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初恋了 第85节
作者:
慕吱 更新:2024-03-29 16:48 字数:2252
书吟是有预感的,能猜到,是商从洲找她。
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他。
商从洲:【睡了吗?】
书吟:【没有。】
商从洲:【睡不着吗?】
书吟:【嗯,你呢?】
商从洲:【完全没有办法睡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你。】
商从洲:【我想抱你。】
商从洲:【书吟。】
商从洲:【可以吗?】
窗外有一抔雪落了下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书吟仿佛被落雪砸中,五官挤成一团,仔细瞧,满是欢喜。
她用力抿了下唇,压着嘴角的弧度:【只是抱吗?】
她无法相信他的话,昨晚发生的一切尚历历在目。
他说他想接吻,可事实上,他得寸进尺地吻遍她的全身。
商从洲:【当下的念头,只是抱你。】
商从洲:【但抱到你之后,或许还想亲你,你知道的,我没法不对你动别的心思,我承认我是个贪得无厌的男人。】
这就是商从洲,恶劣的坦诚。
高一到现在,从她的十五岁到现在的二十六岁。
困住她青春的人,把她带到了他的未来里。
再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
面对他清风朗月的恶劣,书吟无法拒绝,甚至倍感幸福——他只在她面前如此。
她拥有的,是毫无保留将完整一面平铺在她面前的商从洲。
要有多信任,才会毫无顾忌地把完整的自己,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呢?
书吟甚至无法审视自己。
她用力眨了下眼,撇去眼里的湿漉。
她回他:【两点了。】
商从洲:【可我想你了。】
书吟心软的无以复加:【那就抱一下吧。】
商从洲:【好。】
回完消息,书吟按下床头灯,她穿上拖鞋,往外走。
门打开,还不待她抬眸,一只手臂猛地从门外伸了出来,把她按在一个温热的怀里。一个吻不由分说地压了过来。
他的唇很软,吻的很轻,细密的呼吸随着唇齿对方的口腔里翻涌,绞动。温柔的让她不忍离开。
她没有闭眼,他也没有,他们在昏暗中灼热的接吻,彼此的眼很亮,亮的能装下一整片星空。
他们吻了又吻,停下,离开,又再度贴在了一起。
渐渐地,她阖上了眼,全身发软地被他拥在怀里,抱回房间。
身下,是还带有她体温的床。
面前,是他倾覆而来的情热。
床头灯暗灭,世界堕入昏沉的夜色中,唯有风雪喧嚣。
没有人能抓住风,拥住雪。
但他们眼里游荡的,是风花雪月。
无比清晰的夜晚,无比清晰的缠绵,情生意动时,商从洲手撑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对视。
“你看我眼里是爱你更多,还是欲望更多?”他喑哑的嗓,蛊惑着她的心智。
涔涔热汗,她浑身发烫。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突然间的动作,给了她答案。
全是欲望。
平日温润如玉看似与情爱不沾边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放纵浮浪的一面。
做了多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墙面上他们的影子,都是疯狂的。
到最后,她眼里沁出薄薄的泪来,隔着泪光,她看见他的脸,温柔又肆虐,尤为矛盾,又尤为和谐。
-
这是第一个,书吟醒来后,不需要偷偷摸摸离开的早晨。
如果她把下午三点定义为早晨的话。
她昏昏昭昭的,靠在床头,拉扯着被子。一碰一动,后知后觉,床单被套换了一套。
昨晚的床单湿乱得没眼看,也不知道商从洲什么时候把床单换的。
她到后来都睁不开眼,心底却是很踏实,因为知道有他在。
好像只要有商从洲在,她什么问题都不需要面对,不需要思考。这有悖于书吟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人生态度——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因为没有人能够完全地给她依靠。
稍稍发了会儿呆,她拿起床头的手机。
躺着不知道多少条未读消息。
七点三十。
商从洲:【我走了,早餐在桌子上。】
七点五十五。
商从洲:【我到公司了。】
八点十分。
商从洲:【要去开会了,你什么时候醒?醒来记得吃早餐。】
九点半。
商从洲:【刚开完会,你还没醒吗?】
十点半。
商从洲:【你醒了给我发条信息好吗?】
十一点五十。
商从洲:【我保证,下次会收敛点,你快醒好吗?】
一点三十五。
商从洲:【书吟。】
一点四十。
商从洲:【你人呢。】
两点。
商从洲:【我的老婆呢。】
两点十五。
商从洲:【老婆。】
三点十分。
商从洲:【我想我需要回家一趟,看看你是不是又跑了。】
原来他谈起恋爱来是这样的。
好黏人哦。
可仔细一想,他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于还只是学妹的书吟,都能照顾有加,更何况是对他的爱人呢?
书吟怕他真旷工了,连忙回他:【我刚醒。】
她垂下眼来,深知前两次的离开有点儿……不地道。但那时的情形,书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说:【不会跑。】
商从洲几乎是秒回:【饿了吗?我让人送饭过来。】
书吟笑:【你好像总是在操心我吃没吃。】
商从洲:【有吗?】
书吟说:【有。】
商从洲:【我还给你买了一条围巾,天冷了,出门记得戴围巾。】
书吟:【啊?】
商从洲:【在客厅放着,待会去看看,不喜欢的话,我再买一条。】
商从洲送的围巾是某品牌今年的爆款,也因为是爆款,很难买到。
前几天,书吟还收到沈以星的消息,吐槽怎么现在的奢侈品品牌方越发不当人,小小的一条围巾都搞上饥饿营销了。
当时她把照片放大,瞄了眼围巾,发现确实挺好看的,怪不得受人哄抢。
似乎那个时候,商从洲从她身边路过。
但他没有问,只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