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巫山非云.真相大白
作者:砌月帘风      更新:2024-01-31 15:48      字数:2289
  屋顶上的槿清与白九霄将这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槿清神情愤愤,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直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宰了这对狗男女!
  白九霄将她抱紧了几分,示意她冷静。
  那宅院里的骚动仍在继续,满院子的女使小厮被元凝的鬼魂吓的到处乱窜,唯有正房大太太手拿一串佛珠,正气凛然,怒喝一声道:“慌什么!都给我停下!”
  一众女使小厮见状,再害怕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听主子命令。
  白九霄见状,当即施法让别处的幻像齐齐往这对狗男女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里长家的正房大太太一身正气,不惧鬼神,手拿佛珠挡在胸前,当即一声令下,领着一众家眷与仆人跟上了元凝的鬼魂。
  大太太正气凛然,身后跟着其他几房姨太太和几个儿子却有些哆哆嗦嗦,都各自带着自己的随从。
  一群人跟着元凝的鬼魂,浩浩荡荡的杀进了六姨娘的院子里,直接将那对正在狗咬狗的六姨娘与庶长子堵了个正着。
  一群人当即瞠目结舌,那庶长子的亲娘当即哭倒在地。
  大太太当机立断,直接将这对乱伦的野鸳鸯捆绑以后连夜扭送去了官府。
  白九霄抱紧槿清,一并飞身跟了过去。
  里长的家眷如此声势浩大的深夜前来报官,那知县老爷不得不到亲自起身前来审理。
  深夜审案子,听审的人不多,那里长一家又见过槿清,白九霄便照旧带着她飞身上了房顶去听审。
  那知县老爷打了个哈欠,定了定神,一拍惊堂木,威武声起。
  白九霄面无表情,只顾抱着槿清,时不时吻一吻她的额头,聊以安慰,心中暗暗腹诽,这案子跑不了就是那对乱伦的野鸳鸯做下的。
  这案子审理起来不算难,大体和白九霄猜测的差不多。
  那里长年迈,房事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庶长子便借机上了六姨娘的床,与六姨娘私通已久。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庶长子与六姨娘的事儿终究是被里长老爷子给撞破了。
  那日大年三十要祭祖,妾室没有祭祖的资格,里长老爷子便带着正妻与儿子们前去家祠祭祖,那庶长子便谎称身子不爽,没去祭祖,跑去同那六姨娘私通。
  恰好里长老爷子祭祖完毕便去了那六姨娘的院子里,正好来了个捉奸在床。
  奸情被撞破,里长老爷子急火攻心,当即中了风,一家人便忙三火四的前去请郎中。
  那庶长子担心事情败露,便揽下前去请郎中的活儿。
  临出发前,那庶长子与六姨娘匆匆的密谋了这个奸计,为了寻个好拿捏的郎中,方才舍近求远前去邻镇找上了元氏医馆。
  那日元凝的父亲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也算是元凝替父亲挡下了这一劫。
  那庶长子读书不怎么样,却因儿时常靠着模仿父亲的字来讨那里长的眼,练就了一手可模仿旁人笔迹的本事,这方才想到了模仿笔迹誊写药方来嫁祸给郎中这一诡计。
  槿清听到此处,神情越发愤恨,眼泪夺眶而出。
  那泪珠儿滚过她粉嘟嘟的面颊滴落在而下,将屋顶的积雪融出了一个小水坑。
  白九霄急忙捧起她的脸为她拭泪。
  想着元凝所遭遇的那百般的折磨,槿清的眼泪越发汹涌。
  事情真相大白,那知县老爷勃然大怒,为这丧尽天良的逆子,竟害的他草菅了人命,他这辈子的官声算是毁在了这对狗男女的手上了。
  令牌落地,惊堂木响,威武声再起。
  那对狗男女亦被判了斩立决,翌日午时三刻便要行刑。
  恶人得以伏法,虽大快人心,可那枉死的元凝却终究是回不来了。
  白九霄深知槿清的心思,抱紧她安慰道:“元凝那姑娘心地善良,又是枉死,冥界会酌情审理,下辈子给她寻个好的人家托生的。”
  槿清闻言抬起头看向白九霄,噙满泪水的眸中半信半疑。
  “我说的是真的。”白九霄坚定道:“我从来没骗过你。”
  真凶伏法,白九霄与槿清也无需多留,径直回了燕绵镇的元氏医馆。
  元凝的父亲还在睡着,这是老人家自女儿枉死之后唯一一次没有酗酒便能睡着的。
  翌日清晨,白九霄待元凝的父亲一起身,便将那里长一家之事告诉了他。
  元凝的父亲激动的连早膳都没用,即刻前往邻镇,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那两个畜生被斩首。
  对着凡人施展仙法于凡人不益,白九霄与槿清只好一路陪着步行。
  邻镇虽不远,步行前往也是需要些时候的,待他们三人赶到之时,那对乱伦的狗男女已经被送上了刑台,等待着问斩的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艳阳高照,刽子手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监斩官面无表情,见时辰已到,手执令牌,下令行刑。
  刽子手高举大刀,那对害了元凝的狗男女当即人头落地。
  围观众人皆是发出了慨叹,既有大快人心的痛快之感,也有元凝枉死的惋惜之感。
  元凝的父亲见大仇得报,只觉得眼前这无比血腥的画面痛快无比,情不自禁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不禁悲从中来,由笑转哭。
  一悲一喜的猛烈冲击直让元凝的父亲五内郁结,一口鲜血喷出,竟当场毙命。
  槿清惊吓不已,正欲咬破手指,滴血救人之时却被白九霄阻止了,他摇了摇头,言道:“你的血只能救被毒死之人。”
  槿清停下了咬手指的动作,别无他法,眼睁睁的看着元凝的父亲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先是元凝在自己面前人头落地,后又是元凝的父亲在自己面前丧命,他们虽是算不得槿清的亲人,可这数月的朝夕相处又如何不胜似亲情?
  槿清的心中难受的无法言喻,一头扎进了白九霄的怀里,无声的痛哭了许久。
  起初还尚且有些围观的人,看着元凝的父亲也就此丧命无不摇头扼腕,但见有白九霄和槿清在场,也无需他们多做什么,不多时便都散了去。
  天气虽有些回暖,但仍是无法开坑做坟,元凝父亲的尸首也只能暂且装殓,用雪掩埋,同元凝的棺椁放在了一起,待到开春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