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点瘦啊。”萧卿走到她面前，随手替她系上了风衣的腰带。
  叶玲珑低头看着萧卿系的蝴蝶结，默默地跟在萧行长后面上了住院部的电梯，而风衣似乎还有萧卿身上的香味。
  进了病房，晓婷一言不发地靠在病床上玩手机，李斌斌见萧卿进来立马搁下手机站了起来。
  “萧卿来了。“李斌斌对着晓婷说。
  “师姐。”
  晓婷叫了声，然后抱住了萧卿，难受地把头埋在师姐怀里。玲珑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皱起眉。哎，她也想萧卿这样抱着自己，靠上去肯定软软的。
  “玲珑也来了？”李斌斌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你是萧卿的小尾巴吗？”
  “正好在一起吃饭。”叶玲珑解释道。
  晓婷叫了李斌斌一声，让他先出去，自己有悄悄话要跟师姐说。
  于是李斌斌带着叶玲珑一起出去了。他找了个楼梯间，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对着玲珑做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不好意思，躲起来抽会儿烟啊。”
  玲珑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又听见李斌斌问她，“刚跟萧卿在一起吃饭？”
  “嗯。”
  “小丫头挺会拍领导马屁呀。”李斌斌没正经地说。
  叶玲珑却不高兴了，她从来没想过拍马屁这回事情，尽管萧卿是她的上级，但她也没过那种心思。
  李斌斌见小丫头当真了，笑笑说，“开玩笑的，别介意。我看萧卿很喜欢你这个小妹妹啊，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对你倒是笑得挺多。”
  “是吗？”
  “骗你干嘛？萧卿就连对谭麟都不冷不热的。”
  叶玲珑“哦”了一声，突然有种冲动问问李斌斌关于萧卿和谭麟离婚的原因。只是很巧合，谭麟的电话正好来了。
  李斌斌吸了口烟，就听到电话里谭麟问，“晓婷怎么样了？”
  “你看到晓婷朋友圈了吧。”李斌斌说道。
  “嗯。”
  玲珑靠在墙边听李斌斌和谭麟打电话，两人聊了会儿晓婷，李斌斌又问道，“在上海怎么样？不会还对萧卿念念不忘吧？没回响的，你别傻了，萧卿是怎么样的人你我还不清楚吗？”
  电话那头的谭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斌斌又抽了几口烟，“真的，你死心吧，我都准备给萧卿介绍对象了。前段时间萧卿来银监开了次会，有个行长第二天就找我来打听。人外资银行的，留学好几年，本来不打算结婚的，结果对萧卿一见钟情。”
  “我跟你说别提什么离婚女人没市场，我看萧卿行情好得很。谭麟，你也趁早死心，过自己的新生活吧。”
  李斌斌笑着把电话挂了，叶玲珑却像一只小兔子把耳朵竖得老长。一听到李斌斌又要给萧卿介绍对象，玲珑都闻到自己身上的醋味了。
  “你们萧行长魅力挺大的吧？”李斌斌抽完一支烟。
  叶玲珑点了下头，又听到李斌斌说，“不过你绝对想不到她刚上大一是什么样。”
  于是两人就躲在楼梯间里说起了萧卿的过去，李斌斌还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老照片，指着上面短发的萧卿说，“喏，你们萧行长。刚进大学的时候头发这么短，你绝对不会想到她还会打篮球。谁知道后来越长越有女人味。”
  李斌斌说着还翻出一张萧卿的结婚照给玲珑看，照片上是一张萧卿的侧脸，她穿着露肩的白色婚纱，仰起的脖子像一只白天鹅，从鼻梁到下颚线都很完美。
  叶玲珑简直看痴了，她呆呆地对李斌斌说，“斌斌哥，可以把这两张照片发我吗？”
  “你要来干嘛？”李斌斌看着他问。
  玲珑愣了半天没想出理由来，李斌斌笑笑说，“给你给你，我这就发你。”
  “谢谢斌斌哥。”叶玲珑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问道，“我想八卦下萧行长为什么离婚，可以吗？”
  李斌斌叹了口气说，“还是萧卿洒脱，她不想生孩子就跟谭麟离婚了。”
  “不想生孩子？”叶玲珑有点意外，她想过性格不合或是其他，唯独没想到过这个。
  “嗯，可能跟她自己的家庭有关吧。“
  叶玲珑还想问，却听到门口传来了咳嗽声，萧卿推开门看着李斌斌说，“这么浓烟味，禁止吸烟不知道吗？”
  李斌斌笑笑想糊弄过去，却又听到萧卿问，“你们在聊什么？”
  作为多年的挚友，李斌斌知道萧卿最反感别人议论她的家事，于是在出卖自己和出卖玲珑之间，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玲珑在问我要你的照片。”李斌斌装模作样地说道。
  “什么照片？”
  为了证明真实性，李斌斌点开自己和叶玲珑的聊天记录，“就几张照片而已。”
  叶玲珑看着李斌斌，绝望地想大哥啊你嘴巴怎么这么大，她真是想当场把李科长拉黑了。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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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病房里，晓婷抱着萧卿闷声哭了会儿。她说明天就要做清宫手术了，还说打了好多针很痛但都没有用，那个小生命甚至不能被称之为生命，因为它只是一个空囊，根本没有机会长出心跳就停止了发育。
  萧卿坐在床边安慰了她一会儿，晓婷红着眼眶说，“为什么会这样？我都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了，甚至说服自己去接受身材走样、事业受损这类事情，老天怎么可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