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惠喜欢良骏。
  “良骏哥怎么不跟我们说话？”
  佳惠说，“他吃饭时本来也不爱说话。”
  “这又不是在家里，别这么沉默啊。”
  “不要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她不是傻子……不对，是傻子也该感觉的出来了。
  禾霓吃着口里的菜，味同嚼蜡，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怪就怪她不懂得拒绝，要做什么人情世故。
  现在想来，良骏和何弘量关系好不好，关她什么事，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来管！
  有些难过，她垂着头，吃的饭没进到胃里，都到了心里，堵的要死。
  “多吃点禾霓，这段日子没见你好像瘦了。”
  “啊，好的。”
  何弘量又向她搭话，像是帮她拉回存在感一样。
  “太瘦不好，你已经这么瘦了，应该增点体重。”
  “是吗……”
  她抬头尴尬的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宋良骏开口，“弘量，管好你自己的老婆，”
  何弘量叹息，“这可不叫管，我见她都没怎么动筷，想叫她多吃一点罢了。”
  闹哄哄的一片。
  局促的人太局促，热闹的人太热闹。
  她厌烦，恨自己来这里，总觉得想哭。
  ……
  “窗户开小一点，不要感冒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良骏喝了酒，她来开车。
  他不胜酒力，今晚喝的也不多，只是脑袋晕晕不想讲话。
  回去之后，宋良骏去洗澡，她给他烧了解酒汤，因为他明天还要上班。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你今晚吃的确实不多霓霓……”
  他坐在床边，经今晚才仔细看，她好像确实比之前瘦了一些。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没有好好吃饭？”
  这话一出，他忽然看到禾霓呆滞的表情，一时间愣住。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以后你不要照顾我的想法，不想去就不要去。”
  “良骏。”
  宋良骏不解，却见她忽然苦涩一笑说没什么。
  这是怎么了。
  “你不高兴，可以向我发脾气禾霓。”
  “我没事啊，你想多了良骏，我只是不习惯那种场合，你也知道我跟他们都不熟……”
  宋良骏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你过来霓霓。”
  禾霓走过去，他将她抱在腿上，拥着她。
  “到底怎么了，说说吧？”
  她奋力讨好，总把他的每一句话当作圣旨，当初他问她是不是有些长胖，她便开始向下减秤，他说不要她跟何弘量有多交流，可他又不能与何弘量断了联系……
  宋良骏说， “以后再不跟他们一起。”
  “你别这样……”
  “除非必要，我自己去，听他们说几句我就回来，我也不想叫何弘量见着你，其他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我现在也只跟那些生意上有关联的人联系。”
  他轻轻亲吻她的脸侧，耳廓，试图安慰她。
  她眼睛下起了雨，叫宋良骏叹息。
  “别哭了霓霓，怎么心思这么敏感呢。”
  “对不起，我也不想，像是我干涉了你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你真的不要再多想。”
  “我知道的良骏。”
  禾霓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哭泣。
  别人说，向心爱的人发脾气，最理直气壮，可她一贯讨好别人，要叫良骏喜欢她，又怎么舍得朝他发脾气。
  对他的爱情越浓，她越小心，她知道自己做不好人情上一些事情，更何况爱本身就是一件困难事，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难道，这一点你都没有发现吗，良骏。
  宋良骏吻她脸上咸涩的泪，吻她颤抖的唇。
  他当然也爱禾霓，可他已觉自己为她退步不少。
  凡是禾霓不愿意的，他绝不要求她去做，凡是禾霓想要，只要他力所能及，他有什么不肯给？
  他自觉已经做到了容忍包容……
  紧紧地相拥，吻着对方，要着对方。
  两个人，两份心情，在一场性爱后化成一团。
  一场泪，叫她的心空了一块，她急需宋良骏，缠着他要一次，再要一次。
  舔吮他的肉棒，待他再硬起来，她坐在上位，次次到底，叫他揉捏她的奶肉。
  “良骏，用力一点……”
  不知是要上面用力还是下面，或者是两面都。
  偶尔的疯狂，宋良骏是肯的。
  夜间，下了一场雷雨，将她打醒。
  她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宋良骏跟何弘量的老婆程佳惠混在一起，还有何弘量，拉扯着她，要她也加入其中。
  她不愿意，伸手去推，怎么也推不开，四个人混乱一团，做到最后她泪都流干净了，后来有人敲门……
  她还记得前几天晚上他说，他要离开，叫她好好念书，碰到不讲理的人才能自立。
  她讨好别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能遇到一个想要讨好她的男人。
  再见到李西章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十月中旬。
  PS：十二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