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了一声，严肃道：“蒋渔，有些问题我不问，不代表你不用交代。”
  蒋渔忽然间笑出了声音：“真没什么，就是听女队那边说，楚芝回去哭了一场，还听说是被我女朋友给气的。”
  “哦！”
  “哦是什么呀？”
  “哦，就是她愿意生气我也阻止不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气她的呗？听说哭的都快抽过去了，陆芒还喊我去看，我和教练一块儿揍了他一顿，他就老老实实在屋里吃饭了。”
  李心水是真不想笑的，可一想起陆芒想八卦又没八卦成的样子，她还是没忍住。
  她又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和蒋渔，好好说说。
  “咱俩分开了以后，我不是往观众席走，就撞见你们队里的三朵小花。有一个比楚芝壮的女孩说了一句‘勾人还勾到赛场上了’，我就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跟她们说‘好好比赛’，我笑着说的。我不知道楚芝为什么哭，我一没有指桑骂槐，二没有打击报复，我就是按我心里想的说了，运动员到了世锦赛，难道不应该好好比赛？就和我们演员到了剧场一样，不认真拍戏，就没活路。”
  “噗”，蒋渔挺不厚道地笑了。
  还以为这会是一个怨念多深的故事，深怕他家的小河受到了什么刺激，进而会迁怒到他。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支冷箭，碰上了铜墙铁壁，没能伤敌八百，倒是自己被KO了。
  他悄悄地关闭了录音，这个时候，又听小河道：“你确实应该觉得得意。”
  蒋渔懵：“我没觉得得意啊！”
  “别装了，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那样子了，你不觉得你自己的魅力很大，你不得意吗？”
  “我怎么觉得我都变成了窦娥呢！”
  李心水想笑，忍住了：“你就是变了性，我也没觉得你冤。”
  “我跟你说，我跟那小姑娘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就是有点不乱七八糟的事情呗。”
  “你讲话得负责任啊！”蒋渔有点儿急眼，他发现不能和女人理论这些事情，因为说不清。
  可说不清，那就更得好好说了，他又道：“要非说我俩有什么关系的话，都是一个游泳队的，她是女队，我是男队，一个食堂里吃饭，一栋公寓楼里住着，我们住在下面的楼层，她们住在上头。我们这种关系，可以叫队友，食友，邻居。”
  “你一句朋友不就完了嘛！”
  蒋渔倍儿耿直：“我怕你说她是个女的，所以也算女朋友。我也是想让你明白，不是所有的女、朋友，都是女朋友。”
  这话说的，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李心水糊涂没糊涂，挨着蒋渔的陆芒是有点儿糊涂了。
  能不糊涂嘛！
  人家还小。
  不过，他倒是知道，他师哥这事儿，要想解决好，还得费点儿功夫。
  教练打了他的手机，估计是打了他师哥的，没打通。
  他从床上爬起来，把手机往他师哥跟前儿一放。
  蒋渔看了一眼，没接，赶紧和小河道：“我挂了啊，要开会了。”
  李心水也没多想，开就开吧，毕竟大战还在持续，开个会，该表扬的表演，该鼓励的鼓励，没什么坏处。
  就是没想到，蒋渔是去开批判大会的。
  蒋渔被“指控”恋爱行为高调，影响队友情绪。
  白教练已经去“申诉”过一次了，看来是不奏效。