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615节
作者:
江色暮 更新:2022-09-18 00:24 字数:4238
“没有。”
越无虞斩钉截铁地回答。
眼看观澜看向自己,越无虞想了想,用最简单的思路解释:“做出来用神识操纵的机关,很简单。做出来能有强大攻击性的机关,同样不难。能让人来操作,又很强大的机关,照样很简单。
“但是,”狼族青年话锋一转,“‘揽月’的最重要功能,在于它的攻击力。这与修真界对法器的炼制完全不同,是来源于银湾用在尖端武器上的技术。涉及很多原子层面的应用,我用灵气做了一些仿造,目前连灵修这边都没有人学会具体原理,更不用说是魔修了。”
不是他自夸。只是宇宙文明花了几千年时间发展出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魔修研究透的?
要是千年之前,三十三重天与其他大千世界之间的联系未断,一些修士还曾去过科技世界参观的时候,还算有一两分可能。但现在,能在云州称雄称霸的魔修,无一不是在近千年中以不正常的方式成长起来的。
其中一些甚至没满千岁,连“天外有天”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只把过往大能破界之事当做传说。让他们凭空想到另一个体系的力量使用方式,根本不可能。
魔修那边是这样,灵修这边,同样不是越无虞藏私。
他愿意教。问题是,想要学习机甲核心部件是怎么制造的,就要从银湾那边的小学课本开始学起。
也不是不行。从家乡离开的时候,自知有很大可能再也回不去,越无虞带走最多的东西,就是此类知识性财富。
如果真能让故乡的文明在另一个世界发光发亮,越无虞会非常高兴。问题在于,修士们真是太忙了。
要修炼,要学着驾驶机甲,最近还要种灵草。更不要说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林林总总地加下来,占据了灵修们所有的时间。
最开始,倒是有器修表达出了学习的倾向。但在越无虞琢磨着给他们打基础的时候,器修们意识到,让现在的他们来学习这些内容,还是太奢侈了。
他们纷纷朝越无虞发下宏愿:到了魔修败退的那一天,如果自己还活着,一定要成为越尊者的学生。
越无虞:“……”行吧,灵修们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按在终端前,不看完银湾小学课本就不让人动弹。
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但这会儿说着说着,越无虞就从观澜脸上看出了笑意。
越无虞一时看得痴了。
他心神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什么,轻声说:“澜哥,我可不可以……”
说到一半。
又想起一点新的东西。
心中微动,越无虞没有犹豫,在身前人的笑意之中,将人深深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
观老板:道侣太粘人了,怎么办(苦恼(并不是真的苦恼
第670章 故乡(84)
到底还是记得“正事”的。
从新四城中救下来的灵修, 目前已经走过了“启蒙”阶段,成为乌阳城中的新人口。
和大多前辈一样,这批灵修里, 有器修天分的,就去学机甲的制造、维修。没那个天分, 却也想要为守卫鄞州做些什么的,统统去学机甲驾驶。
要是真连这点也做不到, 也有其他安排。随着一批批修士坐上机甲驾驶舱,包括乌阳城在内,鄞州五城空出了大量基础岗位。这些灵修, 正好能成为补充。
吴宏依然忙得脚不沾地。他倒是不抱怨,甚至很享受:眼看混乱的人员状况在自己手底下变得井井有条,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但也有点遗憾。夜深人静时, 总会偷偷去想。如果再有一个自己, 就能在忙于城中各种工作的时候, 也能抽出空子, 和被他送走的修士们一样,驾着机甲,翱翔天际。
……不。冷静清醒的吴总管紧接着纠正了想法,要是真有那么一门让自己一分为二的功法在, 果然还是让分出来的自己跟着忙活城里的事情吧。
有观澜坐镇, 越无虞提供技术,灵修们齐心协力,蒙在鄞州之上多年的阴云果真是逐渐散去了。
灵气越来越浓郁, 渐渐把魔气挤得只能去其他州。还残存在鄞州之内的, 也都慢慢被转化, 成了灵修们新的力量源泉。
渐渐的, 有零星在这几年中结为道侣、有了孩子的修士,会带着孩子在城外郊野玩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小萝卜头,像是在茂盛的草丛中发现了什么,嘴巴里“啊啊”地叫着,把自己挪过去观察。
草丛拨开,竟然让小孩儿找到一只——
“咦,云兽?”
这是一种似兔似鼠,因一身宛若云朵的雪白皮毛而得名的灵兽,很受小灵修喜欢,也是休息御兽之道的灵宗必养的一种兽类。
毕竟云兽不光看着可爱,它本身也是多种灵植、灵草的伴生兽。有它在的地方,那些灵植灵草总能生长得更好。而众所周知,和草药沾边儿的修士,总是最有钱的。
小孩儿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还在摸着小云兽的皮毛笑得开怀。身后,跟着看过来的大人却是一怔,随后意识到什么,心头登时泛起一片喜意。
在天然生出的灵草之外,鄞州之上,也有天然长出来的灵兽了!
不是被魔修一并饲养,用作给大魔的贡品,也不像是被观澜一并捞出来,统一放在万灵园里的小兽。而是真正在野外繁衍生息,成为鄞州生态链一部分的灵兽。
小孩儿放在云兽身上的嫩嫩小手旁边,登时多了一个大手。
小孩儿:“啊啊!”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养起来吗?
父母笑眯眯:“不行哦。”在未来的某一天,鄞州的灵兽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也许御兽灵宗会重新开山立派。但现在,还是让小云兽安安生生地生活在野外吧。
小孩儿:“啊啊……”失望,但也乖巧。一双葡萄似的眼睛落在云兽身上,想到后面就不能碰到了,于是倍感珍惜地又摸了摸。
旁边的父母看了,脸上笑意更深。
云兽虽然普遍脾气好——要是不好,也不能被广大修士当做自家孩子的灵宠。但是,像眼前这个一样,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人类孩童手上吃东西的,还是少数。
这兴许说明自家孩子的仙缘?一时之间,无论当爹的还是当娘的,都延伸出无限畅想:快点长大吧!长大以后,我们孩儿也会驾驶机甲,与魔修——
不。
父母两个又改变主意。
还是慢一点长大,让战争在他们这一代结束。把安安全全、再也不需要与魔修作战、再也不会受伤的日子留给孩子。
这样平凡的、温馨的场景,还发生在鄞州的许多角落。
诚然,鄞州目前的孩子依然很少。其中还有许多,是已经在三生镜里走完一遭完整人生,出来才发现自己原本还是个孩童的。但属于这一家人的温馨喜悦,原本就不被局限在“一家三口”当中。只要有人在,有让人快乐的东西在,就能得到一样充满烟火味的惬意生活。
鄞州如此。
云州……
颜采轻轻“哦”了声,尾音上扬。
这是一个问话的姿态。她这会儿做的,也的确是问话。
中心思想是:法器都摆在你们面前了。你们前面找借口,说本尊不让你们拆开法器,这妨碍了你们对机关的研究。好,本尊答应,你们可以拆开!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借口,说你们弄不明白?
脸上挂着美艳笑容,在场所有魔修却无一敢起其他心思。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心知肚明,接下来,恐怕就是魔君“杀鸡儆猴”的时候。
没有人想当那只鸡,在场所有人都想要成为猴子。
可魔君要如何选人,哪里是他们的意愿能决定的?
不多时,一名跪着的魔修感受到了逼人的寒意。他脊骨发僵,身上汗毛根根竖起!危险近在咫尺,近乎是出自本能,他在颜采面前发动了转换方位的法诀!
成功了一半儿。
魔城某处,骤然出现了一个修士的下半身——只有腰部往下的部位。原本该与上半部□□体连接的部位是一个很平滑的切口,最初被人看到的一瞬间,甚至没有血液涌出。是在跌落地面的时候,才有大股大股鲜血出现,染红了一片地面。
也染红了看到这一幕的魔修的眼睛。
魔修们朝着修士扑了过去。不多时,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点渗入泥土的血色痕迹,能够证明前面发生的一切。
而在魔宫里,颜采已经转回自己的宝座。她的目光冷淡地在所有在场修士身上移动过,魔修们的头更低了。面颊上,衣袖上,多多少少有一些血痕。
正是来自前面想跑的那名修士。
不久之前,所有在场魔修都听到“轰”的一声炸响。他们中很多人甚至没有意识到炸开的修士其实只有一半儿身体,因为以对方当下的状态,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留存在魔宫中的血肉分量了。
整个魔都成了一片血雾。一手炮制这一切的,当然是颜采。
哪怕是最贪婪的魔,这会儿都做不出舔一舔嘴唇、吞下其他魔血肉的行为。他们只能把头低得再低一点,确保自己展现出了足够的谦卑、驯服。
“一旬时间。”颜采说,“我要看到灵修的机甲。”
无一魔应声。
直到颜采问:“可是觉得这时间太短了?”
在场魔修:“……”心里的确是这么想,但是谁敢说话?
上方,颜采“嗤”地笑了一声,说:“行了,滚吧。”
一句话下来,在场所有除去魔宫仆从外的魔修统统感受到一股巨大推力,将自己生生推出颜采魔君的宫殿!
他们狼狈地滚在地上,半晌起身,与彼此相对。
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仓皇。
颜采并不是随便找几个魔修开刀。能被她拉来看这一场“杀鸡儆猴”大戏的,无一不是早前心高气傲,表示自己一定能在灵修机关上有所发现的。
他们之中,有一些是真的自持眼力,早前也炼制出过一些魔器。有一些,则是纯粹垂涎颜采开出来的条件,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却也想要误打误撞。
可现在,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清晰知道,自己恐怕没有时间了。
怎么办?
面对灵修的机关,他们根本毫无头绪!前面那么长时间都是如此,再来一旬时间,怕是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要逃走吗?
但是,这点时间,够不够他们逃离云州?
即便能离开云州,往后又能去向何处?
魔修们彷徨,恐惧。他们不知道,同一时间,给他们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颜采也不遑多让。
她最近一段时间,开始频繁地做梦。
按理来说,在筑基以后,修士们就不太会睡觉了。更不用说,来到颜采现在的境界之后。
像她这样程度的修士,一旦做梦,都说明了某些事即将发生。
而梦里的场景,让她由衷地感受到惧怕。
在那里,她像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并不知道具体是何处。但她没有看到任何刑罚,刀山火海等等常见的处置方式统统不存在。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让人心生绝望的黑暗!
每次入定,再从梦中惊醒,颜采都要出一身冷汗。她勒令自己不要再睡着,可是睡眠一事好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她还是会不断做梦、不断在那片黑暗当中徘徊不出。更让她心惊的是,在她“做梦”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好像还在有所行动……
这是警告,一定是“祂”不满于她对灵修的消极,于是朝她发出警告。
颜采神经质地在魔宫之中徘徊。有魔仆凑上前,想要像是以往那样为老祖分忧。但最后只是被拧断脖子,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到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