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碎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的。
  床头放在一个纸袋，里面有一身新的内衣裤，和一条新裙子。
  长裙，到脚踝。
  她忍不住笑骂：「臭男人，审美真差。」
  但她还是乖乖穿上，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
  客厅的茶几上留了张字条。
  「厨房有牛奶粥，热一热喝。」
  牛奶粥很好喝，晏碎第一口就知道这人明明会做饭。
  可是昨天的蛋糕和面条都很一般。
  他没有留下他的任何联系方式，她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于是能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一等，就是一整天。
  晚上快九点了，才有人开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抬起头看向他。
  眼里带着星光。
  可是那光，不属于他。
  他低头换鞋，移开相交的视线。
  「还没走？」
  她从沙发上跑过来，裙摆摇晃。
  「你赶我走？」
  他没有看她的脸，但猜应该是故作生气的模样。
  没有回答，错开她往里走。
  她跟上去，却见他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还上了锁。
  防贼呢。
  她不离开，站在门口，大声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回应，她又说：「我等了你一天，什么也没吃，都快饿死了。」
  她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听，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哥哥？」
  「我们点外卖吃吧？你想吃什么？」
  门突然被拉开，她往前栽了一下。
  他走出来，「别叫我哥哥。」
  现在太晚了，家里又没什么食材，他打电话叫人送吃的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按响门铃。
  丰盛的晚餐，只是基本上都是清淡的。
  连鸡肉，也是清蒸的。
  晏碎慢吞吞吃着，对面的人始终不动筷。
  「你不吃吗？」
  「吃过了。」
  他语气平淡，「吃完我送你回家。」
  晏碎咬着筷子，「昨天……」
  他打断她：「你喝多了。」
  「可是你没喝多啊。」
  她生气了，他对她什么态度啊，冷得要死。
  除了第九世，封铭何时舍得这样冷落她？
  「难道我们不应该因此而在一起吗？」
  他看着她明显不高兴的眼睛，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你确定你想要在一起的人是我吗？」
  晏碎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那不然我这样守在这儿等你一天做什么？」
  他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脸上的神色却很淡。
  「晏碎，我不是封铭。」
  「我不会做蛋糕，也不了解你的喜好，你想要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