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
  “自备子|宫吗？”
  “我俩都是男的。”
  “那你们想租个什么样的？多少岁？生过孩子的还是没生过的？”
  “25，生过的吧。”
  “产房？”
  “最好的吧。”陈琦说。
  大夫在IPAD上一阵猛点：“一共153万8882块5毛。”
  “大夫，有点贵吧？我同学去年做才90多万！”
  “25岁，女性最佳生育年龄，基本都是自然人的最后一代，价格最高，更何况你们还要有工作经验的，自然贵。想便宜的话，要45岁的吧！”
  “大夫我们不换，就25，生过的。”陈琦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拿主意的那个啊！
  “出门左转交费抽血剥表皮，回来领证明单。”
  20分钟后，我和陈琦回来了领了证明单。
  “今日起10个月后来凭单取孩子，逾期每天1万的保管费。”
  “如果意外流产，顺延12个月。”
  “怀孕后我能看看孩子妈么？”我问。
  “对不起，员工隐私。”
  “只看肚子也不行吗？”陈琦道。
  “对不起，员工隐私。”
  “网上视频呢？”
  大夫拿起ipad刷刷刷又是几下：“10万，每天一次，每次5分钟，不准裸露肢体，不准语言挑逗。出门左转交费，回来领网址和密码。”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那也许那些钱是20年后我和陈琦仅有的资产——这么看女性在未来的人类世界具有巨大的生存优势啊！
  而且从侧面证明了“自备工具”是多么的重要！
  我巡视了一下班级里的女性，反复琢磨要不要弄点感情投资，先给自己的孩子预租一间好点儿的房子。
  马甜甜？太彪悍。
  王珊？有点瘦。
  齐悦？齐悦不错。
  “你看什么呢？齐悦都让你看脸红了？”
  我马上把我的担忧和打算对陈琦说了一下。
  “你傻了？咱们都是男的为什么要生孩子？”
  “那不是以前科技所限嘛，如果以后别人都有孩子就咱们没有多掉价……”
  “为这生孩子？你有没有点出息？”陈琦一眨不眨的看黑板——他的面瘫功都快到第九层了吧？
  “哎，问你呢，你觉得齐悦怎么样，你如果也觉得好，我下课就给她买吃的去！”
  “你消停点儿吧！”陈琦捅了捅我的腰：“不是告诉你好好学生物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当那个大夫不就好了。”
  我被陈琦时刻凌驾于他人之上的逻辑深深地征服了。陆息然同志就是个大夫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如果我是那个大夫，资源不是随便挑嘛！
  “生物老头讲到哪儿了？”
  “大爷，我求您了，看看黑板吧，这节是数学！”陈琦瞪了我一眼。
  “下课你都没舍得叫我去个厕所？”
  “生物老头今时不同往日，压堂了，还留了一堆作业，你看班上谁去上厕所了？”
  “这老头也太猖狂了吧？”我偏过头看陈琦。
  “啊噢，数学老师已经发现你了，自求多福。”面瘫陈琦目不斜视。
  我抬头果然看到数学老师那双发人深省的眼睛。
  惊得我浑身一颤。
  “陆潜同学，把你桌子上的生物书收起来。”
  “前面戴金项链儿的李立轩同学到黑板前证明下AF=BE。”
  狂轰滥炸中数学课总算过去了。数学老师不发一言，夹着书走了出去。如往常一样，班级里有人开始讨论竹竿儿那道题其他的解法，我想起身去放水，刚站起来，就有个女生将书本摔了一地。
  “哼，又重新开始看书了？以为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了？以后你们都真的能买得起人造人？”
  说话的是昨天“行为主义”3男3女中的一个女生。
  “好像还轮不到一个和自己班同学N|P的人说吧……”
  不知谁说了这句话，随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心照不宣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