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就安安分分学了半个晚自习，十分规矩。周边的同学都看懵了，开始担心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得有多难。
  让二位大佬这么严肃对待。
  段铃兰本来打算下课后偷偷追剧，也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揪起一旁的某位少男就开始写作业。
  等自习课过了一大半的时候，宴与才胳膊肘怼了怼宋谙，轻轻咳了一声：“我平静下来了。”
  他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睛里盈满笑意，让宋谙有些哑然。
  怪不得一回来就这么认真，不像以前要抓着他打两把游戏。
  还是很害羞，系统脱敏法还没实施到位。
  老师这个时候已经上完课，坐在教室前面低着头看书。班里面有细微的嘈杂声，白炽灯亮打得很足，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
  宋谙伸出手，揉了一把宴与的头发，有点扎。
  “你什么时候想去剃的。”
  “突发奇想。”宴与没好意思说自己偷偷刷他照片楼的事情，“还可以吧，帅不帅。”
  “帅，宴哥芳心纵火犯。”宋谙轻笑，“让我都有点担心了。”
  宴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转了转笔，随口回：“什么？”
  宋谙也转了转笔：“怎么把你看稳了，不放心。”
  两人突然间就开始了转笔大赛，手指一个赛一个的灵活。
  就差没出残影了。
  “我还用你看？”宴与撇撇嘴，凑到宋谙耳边单手遮住，尾音有些低软，“我不都……成不动产了。”
  一点热气拂在耳边，宋谙感觉，他才是那个赚了的人。
  这是捡了个什么宝贝，要命了……
  这句话说完，宴与手指就颤抖了一下，笔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草，转笔大赛，他输了！
  宴与俯身，很快把笔捡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事，仰头问：“我怎么感觉你没穿过我送你那双鞋，不合适？”
  从物理竞赛回来，期末考试，还有上次出去玩，都没见他穿过。
  可是花了老婆本买的呢。
  “你什么时候送了？”这下轮到宋谙疑惑了。
  宴与坐直了身，满头问号：“你记忆力应该比我强啊，在A市。”
  宋谙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你说的，不会是离婚礼物吧。”
  “是啊。”宴与点头。
  “我以为还是青少年补品。”宋谙有些无奈，“而且这礼物名头有点扎心，我就没拆。”
  宴与想起那天的经历，也有些不自然：“那你回去拆吧。”
  宋谙唇角微扬：“嗯。”
  结果之后，宋谙就按他的码数给他订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美其名曰情侣款。
  宴与恍惚间，感觉自己达成了一开始的目标。
  最后这双鞋还是买给了自己。
  ·
  枫城的秋天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现在的温度微不可察地缓缓下降，某一天，大家突然都把外套给穿上了。
  他们这属于北方城市，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落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