里大宴小宴不断,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花团锦簇。
不过于苏梨末来说,这些当真索然无味,除了必要出席的宴会,其他的能推的她都一律推掉了,什么去畅音阁听戏啊,落雪轩赏梅啊……倒是隔三差五请了御膳房的宋嬷嬷来景仁宫教她做糕点。
宋嬷嬷在御膳房做了二十年的点心了,手上颇有些经验,这还是第一次有后宫妃嫔专门请了她来教习作糕点。她同上官商议过,得到了准许才接了这个活计。
一开始她以为纯贵妃不过是心血来潮,偶一为之,没想到一连大半月每两三天请她来一次景仁宫,每次一个半时辰。不过纯贵妃娘娘也不是白使唤人的,每次来都会给赏银,倒是多了不少油水。况且纯贵妃待人又和气,从来不会仗着贵妃的尊位颐气指使,每次都是好言好语请教她,做的不好也从不生气,继续再做。
别提御膳房里有多少人羡慕她这个差事了,都托她留意看看纯贵妃是不是还想学其他什么手艺,让她帮着推荐。
*
富察皇后和娴贵妃忙完正月里各种大宴小宴,又要操心准备二月去东陵祭祖的事宜,每次去东陵祭祖路过盘山,皇上都会在盘山盘桓数日祈福礼佛,这些也要提前早早的预备着,来回约莫要一个月的时间,衣食住行哪样不要精心准备,费的功夫和心思多着呢。
且三月和敬公主下嫁科尔沁,一切章程按照固伦公主等级操办,虽然有礼部督办,但是富察皇后统共就这一个女儿,心肝儿似的,如今遵循满蒙联姻的旧俗要下嫁去科尔沁,她这心滚油煎过似的。
若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早早的就应该把公主的婚事定下来。才高八斗的状元探花也行,庸碌的世家子弟也可,只要心地仁善待和敬公主好就成,只要在这京城里都好都行,哪怕受了欺负也能进宫跟她哭一哭,也能帮着撑腰出气。
如今要远嫁科尔沁,今生有没有再见的机会都未可知。额驸身强体壮能携手白头还行,如果不幸早逝,难道还要学那未开化的旧俗下嫁给兄弟后代不成?着实荒唐。
总想着和敬公主还小还是个孩子,一拖再拖,和皇上一起也相看过年轻子弟,总觉得配不上这唯一嫡出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如今……
富察皇后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辛酸眼泪往肚里咽。只能在固伦公主等级的陪嫁里,又添了许多,没准哪天哪样东西就能派上大用场。乾隆也命人搜寻了许多奇珍异宝添了进去。
*
嘉妃不满令嫔狐媚惑主分走皇上大半的宠爱,因此正月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么让皇上翻她的绿头牌,怎么让皇上能多见她两次上,其他的事情暂时也顾不上。年前被冷落那几个月,她想的再明白不过,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握住皇上的心,圣宠不衰,否则这后宫里看她不顺眼,想要把她拉下来的人太多了,最最重要的是,为着两个阿哥以后的前程计,她也必须要是这后宫第一宠妃。
因此正月里,嘉妃和令嫔二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永不知疲倦似的。
只是究竟还是令嫔棋高一着,拿到了二月二去东陵祭祖伴驾的名额。
同去祭祖的除了富察皇后这个中宫,乾隆只点名了令嫔和舒嫔同往。其他妃嫔也不敢多嘴,除了嘉妃。
嘉妃不死心一直磨了乾隆多次,只是无论如何撒娇,这次乾隆都没开口让她同去。
二月初二当天,眼见着仪仗队出了宫门,嘉妃气的不行,在春熙宫骂了好一阵子,“狐媚子东西,还为着她诚心礼佛念经,皇上特许她伴驾好去盘山祈福礼佛……我呸,打量本宫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儿龌龊伎俩。偏皇上被她迷了心思,还点名让舒嫔也同去,谁不知道舒嫔是太后的人,如此一来,全了太后的心思,就是太后也不能多说什么。”
腊梅看自己主子气糊涂了,带着皇上太后一通说,赶紧捡了话劝慰道:“娘娘消消气,伴驾去祭祖也不是什么讨好的事儿,如今皇上为着令嫔拿舒嫔出来堵住了太后的嘴,只是依奴婢看,太后那一关未必这么轻松就过去了。令嫔也总还要回到宫里来,到时候若是太后发话,她不也得乖乖受着。这等狐媚东西日夜伴驾,太后能放心吗?太后是礼佛之人,最重礼佛之心,令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个事情争宠……”
“对,没错,正是,本宫气急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嘉妃回过味儿来,眼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娘娘也是被令嫔这个狐媚子气糊涂了,且消消气,左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不过眼下倒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娘娘可以考虑起来了,没准到时候皇上见了也能明白娘娘的苦心。”腊梅寻思着说道。
“你说的可是和敬公主下嫁科尔沁的事儿?本宫觉着她那是活该,有什么可考虑的。”嘉妃冷笑道,“枉她日日张狂着自诩嫡出公主的身份,从来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如今可好了,嫁去大草原上,日日牧马放羊的,想来可以领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了。用得着本宫在这里为她考虑什么。这是旁人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她就好好揣去科尔沁吧。”
第49章
“娘娘, 我的好娘娘,让娘娘考虑不是为着她,她是中宫掉下来的肉, 又不是娘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自然不用娘娘操心。只是皇上向来疼爱她, 为着不把她下嫁科尔沁熬了多少个通宵,还是没办法, 只能忍痛割爱。这些日子来皇上对她也是愧疚难当, 寻了多少好物件儿放在陪嫁里用来弥补和修补父女关系, 这个当口,若是娘娘能明白皇上疼女之心,并且拿出同样的疼爱之心去对待和敬公主, 想必皇上也能念着娘娘的好,到时候……”腊梅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对呀,本宫怎么没想到。皇上向来重情义,这个法子可行。破费一些能让皇上念着本宫的好也不妨事。腊梅,你果然是本宫的左膀右臂。”闻言嘉妃面上的火气登时全消, “这一个月的时间,本宫就在这件事情上多花些功夫,等到皇上回来了也好叫他看看成效。”
“正是, 如此双管齐下,再无不妥。娘娘英明。”腊梅奉承道。
一连几天,嘉妃让腊梅带人清点了自己的小库房,挑了五套上好的头面出来,金光灿灿, 琳琅满目的, 又把自己前两年封妃时候皇上特别命内务府花了三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赤金嵌红蓝宝烧蓝领约也拿了出来, 思来想去犹嫌不足。
“这些都是上乘物件儿,但是总归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就算全部拿去送给和敬公主,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体现不出来本宫的苦心。要是能再有个一两件东西是本宫亲自置办的就好了,只是和敬公主到底是嫡出公主,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的,寻常物件儿未必看得到眼里,得送些个什么别出心裁的物件儿才好。”嘉妃在殿内踱步,一时间没了注意。
“奴婢倒是有个想法,公主远嫁在外必然思乡,若是能有一件东西让她看着能解思乡之苦就好了。比如,把公主的宫殿按照比例做成模型,让公主带着,在塞外思乡了,也能拿出来看看自己住过的寝殿,岂不是能排解思乡之情?而且这个法子又不贵,又不费事儿,拿了图纸按比例去修造,催着点工期紧一紧,不用一个月,在皇上銮驾回京前肯定能做好。”腊梅陪着笑提议道。
“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本宫记得她向来喜欢苍蓝御湖那片的风景,在宫殿模型旁边把御湖也按比例做出来吧。这件事情你亲自盯着去办,旁人本宫不放心,别毛手毛脚坏了事儿。”嘉妃道,赤金护甲哒哒哒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了几下,寻思了几番道,眸中掠过几分算计。
“娘娘放心,奴婢定然办好,决不会出半分差错。”腊梅信誓旦旦道。
*
因着帝后不在宫里,三月初一免了合宫觐见,太后那边也叫免了。因此苏梨末吃完早膳,就开始张罗着做糕点。一俩月来,她挑了五六样好做好上手的日日练习,手上功夫见长了不少,当然跟做了二十年糕点的宋嬷嬷没得比,但是已经颇为不错。
六阿哥永瑢二月初一开始正式开蒙,如今已经整整满了一个月,听教导的师傅说,他现下还有些心不定坐不下来,进度也会慢一些。
这些话苏梨末就不爱听了,永瑢才三岁,本就活泼爱动性子野一些,日日坐下来学识字本就枯燥无味,他坐不住也是有的,怎么叫心不定,一个三岁的小朋友要是能那么容易定下心来,老老实实坐着不动,可不要吓坏人了,苏梨末都要怀疑是不是哪里没发育好了。
到了傍晚,苏梨末带着霜降去了阿哥所。
永瑢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了好几次,看额娘怎么还没来,第六次进出看到熟悉的身影,一路小跑着扑到了苏梨末怀里,脆声喊道:“额娘,你可算来了,永瑢盼的花儿都谢了。”
“额娘看啊,那些梅花可不是自己谢了,是被人辣手摧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喽。”苏梨末看着院中那株老梅大半的花儿都落在地上,有的花儿已经落地多天早已干枯,有的尚且鲜活似是刚落地,摇摇头笑道。
被拆穿了,永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手牵住苏梨末的,笑咯咯道:“额娘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糕点,是上次给永瑢吃的莲蓉酥玉卷儿吗?四哥也说额娘做的这个糕点好吃,若是今天额娘来带了,让我给他多留几块好解馋。”
“带了带了,除了莲蓉酥玉卷儿,还带了你爱吃的桂花糕,都是额娘亲手做的,”苏梨末说着进到殿内,拿过帕子亲自帮永瑢净了手,把糕点摆在桌子上,这才问道:“永琪呢?被师傅留堂了吗?”
“没有,五哥说有个啥书没背会,还说今儿要是背不会,就不睡觉了。我刚才去叫他,他也不来,一头扎进书本里了。额娘,读书识字有什么好的,儿子看无聊的很。”永瑢边说边用小手把盘中的糕点分成了四份,其中两份用手帕包好,余下盘子中的是他和永璋哥哥的。
“如果你能认识所有的字,那么就知道桂花糕怎么写怎么做,莲蓉酥玉卷儿怎么写怎么做,等额娘年纪大了,做不动糕点了,想吃桂花糕,永瑢就能按照方子亲手做了给额娘吃,是不是?”苏梨末温声说道。
“就像额娘亲手做给永瑢吃这样吗?那如果儿子要是不认识字,就不能给额娘做糕点了对不对?那不行,永瑢一定要认识所有的字,将来好做糕点孝敬额娘,孝敬皇阿玛和皇额娘。”永瑢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喜欢吃糕点,额娘和皇阿玛皇额娘肯定也喜欢吃糕点,要是他连字都不认识,以后还怎么做糕点。
二人说话间,三阿哥永璋回来了,先去洗漱了一番又换了干净衣裳才坐在圆桌上。
苏梨末从食盒里端了两碗鸡汤出来,一碗递给永璋,另外一碗递给永瑢。
“那学会所有字,是不是也能做鸡汤了?”永瑢喝了一口汤,吧嗒了一下小嘴儿说道。撇去油脂的鸡汤鲜美可口不肥腻。真好喝。
“没错,别说鸡汤,你喜欢的鱼汤、酸萝卜野鸭子汤,鸽子汤,都能做。想喝多少,就有多少。”苏梨末面不改色,柔声说道。
闻言永璋喝着鸡汤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好容易才憋住笑,看到额娘扫了他一眼,赶紧憋住了,专心喝鸡汤,喝完放下勺子擦了手,才开口说道:“额娘,今天射箭手感不错,十箭有七箭上靶,两箭红心擦边。”
“不错,比上个月有进步,就这般继续练下去。这一俩月你皇阿玛忙着祭祖,月底还有和敬公主出嫁事宜,想必暂时没时间去查看你们兄弟的课业,你安了心好好练习,迟早会让你去御马苑挑选马驹的。骑射不急于一时,你想,若是步射练好了,基本功打扎实了,到时候练习骑射是不是也好上手一些呢?早晚的事情,不如安心的干好手头的事。往后还有百八十年可以去骑马射箭,还怕没有策马扬鞭,草场奔驰的那一日吗?”苏梨末看着永璋温声笑道。
不怪他心急,他比四阿哥永珹大一些,却被弟弟赶在了前头,日日看着永珹在演武场从牵马开始练习,到如今已经能自己骑马奔驰,可不心里着急。
“儿子明白了。”永璋重重点了点头。
苏梨末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间似乎有吵嚷,使了个眼色给霜降去带人进来。
“贵妃娘娘,老奴该死,原不该打扰只是老奴的孙儿着了风寒,媳妇来信儿说怕是不好,老奴这焦心了多日,这才冒死来求贵妃娘娘,能否容老奴出宫探望一二,不……不用多少时间,一天必定来回,绝对不会耽误六阿哥这边的事宜,望贵妃娘娘可怜老奴就那一个孙儿,如今尚不满四岁。 ”张嬷嬷跪地道,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