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记/重生之盛宠 第89节
作者:
慕如初 更新:2023-12-25 17:51 字数:2485
“嘶——”
此话一出,众人倒抽口凉气,个个面面相觑讳莫如深。
良久,一人转头看了看门外大雪,意味深长道:“今年雪真大,说不定等雪停了,也换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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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洲一战打得十分激烈,据说最后一场容世子还亲自挂帅上战场。此消息传到京城,人人屏气凝神。
睿王府同样如此,王妃听得消息,心惊肉跳。
“他从未上过战场,这如何使得?”
而一旁的睿王却跟王妃想的不一样。
容辞以后必定会坐上那个位置,历史中,哪个千古帝王不是能征善战的?他倒是对容辞此举颇为赞成。
“你无须担忧,容辞自有他的谋划。”
他说得高深莫测,睿王妃也听得迷迷糊糊。
但其实容辞的理由很简单。
他并不想做什么千古一帝,也不想流芳百世。在战场上厮杀的那一刻,只想快些结束好回京见阿黎。
这两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处在煎熬之中。
他近来频繁地梦见过去。可说来也奇怪,他活了三世,历经风风雨雨数载岁月,却只记得他跟阿黎的点滴。那些权势和名声却像缥缈云雾,早已不见踪影。
比起旁人,他更清楚,人活一生当珍视什么。
他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他也有他的追求。
世间繁华万千,所求不过一个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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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洲的捷报是在十月底的一个清晨传到京城的。彼时仍是大雪纷飞,百姓们等城门下,准备一天的劳作。
然而城门开启,从外奔来一队人马,他们兴奋地举着捷报,大喊:“胜了!贺家军胜了!”
一句话,仿佛水入油锅,顿时炸开来。
众人欢欣鼓舞:“太好了!没有乱臣贼子,天下太平,我们能过个好年!”
消息从城西传至城东,又飞入宫廷。
皇宫里,明惠帝越来越精力不济,有时一天只能醒来两三次,每次醒来他都会问:“伍洲如何?”
每每张德芹都会答:“皇上,还在打仗,罗家军小胜了一场。”
今日也不例外,明惠帝难得地大清早醒来,气色看着还算不错。
他照旧问:“伍洲如何?”
张德芹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回话。
更不敢抬脸,毕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欺瞒皇上了。这一回,罗家军没有小胜,而是大败。
听说罗峰战死,取他人头的还是贺柏舟第三子贺玉卿。
贺玉卿骁勇善战,连追罗峰数日,于篓山将其人头斩下,立了首功。
而罗峰的几个儿子也死的死伤的伤,罗家军有半数人投降,另外的不是死就是逃。
败了!
这回是彻底败了!
“张德芹!”明惠帝阴沉着脸,再次问:“伍洲如何?”
“皇上!”张德芹砰砰地磕了两个头,痛哭起来:“罗将军他......败了!”
闻言,明惠帝双眸睁大,仰头“啊”了声,吐血倒下。
“皇上?”
张德芹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顿时大骇。
他颤着声音喊:“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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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廊下灯火通明,照得飞舞的雪花像漫天银沙。
阿黎裹着件毛绒的披风坐在窗边,她撑着脸看了会雪后,叹气。
“怎么还没来呢?不是说打胜仗了吗?”
凝霜听见了好笑,走过来道:“捷报昨日才传来,兴许容世子还得晚些天回来,毕竟从伍洲回京怎么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呢。”
“哦。”阿黎蔫蔫地应声。
“世子妃回去吧,”凝霜劝:“您还没好全,可别又加重了。”
“我都闷死了,难得今天暖和些,让我看一会雪吧?”
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相求。因着这么久生病,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没了,下巴变得尖尖的。
凝霜鼻头一酸,也不忍再劝。她上前将她领口紧了紧,然后去探岫炉,见里头还是热的这才放心。
她说:“晚膳时世子妃没用多少,我去看看煨的粥好了没。”
“嗯。”阿黎乖乖点头。
她继续捧着脸,望向外头的大雪庭院,可望着望着......
阿黎揉了揉眼睛:“我看错了?雪地里怎么站着个人?”
而且......那人居然很像她的容辞哥哥。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太想容辞,起了幻觉,努力揉了会又看过去。
那人居然还站在那。
静默地、像隔着岁月般、深情而悠远地望着她。
阿黎仔细瞧了瞧,眸子倏地亮起来,蔫蔫的神色变成欢喜。
“容辞哥哥?”
她飞快起身跑去开门,但还未跨出门槛,就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第58章
来人怀抱坚硬, 带着冬雪寒凉,却是阿黎熟悉的气息。
她贪恋地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容辞哥哥.......”出口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生病令阿黎脆弱,连思念也仿佛淋了大雨, 湿漉漉地涌出来。
容辞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姑娘, 多日来的担忧和惶恐在这一刻得到慰藉。
他阖眼, 下颌贴着她的头顶, 缱绻地摩挲。
就这么地,两人站在门口沉默相拥。
凝霜端着粥在拐角处不敢走近。她等了会, 见两人还在那, 便打算回避。
转身时, 瞧见睿王妃站在不远处。
许是听见容辞回来的消息,睿王妃欢喜地过来看容辞, 然而瞧见小夫妻俩温存不好打扰, 也正打算离去。
睿王妃带着一众婢女婆子, 匆匆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白雪皑皑,天地寂静, 只剩门口相拥的两人。
容辞满足地抱着他的小姑娘, 直到怀里的人突然咳嗽起来, 他才回神。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往内室走去。
阿黎攀着他脖颈,唇角翘起直勾勾盯着他。等到了床榻, 他们迫不及待地贴上对方的唇。
情念一触即发。
容辞将她压在身下,唇瓣火热。
“阿黎......阿黎.......”他动情地唤她。
阿黎使劲地攀着他, 唇齿相交间,不够, 始终觉得不够。
她太想容辞了。
以前容辞也曾离京过,可从没有哪一次令她这般疯狂地想念。
两人纠缠在一处,以吻互相安抚,无声交付。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黎感到唤不上气,容辞才放开她。
“阿黎。”
他的眸子像醉了酒,满心满眼都是阿黎香腮娇媚的模样。
他又哪里觉得够?
连夜从伍洲赶回京城,跑死了几匹军马也只为见她,又岂会觉得够?
若不是顾及她生病,他真想狠狠地要她。
“阿黎.......”容辞再次吻下去。
这一回,是绵长而温柔的吻。
慢条斯理、却又充满温情,细细吮吸她的美好。
“容辞哥哥。”阿黎神色迷离却觉疼痛。
是被他胡子扎的。
微痒,她忍了会却没忍住,低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