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过后，赵渊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水温怎么样？”
  “还…还好。”
  水漫过膝盖的时候，宋榆推搡着男人出去。
  “我…自己可以的…”
  但她累极了，力气小得跟挠痒痒似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此整个过程中，她都蹲在浴缸中，手环抱膝盖，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肌肤羞得泛红，跟只将熟的小虾米似的。
  毕竟是除母亲外，第一次有人帮自己洗澡，还是一个成年男人。
  他动作很轻，也不勉强她将手拿开，手掌混杂着沐浴乳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打出一团团的白色泡沫。
  宋榆抬了抬眸，趁着男人低头的瞬间打量着赵渊。赵渊平日吃穿用度、言行举止皆有讲究，没想到竟有一天也会屈尊祥贵给自己洗澡。
  好像还是第一次，情事过后，他们待在一起说话。
  就像是一对情侣一样。
  赵渊手指抚上宋榆细腻的皮肤，目光掠过她身上的吻痕与牙印时，眸中浮现些许欲色。
  他很喜欢。
  喜欢看着宋榆像只猫儿一般窝在自己怀里依靠着他，被他抱着离开客厅；喜欢用手掌丈量她的每寸肌肤，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的，或轻或重、或青或红的痕迹。
  仿佛像个被玩坏的娃娃，还是他一个人的。
  “啊…”赵渊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了宋榆的私处，小股电流从下体传来，酥得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这里也要清理。”赵渊轻声开口，面色如常，湿润的指节又往里面送了半节。
  宋榆抬眼看了眼镜子，美穴被肏弄得张开核桃般大小的孔，随着赵渊的手在微微鼓起的腹部按压，混浊的精液混着淫水便从嫣红的穴肉中涓涓涌了出来，当真是淫靡至极的艳景。
  他喷的又多又浓，射的时候埋得也深，对着小穴足足抠挖了半个小时宋榆涌出的液体才见了清澈。
  宋榆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色情，遑论他指节擦着湿滑敏感的软肉进进出出，偶尔指尖搅弄其中液体，带出连串潺潺水声。
  就这样，指节只是进出十几个来回，宋榆便在颤声中吐出一大口爱液。
  赵渊将手抽出，虎口微张，拇指与食指间撕扯出几根藕断丝连的粘液。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现几分戏谑。
  好像在嘲笑自己，宋榆气闷，凭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狼狈？
  目光瞥到他下体肿胀的西装裤时，忍不住偷笑。
  小赵渊撑得裤子都要炸开了。
  因此，宋榆洗完澡后，赵渊将人抱出来，自己转身又进去冲了个凉水澡。
  宋榆趁着这个空隙坐在沙发上，看着裸露的黑夜繁星，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这个位置的确很适合看夜景。
  但经历刚才那番性爱过后，宋榆看着这扇窗户想到的只有耳边滚烫的呼吸和沙哑的喘息。
  还有巨兽一般的肏弄，平日里看着斯文儒雅的男人撕碎温柔的外表，把她按在窗户前不断顶撞。
  太疯狂了。
  宋榆双颊微微发烫，为什么赵渊这么喜欢在她身上玩这些花样…
  脑海中浮现些许片段，宋榆想起她在宋家时不止一次撞见过赵渊与宋媛亲密，他对宋媛从来都是温柔克制。
  大概是舍不得用这些花样吓唬她，所以最后把这些都用在她身上。
  宋榆脸上褪去些许羞赧，面容冷静了许多。
  但她也不是白白送过来挨肏的。
  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宋榆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弯了弯眼睛。
  来了。
  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阿渊，是我…”
  另一头的宋媛说完第一句话后便察觉到不对劲，无声的沉默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赵渊就算再忙也会不会接通电话后一声不吭，因为他一般是直接挂断电话空闲时再打回来。
  显然这个人不是赵渊。
  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这个点赵渊还能和谁在一起。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直接干脆利落地打了回去。
  宋榆便直接挂断。
  直到赵渊洗完澡之后，她才踩着拖鞋去找他，软软地扑到他的怀里。
  “姐夫…”
  “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出来时只系了浴袍，隔着绵软的质感，宋榆都能隐约感受到手掌下饱满紧实的胸肌。
  她心思乱飘了会儿，才终于找到自己的话，“我…刚才姐姐打电话过来了，我…不小心点了接通，然后挂掉了。”
  一番话说得坎坷，生怕赵渊看出端倪。
  “别怕。”
  然而赵渊只是揽着她的腰在沙发旁坐下，他恍若没听到这番话，只是抽了几张纸巾，沾了点水软软敷在女孩肿胀的眼皮上。
  刚哭过的她说话嗓子都是哑的，激烈的性爱让她眼睛哭得又肿又红，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情愫和依赖，跑过来摔到自己怀里的瞬间，赵渊心都要化了。
  像是种下的种子在冬天发了芽，朽木也生出了些许鲜活的骨肉。
  谢乔同她一般年纪，从小就会耍泼，哪怕是少吃一块桂花糕也要跑到他大哥面前抱怨撒娇。
  而她，更习惯将自己裹成一只封闭胆怯的刺猬。
  “眼睛还疼不疼，先冰敷下，已经让前台拿药过来了。”
  “嗯…嗯…我没事…”宋榆有点愣，男人的桃花眼里都是她的身影，让她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他对每一个情妇都这么好吗？
  思绪飘荡了些许，宋榆才想起来正经事。
  “我姐…”
  桌上手机再次振动了起来，宋榆侧首看了过去，赵渊也没有回避，接通后和宋媛攀谈起来。
  宋媛在电话里表现得很淡然，先聊了些在家里的趣事，又过渡到宋榆身上，拿孙贺受伤的事情试探赵渊的口风。
  “嗯。”男人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并不多言。
  “…阿渊，你今晚…回宋家吗？”
  “我有些想你了。”
  赵渊看了眼宋榆，后者摇着脑袋，紧张得不行，用手比划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大概率不会回去。”赵渊顿了下，不知道想起什么眼中浮现点点笑意。“最近新养了一只猫需要照顾，暂时走不开。”
  通话结束。
  宋榆松了口气，但心还没完全落下去时，身体突然腾空而起。。
  “你…你干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看星星。”
  时间将近十一点，赵渊抱着她来到小沙发上。
  落地窗外，往下看是热闹的俗世，灯光一盏盏落下又亮起，江城的市中心，即使是深夜也依旧繁华。
  向上是沉静的星空，无垠的深色夜空中浮起点点星子。自然朴实但又璀璨，世界嘈杂但又宁静。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喜欢看星星。
  她印象中最好看的一次星星是在七岁，酷暑的天气里，因为停电谢春容夫妇将凉床搬到顶楼，谢春容打着蒲扇陪她一边数星星一边哄她入睡。
  后来搬到宋家，她也曾在花园里、顶楼上看过星星。有时天气很好，星星又多又亮，拍出来的东西很出片，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宋榆侧首，抬眸却撞进赵渊炙热的目光中。
  他好像……看的不是星星，而是她。
  “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榆摇摇头，努力忽视他的视线。
  “谢谢。”
  谢谢他能陪她看星星。
  是的，少的不是星星，只是…一个和她一起看星星的人罢了。
  赵渊的一颗心像泡在了酒水中，发酸发胀，他探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想谢的话。”他卖了个关子，“下个月十五，来赵家。”
  “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