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 第159节
作者:青鸟临星      更新:2023-05-12 17:59      字数:3939
  菟裘鸠有一些好奇嬴华璋当时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他隐隐有些预料,却又不敢深思。
  不敢深思,却又带着一丝丝期盼,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期盼什么。
  嬴华璋见他无意识的做着一些小动作,显然心里不平静,而这个不平静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将手中的事情放下,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说道:“其实……原本不想现在跟你说的。”
  菟裘鸠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在接触到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后,不知为什么就下意识地挪开了。
  他问道:“为什么不说?”
  虽然没看对方,但他还是竖起了耳朵认真听。
  嬴华璋说道:“如今战事未定,我们这里实在危险,我不想你因为儿女私情分心。”
  儿女私情。
  菟裘鸠心跳忽然加快,同时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道:“什……什么儿女私情?”
  他嘴里问着,身体却快把自己藏在桌子下面了,一副又好奇又怂的模样。
  嬴华璋轻笑一声,纵容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带人出来救你?”
  菟裘鸠紧张的攥紧了拳,心跳依旧很快忍不住抬头看着嬴华璋问道:“那为什么呢?”
  嬴华璋认真看着他半晌,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说道:“大概因为我没办法想象也没办法接受失去你这件事。”
  菟裘鸠瞪大了眼睛,总觉得对方似乎表达出了什么感情,但好像又十分含蓄。
  嬴华璋没等他继续追问,便又开口说道:“我对你……”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仔细斟酌,半晌才说道:“应该不是普通友人间的感情,也不是他们所谓的知己挚友。”
  菟裘鸠结结巴巴问道:“那……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嬴华璋有些不确定说道:“应该是心悦。”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头,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恍惚,一时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应该啊?”
  嬴华璋听着菟裘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抱怨,不由得笑了笑:“因为我也不知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模样,我翻遍诗三百,却无一句能对应自己心境。”
  “既然对应不上,那你怎么确定?”菟裘鸠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是在凭借本能。
  这样追问,更像是迫不及待地在确定对方的想法和感情。
  嬴华璋也不恼直接说道:“因为我之前还从来没有如此惧怕失去一个人的,也未曾这般冲动行事,最主要的是我对你有想法。”
  菟裘鸠心慢慢落下来,他想嬴华璋或许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感情,所以没办法判断,但自己于他而言应该是特殊的。
  他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想法?”
  嬴华璋忽然靠过来低声在菟裘鸠耳边说道:“想抱着你,亲吻你,想跟你共赴巫山的想法。”
  菟裘鸠微微一愣,继而脸色爆红,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喜欢一个人想要亲近和拥有好像是正常的。
  嬴华璋本来以为菟裘鸠会被吓到或者立刻远离,结果没想到对方动都没动,似乎被吓傻了一样,唯有一张原本白皙的脸逐渐染上红晕。
  他忍不住捏着菟裘鸠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问道:“你问了我这许多,你又怎么想?”
  菟裘鸠看向他,在接触到那双盈满了认真的深邃双眼的之后,才小声说道:“你……你不会骗我吧?”
  他这个反应几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嬴华璋叹息一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怎么舍得骗你?”
  菟裘鸠没躲,只是含笑看着嬴华璋说道:“我也喜欢你的。”
  嬴华璋恍惚了一瞬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想这些。”
  当初他在离开咸阳之前曾经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当他用理智分析了所有利弊,但还是选择前往楚国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他没有想逃避,既然生情那就正视。
  只是他没有打算告诉菟裘鸠,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他的感情是他的事情,菟裘鸠一无所知,不应该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感情而乱了阵脚,现在他们最需要做的就是打败楚国或者回咸阳,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不适合谈感情。
  当然理智是理智,在菟裘鸠身上如果理智有用的话,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他换回了女装,几乎是用昭告天下的架势来宣布他对菟裘鸠的所有权。
  这是他仅有的一点私心,还有一年他就二十岁了,二十岁之后他父王应该会想办法恢复他的身份。
  如果菟裘鸠无法回应这段感情,那么这就是他能拥有对方的仅有的时间。
  只是嬴华璋怎么也没想到菟裘鸠会有这种想法,对方表现的对他亲近,但他亲近的人还很多,也没有什么特殊。
  菟裘鸠见嬴华璋都有些诧异地模样,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你也有预料不到的时候。
  他伸出手抱住嬴华璋的腰说道:“天长日久,朝夕相处,有什么奇怪的?”
  要是他对嬴华璋没有一点感情,对方想要揍他的时候,他哪怕打不过也会闹一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
  嬴华璋顿了顿,这才轻轻抱住菟裘鸠,那个力道仿佛怀里是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他顿了顿说道:“天长日久的确能生情,但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能分清吗?我没想让你回答,甚至原本都不打算让你思考这些。”
  菟裘鸠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闻着对方身上清冷又带着甜丝丝的香气,含糊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分不清?对朋友的喜欢和想要一生一世地喜欢当然也不一样,更何况当初……当初大王选我为主婿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你,只是后来知道真相,那点喜欢也就压了下去。”
  他如果不喜欢嬴华璋怎么会因为别人一句谣言就动手?他原本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只可惜后来意识到他们两个不可能做夫妻,便也及时抽身,好在他还没有特别喜欢,再加上两个人依旧朝夕相处,让他麻痹了自己的感觉,所以只是觉得遗憾却无其他。
  现在想来,日常相处之中他们两个压根就不是正常朋友那种相处。
  真亦假来假亦真,他们在外面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假扮恩爱夫妻,谁又敢说里面没有真心?
  嬴华璋听了之后微微收紧手臂,他没去问菟裘鸠后来又是怎么意识到的,也没问对方是不是被自己所感动。
  菟裘鸠既然都承认喜欢了,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哪怕不那么喜欢也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嬴华璋低头亲了亲菟裘鸠的额头,在菟裘鸠仰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又没忍住亲了亲对方的鼻尖,而后向下,双唇相贴。
  菟裘鸠没有躲开,还有些沉迷这样的亲近。
  嬴华璋没有感受到抗拒,一直被抑制的本能终于忍耐不住,他抬手扣在菟裘鸠的后脑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菟裘鸠就不说了,穿过来之后紧接着就结婚,压根没有给他机会。
  嬴华璋作为公主长到这么大,身边宫女再多也不能肆意而为,否则万一宫女有了身孕又要如何解释?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跟另外一个人如此亲近,纵然有所磕绊,但肌肤相贴带来的喜悦足以让他们满足。
  嬴华璋纵然沉迷其中也还在注意菟裘鸠的感受,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初吻都算得上满意。
  唯有嬴华璋似乎有些不满足,眼见菟裘鸠双唇红润略有些发肿,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继续亲吻下去,而是选择别的地方。
  比如说喉结,比如说锁骨。
  不知不觉,菟裘鸠从原本抱着嬴华璋的腰变成了抱着对方的脖子。
  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他颇有些意乱情迷的味道,要不是嬴华璋自己收手,只怕两个人的第一次都要在书房里。
  嬴华璋面上带着些微的红晕,气息十分不稳,脸埋在菟裘鸠的肩颈处说道:“让我缓一缓。”
  菟裘鸠回过神来,做贼一样看了看,发现侍卫都站在院门处,门外没人之后,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我们回房?”
  嬴华璋倒抽一口气,艰难说道:“你别勾我,现在不行。”
  菟裘鸠有些茫然:“为什么不行?”
  他们两个心意相通,又已经“成亲”,住在一起都是光明正大,嬴华璋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不想要的,哪里不行了?
  嬴华璋本来就在凭着意志力忍耐,听了他这话险些没忍住,真就想抱着菟裘鸠一路回房。
  然而他还是闭了闭眼睛,咬了一口菟裘鸠,声音略为低哑说道:“现在不是贪欢的时候,等回去只怕你想下床我都不会放你。”
  菟裘鸠理智回笼,这时候才意识到眼下的确不是欢爱的好时候,不由得脸上一红,生怕嬴华璋以为他脑子里都是些黄色废料,连忙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
  两个人贴这么近,身体有什么反应根本瞒不住。
  嬴华璋忍住了冲动放开他说道:“你让我缓一会,你刚才要做什么来着?”
  公事是最好转移目标的办法,菟裘鸠下意识说道:“给大王写信。”
  嬴华璋跟他对视一眼,感觉瞬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霎时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让父王消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菟裘鸠:大王知道我们的关系,会不会打断我们的腿啊。兔兔缩成一团瑟瑟发抖.jpg
  第164章
  提到父王,效果立竿见影,嬴华璋几乎是很快就平复了身体。
  他想了想说道:“父王骂我们归骂我们,却不会让我们这时候回去的,你的任命应该也快到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将功折罪吧。”
  菟裘鸠也没有了想法,甚至又多了一层担心,他看着嬴华璋小声问道:“我要是立下军功,大王会同意我们的事情吗?”
  他们两个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嬴政。
  应该没有哪个父亲希望看到儿子跟男人混在一起,嬴政早就说过他们俩将来是要和离的。
  根据嬴政的只言片语,菟裘鸠怀疑对方是想让他们先和离,然后再想办法恢复嬴华璋的身份,可能那样对他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嬴华璋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情跟有没有功劳与否都没关系,不要想那么多,该做什么做什么,大不了我不恢复身份便是。”
  菟裘鸠微微一愣:“啊?那……那你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公主?”
  嬴华璋却不在乎:“那又怎么样?都已经当了快二十年,哪里还在乎以后?”
  菟裘鸠下意识说道:“可若是将来你后悔了呢?”
  嬴华璋手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菟裘鸠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哪里有人刚在一起就预料之后他们会分开,还断定最先后悔的是对方呢?
  他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嬴华璋,一脸知道错了的表情。
  嬴华璋也没跟他一般计较,不过是凑过去捏着他的下巴咬了他一口,成功在菟裘鸠的双唇之上留下了一点点牙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