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消息——
  【耶耶耶】：啊？可我还是觉得陆瑾和小可怜更好嗑。
  【三点水】：那确实，我是认同的。
  【尔尔】：你要这么对比的话，当然是陆瑾和小可怜更真啊。
  ……
  看着群内不断上刷的消息。
  盛淮拳头硬了。
  【汪汪队立大功】：哈哈哈哈哈，而且小皮筋唉，应该是小青梅吧？真没想到，盛淮真是直男？我觉得系草也不用那么伤心了。
  直、男……
  盛淮嘴角僵硬。
  【六个六】：你才看出来啊？盛淮一眼辨就是直男。他要不是直男，我名字倒着写。
  【汪汪队立大功】：六个六倒着写不还是六个六？
  【六个六】：……
  【盛淮】：或许不是。
  盛淮的id简洁明了，他的账号除了兰清的朋友，认识的人就是兰清和家里人。为了省时省力，他的id只叫了自己的名字。
  消息发出。
  盛淮想象中的疑问并没有收到，反而收到了一片空白。
  不止如此，盛淮偶然搭话的其他群，也在顷刻之间，陷入了一片白，没人回应。
  ……？
  盛淮反复刷着手机的网络状态。
  5g 满格。
  为什么收不到消息？
  盛淮关掉数据，再次打开，群聊依旧未动。
  【盛淮】：盛淮不直。
  盛淮拧眉，强调回复。
  群聊还是没有人说话。
  直至片刻，盛淮打算关掉群聊的时候，才收到了满屏的“卧槽”。
  【六个六】：吓死爷了，差点以为这是真的盛哥。
  【橙子可乐】：我也以为，哥们你真搞笑，你要不说盛淮不直，我还真的当真了。吓死我，想来也是，盛淮应该不至于用本名当账号id吧？他又不是卖保险的。
  【盛淮】：……
  卖保险的……
  【盛淮】：为什么觉得我不是？
  盛淮冷淡敲下文字，群聊却一瞬有了默契。
  【六个六】：因为盛淮很直。
  【橙子可乐】：因为盛淮很直。
  【汪汪队立大功】：因为盛淮很直。
  ……
  【汪汪队立大功】：说起小皮筋，我今天在艺术学院路过的时候，看到兰清的头发长了些。对了！是我打听到的，小可怜叫兰清。
  【橙子可乐】：你这么说还真是！天啊，盛淮的小皮筋梗放到我陆兰cp上也很带感。想想，陆瑾带着温和笑意，宠溺看着兰清，给他炸头发。天啊，甜炸天！！
  ……
  盛淮开始理解为什么人不喜欢自己的粮被对家代餐了。
  盛淮几乎是生着闷气关掉手机的。
  关掉了手机，盛淮胸口闷着的那一口气也没有缓解。
  兰清没有察觉到盛淮的神情。
  他画画太入神了，接过盛淮接来的温水后，他的笔都没有停。
  直到等了半刻，才恍惚回神，回想刚刚盛淮的反应，他总觉得怪怪的，笔尖的动作才停顿了一刻。
  以前盛淮都会第一时间扑过来，询问水温的。
  兰清缓慢眨了眨眼睛，笔尖还在流动，草图还在成型，兰清的脑海里，闪过的却都是盛淮异常的安静。
  终于等到笔落成型，他下意识侧过头，看向了身边的盛淮。
  刚好看到了赌气的盛淮。
  ？
  兰清：“谁招惹你了？”
  这话像是把盛淮平白受的委屈都勾出来似的，回应还没等到，就看到了盛淮倏然凑近，偏要盯着他，紧紧的，与他四目相对，才肯认真询问：“乖乖，你觉得你和陆瑾更配还是跟我更配。”
  兰清：“……”
  画室内陷入了异样的安静，兰清修长的手指还没有放下笔，却莫名有些悔意。反复在心里反刍着，究竟为什么要问出这句。
  盛淮：“你觉得跟陆瑾？”
  兰清：“……”什么跟什么。
  他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盛淮，盛淮却已经大步一迈，咬住了小皮筋，略显生疏的扎起了兰清略长的头发。
  兰清头发长了，盛淮才开始学习扎头发。
  这样灵活的工作，对一个192cm的篮球糙汉还是困难了一些。导致盛淮用了更多的力，跟着视频学了很多次，他才逐渐适应了给兰清扎头发的事。
  盛淮每次扎头发都很轻，头发不在自己身上，盛淮总怕伤了兰清，每次都很轻。轻到毫无感觉，连头发都扎的松散了许多。但兰清不在意。
  跟着盛淮从后背环住了兰清，顺势把兰清抱在了腿上，“你犹豫了，我没有陆瑾好？”
  兰清摇了摇头，看着盛淮松了一些的面色，认真开口：“只是觉得，我和你，和陆瑾，都不是cp。”
  盛淮颤了一下。
  兰清不解侧过头注视着他。
  盛淮只是笑了笑。
  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兰清却不肯放过他，他凑近了一些，探手。
  却被盛淮有力的手一把接过，身体陡然下倾，落在了盛淮的胸口，抬眼，尽是盛淮不肯松口的追问：“兄弟cp呢？你选谁？”
  兰清有时候觉得，盛淮好像还待在小学，幼稚的脑袋吃起醋来，像是只有鸡米花那么大，“……选盛淮。”
  盛淮笑意更深，“那我和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