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昱看了她一眼，打过内线电话，过一会送两杯加浓鸳鸯奶过来。
  荣昱打印出一份资料，递给兰娅。
  “你要跟他打？”
  “他撑不了多久了，表面上我是要跟他竞标，实际上，我想要他对手的资源。”
  兰娅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您这又是何必？回头人家知道您高价请了我，经我手的项目设计却拿不出手，这是在砸我的口碑？还是在毁您的风望？”
  秘书敲门进来，送来两杯冻鸳鸯，吸管也递过来。
  周冉接过吸管，帮兰娅插好。
  荣昱静默了一会，“我必然不会让你失了口碑，兰小姐做独立工作，又不签公司，又不签工作室，不就是靠着口碑跟能力才做到今天？”
  “呵呵，我当荣总不知道呢？”
  “要是不知道，也不能高价请你。”
  兰娅看完对方的资料，把那几张纸递给了周冉。
  “您要是有对方名片，直接请我帮您曲线救国，也未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荣昱淡淡笑了笑，“做戏要做全套，怎么样都是花钱，不如选一条更丰富的路。有时候太风平浪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是吗？”
  周冉听到这话，找了个借口，“姐，我出去洗个手。”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兰娅跟荣昱两个人。
  兰娅抠了抠手指，“难怪荣总不喜欢风平浪静。”
  “兰娅，风平浪静的是你。”
  兰娅从法棍包里摸出口红，补了色。
  有些浓郁了。
  她走过去，坐在荣昱腿上，牵起荣昱的手，解开他的衬衣袖扣，在他手腕内侧印下一个唇印。
  “今天阿姨煲了什么糖水？”
  荣昱笑着，扶着她的腰，在她身后摩挲着。
  “银耳莲子汤，我今天回去的晚，只有点点在家。”
  他伸手，拉开一个抽屉，“这是备用门禁卡，几时想来，随你。”
  兰娅拉着他的手腕，伸手将那个带着唇纹的唇印描绘出一个均匀饱满的形状。
  “荣昱，你这是放任我掀风作浪。”
  “那又如何，黄日达不会是你的阻挡，我认可你的才华，你拿钱办事，我们公私分明，有什么问题？”
  她笑了笑，起身回到原先的位置上，慢慢喝着鸳鸯。
  周冉给她发消息，说在外面等着了。
  倒是个，特别懂事、有眼力见的孩子。
  “你这儿鸳鸯不错，不过我不坐班。”
  “阿姨会做，你想喝，交代一句就是。”
  兰娅抛了抛门禁卡，“没什么事，我走先。银耳莲子汤我不爱喝，明天晚上九点之前你会看到最新的方案。”
  荣昱站起身，扣好刚刚被她解开的扣子，“送你下楼。”
  兰娅刚出门，黄日达就站在门口候着，已经开始阴阳怪气。
  “哟，兰小姐在啊，我说荣总怎么没空帮我签字？”
  兰娅扯出个笑，“不打扰您了，我先走。”
  兰娅还没走出他们的视线，又听见了一句，“荣总请得动兰小姐，这沟通起来也挺有效率啊，哈哈。”
  切，不就是说荣昱这没到俩小时嘛？
  阴阳怪气说人家要么没得逞要么太快了呗？
  呵呵，谁用谁知道。
  老东西，也不看清楚是谁有求于谁，看你也活不了多久，早点退位吧，哼！——
  兰娅：看似被动，实则掌控。
  荣昱：感觉自己花了钱还被嫖了，这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