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千夜能够做到。
  他强行将小家伙拉到镜子面前，连哄带骗脱掉他的衣服，把裙子套在他身上。
  小家伙惊慌失措的拉着丝绸一般轻软的裙摆，他连自己的衣服都需要下人帮他穿，他又怎么会弄得清楚复杂华丽的裙装。
  他精致白皙的背与后臀都被盛在温软的布料里，轻轻颤抖着，倒映出涂盈的无措，他耸了耸肩头，无助地望向虞千夜：
  “虞千夜，我不会穿裙子……”
  虞千夜笑了，他走过去，仔细地将裙子从下往上归拢，一点点把里面的风景掩藏起来，在涂盈只剩纤长的脖颈裸露在外面的时候，虞千夜还是忍不住吻了一下涂盈的后颈，就惹得小家伙被抽了骨头一样软下来。
  “好乖啊，像小妹妹。”
  虞千夜摸摸涂盈漂亮的长发，他的脸贴着涂盈的脸，两个美人对着镜子纠缠，耳鬓厮磨的模样既艳丽又暧昧。
  “妹妹觉得这个裙子好看吗？”
  虞千夜帮涂盈束腰，缎带一勒，涂盈本来就一手可握的腰肢看上去更加纤细，他接受不了这种勒法，趴在镜子上，喘出来的热气将镜子一小块捂出水雾，水雾散去时，就看到涂盈泛红的眼角。
  他实在是被虞千夜折腾累了，后来虞千夜给他梳头他都一动不动，直到虞千夜说好了，涂盈才睁开眼睛。
  他想去照镜子，但镜子被虞千夜移走了。
  “怎么？难道不好看吗？”
  涂盈穿上裙子之后就觉得肩颈凉凉的，腿也凉凉的，有点不习惯，但是他还是又好奇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虞千夜久久地看着涂盈，直至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浓重的浴火与阴郁交织，他后悔了，他想把涂盈关起来。
  但是面前的小家伙还毫无知觉。
  他用手背蹭蹭自己的嘴巴，发现上面并没有涂上胭脂，就不由得问起虞千夜：
  “我不涂胭脂吗？”
  “不用涂。”
  虞千夜的手指下一秒狠狠揉过饱满的唇瓣，这几天一直被吮吸舔咬的唇早就已经烂熟，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亲熟的。
  是比胭脂更淫靡的红。
  “妹妹这么好看，我已经不舍得让你出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妹妹只穿裙子给我一个人看。”
  “要是你这副模样出去的话，肯定上街就会被人拐走抢回家做夫人，白天晚上都下不了床，只能在男人怀里等着被喂大肚子当小妈妈。”
  “到时候你哭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的佛子也不会来救你，真可怜啊……”
  涂盈被虞千夜的话吓懵了。
  他半晌才推开虞千夜：“外面哪有这么乱，你别吓我！”
  他冲出去打开门：“快点，你不走我走了。”
  虞千夜这才在后面跟上他：“知道了，妹妹，你慢一点，裙子很长，你别踩到了。”
  涂盈把裙摆抱在怀里，嗔怒一般瞪了他一眼：“别叫我妹妹！”
  “但是出去了你总需要一个身份，难道宫主还想当我的姐姐吗？”
  涂盈鼓着腮帮子，像一只在暴走边缘炸着毛竖着尾巴的小猫。
  但是在别人看来，这猫儿生气的模样也逗得人疼。
  虞千夜上前将他抱在怀里：“算了，主人，我错了。”
  有了人工代步之后，涂盈的气才消了那么一点，他看着虞千夜为了躲避巡查左右挪腾，然后很快就晃了出来，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门口，看样子恭候多时了。
  涂盈随着虞千夜上车，走之前他不舍地看了合欢宫两眼，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小朋友，有点忐忑和不安。
  但是很快他就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
  “我们去哪儿？”
  “去南方，南方温暖，风景也好看。对了，还有很多好吃的。”
  小家伙眼睛都亮了。
  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会，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无依无靠，只能仰仗虞千夜一个人。
  他已经被虞千夜拐走了。
  涂盈是过了几天才慢慢意识到不对劲，此时虞千夜换回了男装，身姿挺拔，如松如竹，他坐在外面驱着马儿，走在涂盈根本不认识的路上。
  小家伙探出一个头：“你怎么换回来了？不公平，我也要换！”
  虞千夜嘘了一声，将涂盈的脑袋塞回窗户里，他低声道：
  “你确定要换吗？外面都在喊着围剿合欢宫的口号，你的画像已经悬赏黄金万两了。是别人抓起来杀头，还是藏在我身后当小妹妹，你自己选。”
  涂盈：……
  涂盈自己缩进马车里生闷气。
  他不爽地要虞千夜停车，非要在荒郊野外让虞千夜给他买糖葫芦吃。
  虞千夜：“再往前走十里地就进城了。”
  “那也要等到晚上了吧，晚上人家都收摊了，我不要，我就要今天吃到糖葫芦！”
  虞千夜还是足够宠溺他，任由他完成平日里的刁难，当真把他当成千金大小姐这么娇养着，惹得现在涂盈脾气越发大，在他面前自然而然便胡闹撒娇起来。
  虞千夜无法，只能用出轻功背着涂盈一路奔袭过去。马车就那么被拴在林子里，等虞千夜夜里再赶回来骑。
  涂盈闹了一路终于吃到了糖葫芦，高兴地在虞千夜身上荡着小腿，糖渣子就那么唰啦啦掉在虞千夜的头发上，虞千夜都不生气，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