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闭着一只眼接通了视频通话。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章，小天使们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第134章
  “《光芒》上映了, 现在热搜已经爆了！”符梓璐的声音十分激动。
  她脸颊酡红，穿着一条红色的镂空长裙，脸上的妆还没卸, 头发卷成了大波浪, 似乎是刚刚参加完什么活动。
  她站在沙发上手舞足蹈，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红酒瓶里的红酒已经没了大半。
  艾圆迷迷糊糊的, 还有些没睡醒。
  “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她半睁着的那只眼睛已经闭上了。
  符梓璐这才发现，艾圆此时正和裘泽相拥而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我和导演都在熬夜，你们一个男一号，一个后期总指导，竟然睡得着？！”
  “裘泽真的太没事业心了, 他这样以后怎么养家？”
  艾圆的困意消散了些，她下意识反驳道：“谁说他没有事业心？他过几天就要进组了！”
  “他……算了, 不和你说了，你继续睡吧！”
  “嗯。”艾圆挂断视频, 打算继续睡觉。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维护我？”裘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腰间揽着她的手也紧了些。
  “我就是实话实说。”艾圆往他怀里缩了缩，打算继续睡觉。
  “既然已经醒了，不如我们……”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不要……唔……”
  第二天, 两人都起晚了，早上九点半才到店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了大年初三, 店里的生意已经恢复了, 商业街上又开始有人排队。
  艾圆去厨房取了早餐, 裘泽则在外面找了个位置看剧本背台词。
  “就只有葱油花卷和豆浆了，将就着吃吧！”艾圆把早餐放在裘泽面前。
  “没事。”裘泽收起剧本。
  店里的葱油小花卷是纯手工制作的，一个花卷只有两个指节长，成年人可以一口一个。
  花卷是咸口的，细细咀嚼，葱香和麦香的口感充盈在口腔里，豆浆则是现磨的，十分香醇。
  艾圆早餐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想到昨晚的那个电话，直接打开了微博。
  她这才知道，昨晚竟然有很多人守着零点等交易系统开放。
  很多商家也抓住了商机，大半夜上线开店。
  全息电影院昨天就只有一部电影上映，全息电影一直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竟然只要花几块钱就能看一场全息电影。
  因此就算很多人都看过《光芒》，依旧选择付费观看，然后……他们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光芒》继元旦之后再次爆了！
  【瓜田里的猹：啊啊啊啊这七块钱真的花的好值！我要去三刷！符梓璐好美！裘泽好帅！】
  【熊胖子：看过全息版本《光芒》，再花几十块去电影院看别的电影我觉得好浪费啊！请所有的科幻电影都按照《光芒》的质量卷起来。】
  【汪不理：之前去电影院看光芒的时候我还在想艾圆的水平也没有粉丝吹得那么厉害嘛！也就比最好的特效团队厉害一点点，直到我今天看了全息版的《光芒》……你艾姐还是你艾姐，原来只是之前电影院老旧的设备限制了她的发挥。】
  【拉花师傅小雨：连夜二刷了裘泽所有的电影，他真的好帅！】
  ……
  眼看着自家男朋友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艾圆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光芒》连上了好几个热搜，现在是不是又有很多本子找你？”艾圆满脸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人。
  “经纪人在帮我看，遇到合适的会递给我的……”裘泽看起来十分无奈，“你就这么想让我去拍戏？”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每年的作品产出有那么亿点点低！”艾圆叹了口气，“谈恋爱后，产出就更低了……”
  裘泽：“……”她到底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事业粉？
  ————
  钱西过年放了七天假，他非常喜欢在第二世界不需要用盲杖的日子，因此这几天他一有时间就待在第二世界里。
  他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了小区周边的每一条道路，过往他需要妹妹带着他能出门，现在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出门“散步逛街”，这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初四那天许多商家都开业了，第二世界可以花钱了，他和妹妹自然没错过这样的热闹，早上洗漱完就上线了。
  “房东大叔已经答应把房子租给我们了，房子已经认证过了，我们先去办手续……我记得房屋租赁要去另一个板块……”
  在第二世界，房屋租赁需要在系统的见证下签订合同，合同还需要在系统备案，内容还要通过系统的审核，可以说是十分正规了。
  过来签合同的人很多，好在只要和系统申请签合同就可以了，因此并不需要排队。
  “哥，我们现在去买家具吗？”租好房子后，钱东看起来十分兴奋。
  “我们先去买点吃的！”钱西记得她这两天一直在抱怨第二世界的餐厅一直不开门。
  “好！”
  通讯器可以线下自提，很多人都和他们兄妹一样选择排队自提，因此现在上线的人数足有几千万，整个夏国很大，这些人放到整个夏国并不算什么。
  但是海市作为超一线城市，聚集在这里的人还是很多的。
  但是钱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路上有这么多外国人？外国人和夏国人的比例已经到了二比一的地步了！
  “海市一直有这么多外国人吗？”钱西困惑地看着自己妹妹。
  他记得以前和妹妹一起出门的时候好像听不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外语。
  钱东正在吃生煎，包子把她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摇了摇头：“平时也有些，但是没有这么多。”
  “我看到网上说光菱在海外也有门店，外国人也和我们一样，可以在网上下单，然后门店自提，这些人应该是在国外买的吧！不过听说国外通讯器特别抢手，初一就卖完了，到现在还没补货，好多人都在网上找代购……”
  钱东又开启了话唠模式，忍不住为自家哥哥“科普时事”：“我看到网上有人分析说上面在利用通讯器下一盘大棋，国外还有些国家还说夏国想利用通讯器发动信息战……”
  “m国官方还禁止民众使用通讯器，不过好像没什么人理他们，还把这件事当笑话发到了网上……”
  “也有人想和我们合作的，这两天的新闻上不是说有很多国家的领导人来夏国了吗？有大v分析这就是一个信号！还说能凭着虚拟世界把夏国的gdp翻一翻……”
  钱东显然是个8g冲浪选手，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她都知道一点。
  说话间，两人被一个黑人小哥拦住了。
  钱西并不会外语，只能让钱东和黑人小哥交涉，但两个人的英语都不标准，鸡同鸭讲了半天才知道他想问她，她手上的包子是在哪里买的。
  钱东比划了好久对方都没听明白，最后只能带着人传送到包子店门口。
  钱东擦了把脸上不存在的虚汗，叹了口气：“这英语水平，来夏国也不请个翻译……”
  翻译？钱西心念一动，这几天困扰自己的事似乎有了些出路。
  “东东，你觉得我去学门外语，以后在第二世界兼职当翻译怎么样？”
  “哥，那你钢琴调音师的工作……”钱东的表情有些迟疑。
  她哥是盲人，找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
  “做钢琴调音师每天还要你接我上下班，见过光明之后，我真的没办法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了……我想先学着，等翻译的工作稳定了，赚到钱了，我就把钢琴调音师的工作辞了！”
  钱西的眼神很亮，里面被名为“希望”和“斗志”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钱东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睛从来都是空洞无光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才点点头道：“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哥这么厉害，肯定能成功！”
  “嗯。”
  “哥，等下我就去查查做翻译需要哪些证书……不对，咱们是不是要先报个班？”
  “好像有另外一个学校版块，我等下去看下那边招不招收成人……”
  “嗯，我们去看家具，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公主房吗？哥帮你买！”钱西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妹妹唇角带了些笑。
  “哎呀，那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的风格，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那哥给你买别的……”
  兄妹并排朝前走着，留下了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
  时间过得很快，元宵节很快过去了，裘泽也要进组了。
  虽然又要分离好几个月，艾圆却没什么伤感情绪，第二世界都开放，他们有时间就可以在上线见面。
  在艾圆看来，这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裘泽却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艾圆的眼珠子还粘在灶台上：“路上注意安全！下飞机了和我说一声……好好工作！”
  裘泽：“……”
  “我走了！”
  “嗯。”
  “我真的走了！”
  “拜拜！”艾圆头也不回地和他挥挥手，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锅里的新菜上，并没有发现自家男朋友又不高兴了。
  下午六点，裘泽报平安的消息准时发了过来。
  【裘泽：我到酒店了。】
  【艾圆：我刚吃完饭，要不要上线见一面。】
  【裘泽：嗯。】
  艾圆上线后直接回了家，裘泽已经在家里等她了，艾圆一看到他就发现他表情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