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35节
作者:
红叶似火 更新:2024-01-18 17:06 字数:4162
府外的探子便是要顺藤摸瓜,查出京城哪些人是东越国潜伏在京城的人,京中哪些人与萧荣等有勾结。
毕竟这么大的事,单萧荣几人肯定是完不成的,暗中必定还有同伙。
只是盯了两天,他那几个徒弟倒是出过门,但买了东西什么都没做就又回王府了。
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时间拖得越久,被对方察觉的概率就越大。
葛经义进宫向天衡帝说明了情况:“……皇上,微臣以为可以逼对方不得不行动,从而露出破绽。”
天衡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第二天,朝堂上,天衡帝向大臣们公布了一个好消息,城内外的鼠疫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感染人数在急剧减少,死亡人数已经低至个位数,相信要不了多久庞家庄和东城都会解封,让大家耐心等待。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谁家还没几个亲戚朋友呢,朝中文武百官几乎每个都有认识的住在东城,如今听说东城不日将要解封,亲朋大多安然无恙,如何能不开心。
当天这个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就连安王府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安王妃高兴地让人准备了一些祛除污秽的东西和吃食:“过几天东城解封了,就把这些给舅老爷他们送过去。这段时间,东城一直封锁着,虽然朝廷有送物资过去,可到底比不上咱们在外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们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管家连忙应好,例了单子,猪肉羊肉鸡鸭果蔬预备了两车的量,只等解封的消息传来便将猪羊杀了连同其他东西一块儿送过去。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萧荣耳朵里。
他很吃惊:“这么快?不是说鼠疫很难对付,一旦发生,那一片的人都会死伤无数,十室九空,没个几年几十年恢复不过来的吗?”
但这次鼠疫在大雍京城似乎没掀起什么风浪。
他的大徒弟石伟说:“据史料记载,鼠疫确实杀伤力极大,比洪水干旱更严重,有极强的传染性和致死率。不过这次大雍朝廷发现得相当及时,而且还采取了一些很有效的措施,及时阻止了鼠疫扩散。”
但具体有哪些举措,他就不清楚了。
萧荣背着手,焦虑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石伟见状道:“师傅,不如咱们现在就动手吧。”
萧荣不大愿意:“我现在手里什么权力都没有,如何动手?若是失败,那咱们筹谋这么久的计划就失败了,我们还都得暴露。”
当然,这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他做了半个月的萧荣,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如果动手,这些荣华富贵必然会成为泡影。
因此他早对所谓的计划不上心了,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若是能一直拖下去,不了了之就更好了。
可惜石伟性子憨,极为信任这个师傅,完全没看出萧荣的小心思,还在担忧任务的事:“大人那边恐怕不会同意。这可是个能让大雍乱起来的好机会,错过这次再想等到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去了。”
“王妃不是将安王的令牌给了您吗?有了令牌能出入很多地方,还能指挥王府的人,有了这个便利,咱们这次一定能成功的。”
蠢货!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急着去送死。
萧荣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又不敢与对方翻脸,只得说:“那我与大人商量商量。”
下午萧荣便寻了个借口出门,说是打算去走访名医,询问安王的情况。
他去了城南一家小有名气的药房。这个药房在城南扎根二十多年了,已经完全融入了京城,但谁能想到这个药房竟是东越奸细的据点之一呢。
葛经义安排了一个探子装作腹痛去了药房。
但探子进去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萧荣的踪影,只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坐在案桌后面,笑眯眯地问:“年轻人哪里不舒服?将手放上来,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怕打草惊蛇,探子只得坐了过去,说自己突然肚子痛。
大夫给他诊了脉,说他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没什么大碍,回去拉一天肚子就好了。
看完病,还是没见萧荣出来,探子只好离开,转过一条街,见四下无人,他才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向葛经义说明了情况:“大人,属下在里面呆了约半炷香的功夫,不曾见过人,应是到里间去了。”
葛经义另外安排了盯着药房的前后门。
又等了一会儿,萧荣提着两副药出来,上了马车。
他走后没多久,探子来报,药房后门出来一个人,戴着帷帽,遮住了脸,去了朱雀大街,探子紧跟其后,但没多久就被对方甩开了。
太狡猾了。
葛经义气得拍桌子。
他清楚,对方碰了头,肯定是要有所行动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萧荣就提出要将那一千多匹布料运回京城,送给养济院的孤寡老人和幼童,帮助他们过冬,也算是为安王积德行善,希望老天爷能保佑安王的身体早日康复。
这样的好事,完全不知情的安王妃和世子非但没有反对,还张罗了马车和人手给萧荣。
萧荣带着十几辆马车和两个徒弟,还有安王府派来帮忙的二十多名随从、车夫,一道出了城。
葛经义一面派人盯着,一面赶紧进宫向天衡帝禀告了此事。
“皇上,萧荣此人身份来历成谜,又与神秘人私底下见面,微臣猜测他恐图谋不轨,需得及时防范。”
天衡帝让人去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孟江和京兆府尹柴亮入宫。
两人听说了这事后,孟江直接道:“皇上,既怀疑萧荣,不若直接抓了这人,严刑拷打,审问出其同党和目的。”
葛经义连忙阻止:“不可,对方甚是狡猾,我们刑部经过训练的探子都跟丢了。若抓了萧荣,定会打草惊蛇。”
“可是若不加以防范,对方在京城闹出事来,恐会给京城造成不小的损失。”孟江觉得还是应宜稳妥为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唐诗已经窥见了萧荣他们的计划,很是担忧。
【葛大人真是艺高人胆大,这波我站孟江。】
【所谓的布料下面全是火油,借安王府的名头轻轻松松就能把火油运送进城,还不会遭到盘查。】
【他们打算今晚在东城纵火,很久没下雨了,空气干燥,再有火油相助,这把火一旦烧起来,恐怕半个东城都要被烧光。到时候谁还管什么瘟疫不瘟疫啊,逃命要紧。】
【而且他们还计划先在安王府放一把火,牵制住官府的人手,等发现东城走火再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疫区携带病毒细菌的人一旦逃出来,全京城都要完。】
葛经义顿时额头冷汗直冒。
这群人好歹毒,为了一己之私利视人命如草芥。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将潜伏的人都挖出来,不然京城一有点什么动荡,这些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又要出来作乱。
他当即向天衡帝表示:“皇上,微臣恳请亲自出城去迎萧荣,就说安王殿下身体不适想见他一面,将其带入宫中。另外再派些人将王妃和世子一道接入宫中,造成安王病危的假象。”
天衡帝明白了他的意图。
萧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小头头,找理由将其带入了宫中,他手底下的人群龙无首,更好攻破,而且他们也不能再利用安王府的名头行事了,将会受到很多限制,还能保护安王妃和世子。
唐诗不知其用意,只是有点为葛经义担心。
【瓜瓜,葛大人这么冲过去会不会有事啊?】
【王府的侍卫、车夫都遭了殃,全换成了他们的人。要是葛大人没有防备,弄不好也要落入他们手里。】
葛经义……
先前不清楚,现在知道了。这群人果然是丧心病狂,二十多条人命眼都不眨一下,太歹毒了。
天衡帝对葛经义说:“多带点人,小心一点。”
“谢皇上。”葛经义连忙出了宫。
孟江和柴亮几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宫里等第一手消息。不过等的不是葛经义的消息,而是宿主的嘀嘀咕咕,这可比葛经义的消息快多了,而且还有很多葛经义都不知道的。
这个事关系太大,唐诗时刻关注着,一直跟瓜瓜聊个不停。
【天,葛大人果然是人老成精,太聪明了。他一去就说安王病危,想见萧荣最后一面,萧荣想拒绝但这时候又不敢翻脸,硬是在城门口被葛大人拉走了。】
【更绝的还在后面。葛大人太厉害了,找了一支戏班子在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表演。人太多,将车队给冲散了,葛大人的人趁机躲到马车下面,发现了里面藏着的火油。】
【哈哈哈,他们将火油偷偷换成了石头塞在下面。】
【路终于通了,石伟他们拉着马车去了养济院,说暂时将马车停放在旁边,等师傅回来了再处理这匹布。】
【哈哈哈,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千辛万苦运送进城里的火油已经被掉了包,白忙活了半天。】
听到葛经义已经让刑部的好手将火油都偷偷换掉了,孟江与柴亮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两人纷纷告退。
天衡帝命人将安王请了过来喝茶。
一盏茶还没喝完,葛经义就带着萧荣进宫了。
萧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踏进御书房,看着安王好端端地坐在那喝茶都惊呆了:“大哥,你,你没事,这是怎么回事?葛尚书说你……”
安王抓起茶杯直接朝他砸了过去:“本王让葛尚书骗你入宫的,你什么玩意儿,一个冒牌货,配叫本王大哥?”
茶杯砸到萧荣的左眉上方,顿时起了一个包,但他顾不得这个包,忙不迭地说:“大哥,我就是你弟弟啊,你亲口说过的。大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不得不说,这萧荣的心理素质就是好。
都被拆穿了还能继续装作无辜的样子。
而且认弟弟这事也确实是安王自个儿主动认的,他这话也没错。
安王气得肺都要炸了,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青紫。
葛经义怕他气出病来,连忙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直接揭穿了萧荣:“安王根本没病,只是气急攻心晕倒了,你以为皇上为何会让他装病留在宫中?”
萧荣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神也有些慌乱,但还是不肯承认:“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天衡帝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语气轻描淡写,但说出口的话却散发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他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拖出去砍了。”
君无戏言,萧荣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不住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眼看要被侍卫拖出去了,他无意中扫到了一旁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的安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安王,安王,我知道你弟弟在哪儿,我知道,你救我,我就告诉你……”
安王蹭地站了起来,扑通跪下:“皇上,求求您,先别杀他。”
唐诗看着这出精彩的戏码又出现这种转折,不由摇头,跟瓜瓜吐槽。
【安王真是一听到他弟弟就失智,弟控要不得。他怎么不吸取点教训,这么轻易又受骗了!】
【不过萧荣确实跟安王长得有点像,本来五分的相似,经过他的有意模仿,变成了七八分,这没有dna,查不出血缘关系,只能看长相胎记伤疤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了。】
【安王的弟弟跟他长得其实一点都不像,遗传真的好神奇,亲生的不像,陌生人倒是有长得很像的。】
本来要绝望的安王双目陡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宿主知道弟弟跟他长得不像,也就是说,她知道弟弟的下落?弟弟当年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