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受虐狂？”
  这些人惧怕乔放，但是以默却是无所谓的, 她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眼前的男人。
  乔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症状到底算什么。
  “喂, 回答我嘛。”
  似乎是因为刚刚狩猎过的关系，以默这会儿的气质不似平时那般柔弱无害，相反还带着些极端的侵略性。
  她伸出手，在乔放的手臂上轻轻地勾过去又勾回来。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有空回答正在跳脚的a16。
  “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借用了一下乔放的人脉资源。”
  “他抓我来叫我陪他，总要付出点报酬。”
  以默说得轻描淡写，a16却是近乎抓狂。
  这哪里只是要点报酬，这分明就是要乔放的命啊！
  a16原本还在暗暗赞美自己，觉得自己这次夺走了以默的双腿的做法实在是太聪明了。
  如果单单只有现实世界还好说，但是有游戏世界在，谁都会因为健全的身体而沉迷游戏的。
  而以默从接下来的发展中看起来也好像是这样，而既然她没有在现实世界发展事业，那么几个气运之子自然还是能对她为所欲为的。
  哪里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它！
  “你这样利用乔放，你就不心虚吗？”
  a16试图在做一次尝试，努力压下了自己的愤怒如此对以默循循善诱。
  “你看看，他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这话简直就是在睁着电子眼说瞎话，毕竟乔放所作的那些事情倘若不是对以默，而真的是一个不良于行身体又虚弱的姑娘，那这会儿那姑娘的半条命肯定是要没有。
  但是以默却也不跟a16争辩这个问题。
  “没有，这有什么可心虚的。”
  “他的法则不也是这样的吗？强者就是可以对弱者为所欲为的。”
  她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吻，说着相当不符合她这张皮囊的话语。
  “那么现在，我为刀俎，他意识不到最后落到我手上了自然就得乖乖当鱼肉。”
  “不过，a16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按照系统先生的意思。”以默笑眯眯地说道，“他们怎么对我的我也就怎么对他也就是了。”
  这，这，乔放是怎么对以默的来着？
  a16听了这话只感觉头昏脑涨。
  ……原来系统在感受到极端的愤怒的时候也会头昏脑涨的吗？
  而且这个他们，这个他们是什么意思？
  a16只感觉无数的话都到了嘴边但却没来得及说，面前的乔放已经忍受不了以默的撩拨将其按倒了。
  “啊呀，系统先生，看来接下来的事情你不太适合观看了呢。”以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切断了通讯，开始专心应付面前的乔放。
  “喂，乔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以默歪了歪头，这么问乔放。
  明明乔放在上以默在下，但是乔放却莫名觉得，此刻居高临下的人是以默而并非自己。
  她的头发轻盈地散开，染着血的脸看起来美丽又妖异。
  如果有先人在这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一定会告诫乔放千万不要和以默做交易。
  因为他们几乎每一个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是从身到心的欺骗，简直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相关受害人士能够发言，就算有，或许也没有用。
  以默的手揽上了乔放的脖子，就像是美人蟒缠住了她盯紧的猎物。
  “我好久没上网了，你要是让我登会儿塞雅大陆，我就陪你玩会儿。”
  她抬头，淡粉色的唇和乔放的唇之间几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真正，用心地陪你玩会儿，怎么样？“
  乔放拒绝不了说这话的以默。
  或许，他真的就是个受虐狂。
  乔放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
  以默再登上游戏的时候，是在帕翠拉之森。
  月光像是最上好的丝绸一样在湖水上涌动，令那像是镜面一般的湖投射出粼粼波光。
  以默伸了伸懒腰，颇为舒畅地叹出口气。
  虽说a16这招对以默的布置没产生什么影响，但能有一双健全的双腿以默自然还是高兴些的。
  她来到湖边，蹲下，用手碰着湖面：“出来，我在会所的时候看见你了。”
  湖面静悄悄的，就好想这一切都不过是以默的自说自话一样。
  但是当以默坠入湖水向下沉去的时候，她的腰肢却被一双手给揽住。
  海妖出现在她的面前，银白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又被以默拽住。
  以默凑上前去，获得了海妖之吻。
  “明明都到会所去看我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以默笑着问他。
  海妖沉默着，只用一双眸子带着些忧伤地盯着她。
  “别死好不好，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